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最关键的还不是这个,从现在大中军的表现上来看,连建奴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么南方诸省能挡得住大中军的兵锋吗?
&esp;&esp;刘泽清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相反能混到现在还没被大中军吃掉,正说明了刘泽清是个聪明之人,天下大势所趋他还是看得清楚的,这肖天健的大中朝解决了北方之后,今后便再也无人可以控制他了,虽说西面陕西还有一个李自成在折腾,但是以李自成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是大中军的对手,至于南方那边,除了郑芝龙有些实力之外,根本已经没有什么大将可言了,以南方的明军,想要抗住大中军下一步南下,他们被大中朝收复,也只是迟早的问题。
&esp;&esp;即便是他能将朱慈烺护送至福建两广,重新被明朝旧臣扶植成个小朝廷的皇帝,估计也成不了大事,大明其实在北京被大中朝攻陷的那一刻,就已经宣告了大明的覆亡,他刘泽清虽然想过要占地为王,但是只要有大中军在,他就没有这个可能,甚至于连他开始比较看好的建奴方面,现如今也不可能再指望了。
&esp;&esp;想到这里,刘泽清咬了咬牙,立即将手下的家丁招到了室内,关上房门开始跟他们吩咐了起来。
&esp;&esp;后半夜的时候,在刘泽清的率领下,一群兵马忽然间便将方正化和三个皇子所住的地方给包围了起来。
&esp;&esp;方正化这一路上行来,早已是累的筋疲力尽了,到了登州受到了刘泽清的款待之后,方正化也多少放心了下来,想着刘泽清晚饭时候答应他的,明日便准备船只,护送他们登船走海路南下,方正化一到驿馆之中,便立即倒头睡下。
&esp;&esp;可是没成想他后半夜正睡得香甜,突然间便感觉到房门被人推开,于是他激灵一下便坐了起来,这个时候有人挑着灯笼走入到了他的房中,方正化定睛一看,正是白天还对他客客气气的方正化,这会儿却见得方正化冷着脸,全身披挂整齐的走入到了他的房间之中。
&esp;&esp;于是方正化心中咯噔一下,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便笼罩住了他的心头,于是他立即便对刘泽清喝问道:“刘军门为何这么晚闯入本公公的住处?可是有何要事吗?”
&esp;&esp;刘泽清冷笑了一声道:“方公公请了!要事嘛——也许也算是吧!在下只是想要来通知一下方公公,就在今晚,本官已经拿定了主意,从今以后,便投降大中朝了!”
&esp;&esp;方正化一听之下,险一些吐血,立即眦裂发指腾身便跳下床,朝着刘泽清便扑了过去,大骂道:“刘泽清!你这卑鄙小人!圣上托孤与你,而你却要卖主求荣!今天本公公跟你拼了……”
&esp;&esp;可怜方正化这会儿是手无寸铁,虽然他手上有点功夫,可是哪儿是刘泽清手下那些虎狼一般的家丁的对手呀!
&esp;&esp;刘泽清看到方正化暴起想要跟他拼命,冷笑一声一挥手道:“杀了!”
&esp;&esp;几个家丁立即便抽刀迎上了方正化,两把锋利的单刀几乎同时刺入到了方正化的胸腹之中,方正化两眼充血,顿时呆在了当场,死死的盯着不远处还在冷笑的刘泽清的脸,猛的“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吐在了刘泽清的脸上,临死之前骂道:“逆臣贼子,你不得好死……皇上,奴婢对不起您了……”
&esp;&esp;随着家丁撤手抽刀,方正化的尸体顿时扑通一声便扑倒在了刘泽清的脚前,一大滩鲜血立即从方正化的身体下缓缓的漫开。
&esp;&esp;刘泽清没想到方正化这么一个太监,居然还如此刚烈,临死突然间还会用血喷他一口,结果被喷了一脸,眼角抽搐了几下之后,立即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死了的方正化,啐了一口之后,重重的将沾了血迹的手帕丢在了方正化的尸体上,喝道:“把这个阉货拖出去剁碎喂狗!……”
&esp;&esp;(今天要再一次感谢rdongfang朋友的不吝打赏,多谢了!)
&esp;&esp;前朝旧臣
&esp;&esp;肖天健坐在武英殿的大殿之中,低头扫视了一眼下面跪着的一大片身穿大明官员袍服的人群,今天他是,号思仁,别号质公,河间府吴桥(今属河北)人。万历四十一年进士。历官东昌府推官、吏部文选郎中、工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现年已经年近六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年事已高之人,见到他提出辞官之后,肖天健微微点头道:“范学士,朕知道你,虽然朕很想留下你,但是既然朕已经说过,那么便绝不会留难于你,准你所请便是!另外朕也知道,你虽然贵为工部尚书东阁大学士,但是却为官清廉,并无多少家产,朕平生最敬的便是你这样的人!如果你要还乡的话,朕另赐你白银五千两,也算是聊表朕一点心意!你下殿去吧!朕另外会派人专程护送你全家返乡!”
&esp;&esp;范景文本来抱定了必死之心的,但是要说没有一点侥幸的心理也是不正常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肖天健居然这么轻易的便答应了他的辞官要求,居然还赐给他纹银五千两,这就更让他惊讶了,于是他立即推辞道:“在下不敢!多谢圣上厚爱,微臣虽然清贫,但是尚有一些家产,圣上所赐草民万万不敢当!”
&esp;&esp;“你休要推辞,这五千两白银,朕也不全是给你的,朕知道你乃是饱学之士,即便是返乡颐养天年,朕也不想你便就此白白浪费了你的才学,如果你愿意的话,大可以这些银子建一座书院,教一些学生,今后也可造福百姓!范学士就不要推辞了!”肖天健对范景文非常客气的说道。
&esp;&esp;范景文真的有点傻眼了,本来他以为肖天健是个莽夫,但是没想到他对待自己这样一个不愿为他效命的前朝旧臣,居然会如此宽宏大量,而且拿钱出来让他建立书院教书育人,能有这样情操之人,难道能是一个暴君吗?
&esp;&esp;于是范景文只得跪下谢恩,然后起身缓缓走出了大殿,但是在他离开之前,肖天健再一次叫住了他,对他说道:“范学士要走,也不急于一时,不管崇祯皇帝如何,他毕竟都是你们的旧主,现如今他已经为了他的大明王朝殉国,那么你等这些老臣,难道不去送他一程吗?朕已经特准,以皇帝之礼厚葬于他,范学士不妨祭奠他之后再走不迟!”
&esp;&esp;范景文听到这里,更是目瞪口呆,转身伏地顿时大哭了起来,连连磕头谢恩,虽然肖天健夺了崇祯的天下,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给崇祯保留了最后的尊严,这一点让他这个老臣如何不感激呀!于是顿时让范景文对肖天健的仇视又减轻了不少。
&esp;&esp;至于原国子监祭酒李建泰、原户部尚书倪元璐、肖天健也听说过他们,听卢象升所说,此二人也都是比较清廉的官员,同时也是声誉甚高之人,于是温言挽留了一番,但是他们二人坚决也要辞官,于是肖天健也没有继续挽留,当即也准了他们的请辞,放他们离开京城。
&esp;&esp;至于剩下那些没有辞官之人,肖天健对他们也说明了既然留下做事,官复原职是不可能的,令其暂时到各部听用,今后再行任命,但是眼下先协助卢象升将北直隶之事给打理起来,以免出现权力交接时期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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