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乐熙的手机,打通了许文隽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懒洋洋地接听了起来,只是在听到电话这头的声音是我的,他有些意外。
我质问他原因,他支吾了半天没有回答,然后段柏将电话拿了过去,跟他来了一场男人间的对话。
我恨不能将自己变成一个有超凡能力的人,好将许文隽从电话那头拉过来,让他给乐熙一个交代。
通话结束,段柏告诉我,因为来自乐熙家庭方面的原因,也迫于这方面的压力,他不得不选择放手,而且他也意识到了,乐熙跟着他不会有幸福的。
我几乎是咆哮出声的,“那他以为还有谁能够给乐熙幸福啊?”
“有些距离以为自己可以跨越,实则不然;有些东西只能在记忆里绚烂,在现实中一触即碎。”段柏的话,不只是针对乐熙的这件事,更像是要在提醒着我什么。
我过去拉乐熙,我要将她带回去,我不能让她就这样颓废下去,因为没用的,要是没有人愿意疼惜,她就是把自己给折腾死了,也没有人肯正眼望她。
我说:“乐熙,你起来,我们回家,别在这里喝闷酒了。”
乐熙不依,唤来了服务员,又要来了一打啤酒,埋头喝了起来,根本不理会我的着急。
我豁出去了,我说:“乐熙,你不跟我走是吧!那我就陪你一起喝,喝到你愿意跟我回去为止。”
我拿过桌上的酒,喝了下去,和着我的泪一起,送进了我的脾胃里。
当初是哪个傻瓜,叫嚣着我,让我务必要从失去苏铁的阴影中走出,如今又是哪个傻瓜,摧残着自己,笼罩在失恋的阴影里找不到出路。
乐熙真是不清醒,而我又何尝不是呢?为什么我们都要在别人的爱情里,才清楚一些我们本该实践的道理?
乐熙真的是醉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对着段柏,替我将埋藏在心底对他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
乐熙指着段柏的鼻子,破口大骂,她没有一点形象,像个泼妇在骂街。
看着乐熙此时此刻落魄得像灰姑娘的样子,我居然想到了“报应”二字,我真是该死,为了一个苏铁,因为一个苏铁,我居然将自己的朋友诋毁得一文不值。
乐熙她哪里做错,就算到这不清醒的一刻,她还是维护着我的,如果非要揪出一个做错的人,那么错的那个人就是我,因为我偏要那么犯贱喜欢上喜欢她的苏铁,导致他们两个都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两个醉酒的女人,段柏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是招架不住的。他打了个电话,叫来了司机小范,将乐熙送回了她的住所,然后他耐着性子,专心致志地应对着我。
我躺在车子的后排座椅上,段柏坐在右边靠窗的位置,我的头,舒服地枕在他的大腿上。我半眯着眼,呼吸沉重,段柏也知道,我并没有睡着。
我说:“谁能对谁好,一辈子不变?从来就没有不老的誓言。 你看,那个许文隽一开始也说要陪着乐熙直到天荒地老,结果呢?就因为她的家庭,他却步了,他放手了,他忘掉了自己曾说过的话了,你看啊!你叫我如何再相信爱情啊?你叫我如何相信你呀?”
坦露心扉这种事,我也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才做得出来,段柏或许会想,要是早知道我一喝醉,什么话都往嘴边讲,他还费那么大工夫掏心掏肺的浪费时间做什么,直接把我灌醉来得痛快,因为这些胡言乱语,才是我潜意识的真实流露呀!
段柏的手伸进我的发丝里,揉着我的头,他说:“若冰,你醉了。”
我不舒服地摇着头,声音虚弱无力,我说:“你才醉了呢!你根本就没有清醒过。”
段柏俯身,一个吻落在我唇边,他的发丝却碰到了我敏感的耳畔,痒痒的,我只想推开他。
他说:“我们都是不清醒的人啊!才会无法看透彼此的心意。”
我笑说:“是你看不透你自己的,我可清楚我自己的心在哪里。”
话一出口,就被堵住了唇,狂乱的吻,一遍又一遍地碾过,谁的难过,被谁捅破?
——我只是生性凉薄,容不下半分温暖。
——我可以用尽一生的时间去温暖你。
——别,我可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说说假话骗我你会死吗?
——不会死,但我会很难过,因为那样的话,我就违背了我自己的心了。
我只知道假的喜欢可以伪装,却不知道真的爱情不能隐藏。
第四十三章
如果不是月月花粉过敏,我想我不会发现段柏在家里添置了鲜花,段柏这突来的浪漫,没让我感动,但让我心烦不已,难不成是我那天的胡言乱语提醒了他什么吗?
将月月送进医院,看着她躺在病床上,我突然有些晃神。
这让我想起了,苏铁也是这种过敏体质,会对花粉过敏。
那个时候,他的女朋友捧着束嫣红的玫瑰花在我和乐熙面前秀恩爱,说这是苏铁送给她的。
乐熙当即便拆穿了她,她说:“你身为苏铁的女朋友,怎么会连他花粉过敏都不知道呢?”
是的,苏铁花粉过敏,可身为苏铁的女朋友的她居然不知道,所以她的脸瞬间通红了起来,跟她手中的玫瑰花颜色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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