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肖天健呵呵一笑道:“不错!冯狗子前日刚刚收到消息,说洛阳福王那边得知山西大饥,派人从江淮一带采办了二十万石粮食,将要通过运河运至了开封,近期就要从黄河上运至解州,趁机发一笔横财,哼哼!
&esp;&esp;这个死胖子福王朱常洵本来自己就坐拥良田数万顷之多了,家财岂止千万,可是现如今却还嫌钱少,非要趁着山西大饥再发笔横财,实在太不是东西了!所以既然他要趁机发财,那么咱们也别便宜了他!
&esp;&esp;这二十万石粮食,咱们要想办法给他劫了下来,只要有了这些粮食,那么以后咱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esp;&esp;阎重喜听罢之后惊喜的问道:“居然有这种事?那倒是好事呀!不过这二十万石粮食如果用船运的话,起码也需要千石漕船上百条之多,这福王岂能一下全部从开封放过来?而且估计护送的人手也不会少,我们眼下能一下吃的掉吗?”
&esp;&esp;肖天健喝了口水之后说道:“此事应该不是空穴来风,消息应该相当可靠,所以我才要亲自来这里一趟,问你手头现在有多少人手可用,咱们又有多少船只!看看咱们有没有机会,将这批粮食劫下来!
&esp;&esp;当然,说是二十万石粮食,这福王即便是再厉害,当然不会一股脑将这二十万石粮食一下都运过来,这一次过来的只是磨刀霍霍
&esp;&esp;为了准备这次劫船,保证不走露一点风声,肖天健在抵达了古城镇之后,安排这件事的时候,从头至尾全部都是在进行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包括挑选出来的这些乡兵们,直到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肖天健将他们召集起来,到底是要做什么事情,只是告诉他们,他们自此之后,便是刑天军水营的兵了,而这些人之中战兵的倒不用说了,本来他们就是刑天军的人,而那些乡兵们则都高兴坏了,现在他们没人不知道刑天军的厉害,也都知道在刑天军当战兵,吃的好穿得好,每次打仗之后,还有丰厚的奖赏,所以相当多的乡兵都想有朝一日能成为刑天军的正规军,现在给他们了这样一个机会,谁还管肖天健要让他们去干什么呀!
&esp;&esp;于是这一百多人便跟着杨昆山在黄河边大练苦练了起来,短短时间便凭借着他们本来就不错的素质,再加上原来的那些战兵都被安排到他们之中当了低级军官,几天时间之内,这帮人便拜托了散漫的作风,有了些当兵的模样。
&esp;&esp;但是这毕竟是刑天军有史以来大意
&esp;&esp;刘少顷惬意的坐在一条大船的船舱之中的大椅上,腿上还坐了一个美婢,一边和这个美婢调笑着,一边对一个手下说道:“告诉那帮船夫们,让他们再快一点,这一趟下来,只要他们好好干,王爷亏待不了他们的!奶奶的这一个多月下来,老子在船上早他娘的呆腻了!这活儿他娘的不是人干的活!没事少来烦我!”
&esp;&esp;他手下的那个人讨好的说道:“管事的说的极是,咱们这一趟下来确实不容易,大老远的过来,路上还碰上了好几拨打咱们船队主意的贼人,好不容易过了洛阳,等到了平陆县那边,您也确实该好好歇歇了!这段路上没啥事,小的们就不打扰您了!小的这就去吩咐那些船夫们,加快一点!”
&esp;&esp;刘少顷摆摆手把手下赶出了船舱,搂着那个美婢动手动脚了起来。
&esp;&esp;说起来这一趟他带着的这三十来条船,大老远的跑一趟,还真是不容易的很,沿途匪盗众多,特别是在进入到河南之后,更是各种匪盗多如牛毛,常常会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人盯着他们这三十多条船,途中更是遭遇过四五次突袭,不少匪盗都在打他们这几万石粮食的主意,想要把他们这支船队给劫下。
&esp;&esp;不过幸好刘少顷这次随行带了不少的扈从,每条船上都安排有十几个护卫,看守着船队,船上还备有各种火铳弓弩,一番交手之后,接连击退了几波试图劫船的匪盗,好不容易总算是进入到了黄河之中。
&esp;&esp;等到了洛阳之后,刘少顷也总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因为按照他们的习惯,放船运货到山西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只要过了洛阳河段之后,路上百年不会再有什么风险了,这里来往货船众多,而且沿途又有许多官方的船只,算得上是他们福王府的势力范围之内,普通的匪盗根本不敢对他们福王府的船只下手,即便是有点匪盗,也都是小偷小摸,不会坏什么大事。
&esp;&esp;于是刘少顷这才在到了洛阳之后,偷偷的接上船了两个美婢,开始在船舱中享受了起来,这两日可以说是爽翻天了。
&esp;&esp;这倒不是刘少顷大意,而是这些年来,他一直替福王做事,来来往往在这运河和黄河上跑的次数已经十几趟之多了,最危险的路程主要集中在进入黄河之前的运河一段,一般情况下只要进入黄河之后,因为河南一段的黄河河面上,船只没有运河多,而且河面很宽,水贼又少,即便是有个把靠水吃饭的水贼,也只能挑选一些放单的商船下手,而福王府又是在河南首屈一指的皇族大贵,河上讨生活的那些水贼们绝不敢轻易打他们福王府船队的主意。
&esp;&esp;于是不单单是刘少顷在过了洛阳之后彻底放松了下来,就连随行护送船队的那些护卫们,等到了这个时候,也已经都放松了下来,原来枕戈待旦的护卫们绝大多数都躲入到了船舱之中,睡觉的睡觉喝酒的喝酒去了,虽说行船苦,但是比起走旱路来,只要不遇上大伙的水贼,在船上的日子还是过的满舒坦的。
&esp;&esp;等到天色渐渐晚下来的时候,刘少顷才心满意足的从舱中走了出来,站在头船上面,朝着宽阔的河面上扫视了一遍,对使船的船工问道:“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esp;&esp;正在驾船的船夫不敢怠慢,赶紧陪着笑脸道:“回刘爷的话!现在已经行至了洋湖了,最晚的话,后天夜里也该到平陆了!”
&esp;&esp;刘少顷伸了个懒腰之后,又借着夕阳的余光在河面上扫视了一下,现在这段时间黄河水量不大,河面比起以前窄了一些,原来黄河两岸的一些沙滩露了出来,长出了许多茂盛的芦苇,而河面上除了看到几条小渔船远远的在河面上打渔之外,就是几条和他们对行顺流而下的商船,一见到他们的船队,便赶紧让开了航道,表现的毕恭毕敬,除此之外基本上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情况,于是他便放心了下来,吩咐了一声晚上不要停船休息,连夜继续赶路,并且传令下去,令各船挂起红色的气死风灯,然后每条船上都挂起了一个大号的上书福王二字的灯笼,并且让人传令天黑之后,各船上的护卫要加点小心,说完之后,便让船上的厨子给他做几个小菜,端到舱中供他和美婢享用。
&esp;&esp;就在这个时候,在离船队一里多地的一处芦苇荡边缘,一个小船上蹲着几个渔夫,却远远的紧盯着这支船队,当看清楚船上升起的那些福王府的灯笼之后,他们几个人收起了渔网,迅速的划动了船桨,一转眼便消失在了芦苇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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