秦念眼底的恨明显,妩媚的狐狸眼迸射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不亚于那天她冲进医院想要杀向可暖的眼神。
一个利索的翻身,刺刀在就朝楚定天的心脏位置刺去。
楚定天早有所警觉,伸手握住朝他心脏扎去的刺刀。
突然被一股力量拦住,秦念定睛一看,脸上满是惊愕。
一个月没见的男人唐突的出现在这家破烂的旅馆,唐突的出现在她的房间,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还躺在他的床上,在经历昨晚令人耻辱的事情之后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秦念的动作就这样僵持住,没有动弹,凝视着男人的秋水般的双瞳是思念,还有不知所措。
楚定天蹙眉,鲜血沿着手腕“啪嗒”、“啪嗒”的滴在男人缠着白纱的胸口,本就被鲜血浸染成红色的绑带,此时更加的狰狞可怖。
秦念忙不迭的松开刺刀,还没风干的泪水,此时又从眼眶里滚出来了,落在男人赤luo的胸口上。
女人滚烫的泪水让楚定天心力交瘁,扔掉握在手中的刺刀,顾不上手上不断流出的鲜血,和胸口处崩开的伤口,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去揩秦念滚落的泪水,“别哭了……”眼底是满满的心疼,这样的秦念让他手足无措,心又开始扯着疼。
听到男人久违的关心的话语,秦念没有停住哭泣,反而是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不断的掉落,一颗颗的全部打在楚定天的胸口。
“不要哭了……”俄罗斯军火交易场上生杀予夺、生意谈判桌上睥睨一切的楚定天此时在面对秦念的泪水时却无法应对。
“是我不对!不应该一个月不回港城来看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陪在你的身边……”低醇的声音似乎在颤抖,墨染的黑眸尽是心疼。
一个月的情绪没处发泄,加上昨晚陌生男人对她的羞辱,秦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水更像是断闸的开关,停都停不下来。
秦念的泪水不停的涌出来,楚定天手足无措,抓起秦念的小手就朝自己砸去,“是我不对!你打我!”
被楚定天抓起的手,还没有落在楚定天的胸口处,秦念把自己的手挣扎掉,像一只炸毛的野猫,哭着鼻子对楚定天吼道,“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她明明看到他胸口上的绑带已经被血染红。
如果照这样一拳落下去,还不被打得伤口崩开。
听到秦念的话,楚定天唇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心底早就暖化开了,“那你不要哭了?”这算是交易。
秦念立马止住泪水,顾不上问楚定天怎么会在这儿,忍着吓体的酸痛翻身下床,从背包里拿出一早准备的纱布,这纱布本来是有备无患的,结果却用在了这里。
床上的楚定天,见秦念利索的翻身下床,顾不上身上的伤口,跟着坐起来。
眼神落在秦念的身上,眼里尽是一个月来的思念,目光不经意的落在被他扔在不远处的的刺刀上,一团模糊的记忆突然上涌,但是却记不起来了。
秦念受伤拿着从背包里倒腾出来的纱布,消毒用的酒精,注意到楚定天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刺刀上,挡在楚定天面前,被刺刀和楚定天隔在两边。
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你不要命了?!”她其实真的生气了,明明就在流血,还要坐起来。
视线被隔开,楚定天将目光落在面前有点生气的女人身上,将刺刀的事放在脑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阿念,你担心我?”意识到这一层的时候,他发现他居然有点雀跃。
秦念眼神闪烁,不看床上的男人,“鬼才担心你!我巴不得你死了算了!”这样他就会是她一辈子的丈夫,她的配偶栏里永远都是楚定天。
有时候她发现面对楚定天时她挺偏执的。但是她怎么会舍得他死,她要他比她活的更久。
楚定天并不生气,把已经没怎么流血的手递给秦念,让她帮他清理,若有所思的道,“那我们不是可以永生永世在一起了。嗯?”说完还挑眉看着秦念。
听到楚定天的话,给楚定天清理伤口的动作一顿,眸色一沉。
永生永世?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个词语这么奢侈过。先不说她被其他人碰过之后,他会不会嫌弃她,就算他不嫌弃她,以她现在的情况,能跟他在一起十年都是她上辈子行善得来的。
求而不得的悲哀在心中化开,化成无声的叹息。
楚定天注意到秦念手中的动作顿住,以为秦念在犹豫,有点不高兴,但是仍然追究着这个问题,“阿念,你说是不是?”
听到楚定天在叫她,秦念愣了一下,继续手中的动作。
旅馆里的条件他别差,这张一米二的床很矮,秦念只得蹲在地上替楚定天清理手上的伤口。
所以这个时候,从楚定天的方向看去,完全看不到秦念的表情,只知道她低垂着头,但是却不从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楚定天脸上闪过不悦,静静的注视着面前这个一个月没见过的女人。
她穿的是保守的睡衣,不像在家里的那么开放和性感。丝质的睡衣将她曼妙的曲线遮住。她处理伤口的手法很娴熟,甚至给他一种是专业人士的错觉。
散开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昨晚由于光线太暗,他并没有注意到她把头发烫直染黑了,她的发质在被她又烫又染多次之后,已经不是那么好了,发尾甚至有点毛糙。但是这次剪了之后把毛糙的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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