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曼舞环佩叮当鼓乐齐鸣,众人沉浸在这美酒佳人中,萧衍却是眉头微皱,眉宇皆是不耐之色,如玉自然看出,朱唇轻抿但笑不语,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萧衍脱下那冰山脸,一脸无奈时,便乐得不行,她这算是不厚道的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么?想到这里,更是笑得欢。
忽的那领舞宽阔的袖衫中飞出一条长长的彩绸,这彩绸却是直奔萧衍处,电光火石间萧衍抽出腰刀,咻的一下,在彩绸堪堪要飞到他脸边时,毫不留情地飞刀斩落,彩绸瞬间断成两截,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就连如玉也是一愣,这人…这人…如玉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了!有些哭笑不得,压低声音嗔道:“你怎的将人家的彩绸割了去,好生无理!”
萧衍失语,此刻的确感觉有些尴尬,他当时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等想收手时却已是来不及,悻悻的看了看她,默默低下了头,忽略掉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
好在那舞女倒也会随机应变,以几个曼妙的动作掩过。
一舞方罢,这些艳妓便各自寻了主儿陪同吃酒,那位为首的舞女却是直奔萧衍而来,她刚才暗暗观察了一番,场上这些男人皆是一脸迷醉大腹便便,唯独这一个,却偏生瞧也不瞧她,反倒勾起了她的兴趣,遂以彩绸勾引试探,却没曾想会是这种结果,人惯是如此,越是得不到的,变越觉得珍贵,自她领舞这么久,却是第一次遭到这种冷遇,不仅不羞恼,反而愈挫愈勇起来。
袅娜的飘然而来,坐落在萧衍一侧,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十指皆涂着艳丽如血的丹蔻,妖娆魅惑之极,萧衍面色冷凝,拦住佳人欲为他斟酒的动作,却看也不看身旁的人一眼,淡淡的道:“多谢,不必。”说罢,执起酒壶兀自倒酒。
佳人不料会有如此不晓风月的男人,委屈的望着他,一阵阵浓郁的脂粉味儿自身畔传来,萧衍却被这浓烈的香粉熏得烦闷不已,紧蹙着眉微微的往旁边挪去,瞥了一眼自己左上的那人,只见她正手托着香腮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自己,当下一阵郁闷不已。
佳人被他这轻慢的态度更是激起斗志,斜斜的将酥胸贴至他身侧,轻轻点点的撩拨挤压,萧衍脸色骤然一冷,嚯的站起身来,直直的往如玉身旁走去,“在外等你。”
佳人被他这一举动搞的呆愣在地,接着叫了咬嘴唇,显得十分狼狈。
过了一会儿,如玉便起身告辞,卢定舒将她送至府门,见萧衍双手环抱,闲闲的倚在马车旁,如玉脑中忽然蹿出一个想法,如若将此‘宝’马车换成彼‘宝马’车,那这整个儿活脱脱一高富帅啊!
走到萧衍身旁,斜溜了他一眼,凉凉的道:咱们萧大捕头可真神气,既招男的喜欢爱慕又招女儿投怀送抱…啧啧啧…”说完便扭腰摆臀施施然上了马车,留下一脸僵硬的萧衍。
萧衍咬牙切齿的上了马车,强忍着想打里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屁股的冲动,拉紧缰绳,在心中恨恨地道:定有你讨饶的一天!
这两天朱威武回去青阳侍弄他的地去了,大棚实验还算成功,因为光照原因所以蔬菜生长周期延迟,但却解决了低温侵害这个难题。
绿珠猛地没了个斗嘴的人,反倒有些郁郁寡欢,像没了着落似得,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正给如玉梳着头,冷不丁的嘟囔一句:“这呆子,回去了恁久也想不起回来了…”
如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只见一脸烦闷,呵呵,这傻姑娘…
绿珠随意的道:“小姐,听说萧捕头的表妹昨个下午来投奔他了呢。”
“什么!”如玉猛地转头。
绿珠正帮她梳着头,不料她猛地转身,抽手不及,便扯了头发,如玉嘶的一声,也不顾疼痛了,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如玉疑惑的道:“萧捕头的表妹昨天下午从沧州来投奔他了呀。”
如玉心中咯噔一下,脑子忽的一片空白,表妹…一想到昨夜萧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便似无数个虫蚁爬过,抓心挠肺的焦躁,她自是不知道萧衍昨夜宿到他处,只当他二人独处一院,虽说对
萧衍品行信得过,可信得过是一回事,事情发生又是一回事,不然怎么会有此一时彼一时这句话呢!
这话还要从昨日说起。
萧衍表妹名叫玉满堂,家在离这几百里地的宣州府庙前村,本是跟着爷爷相依为命,不久前爷爷染病去世,经过多方打听便来投奔这在菁州当捕头的表哥,当然,这其中更深层的含义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萧衍刚从衙门回来,便见门前站着一个身着鹅黄色窄袖裙衫的妙龄女子,衣裳虽有些旧,但好在干净利落,襟处取巧绣了几朵牡丹,由此看出倒是个伶俐的,身后背着一个青灰包袱,萧衍勒住缰绳,冷然坐于马上,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立望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玉满堂见来人面容英俊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便知道这定是自己那捕头表哥无虞了,朝他满含羞涩地盈盈一笑,接着双目通红,里面隐隐有水光流转,带着些委屈无助抬头望向他道:“表哥,你回来了…”
萧衍心思转了几转,却仍记不起自己何时有过这样一个表妹,冷声道:“你是谁?”
玉满堂闻言面色一苦,自己这表哥竟是把自己忘了,怯怯地道;“你,你可是萧捕头,萧衍,你娘可是姓李?”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