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小河沟还没有修公路,要过去只能坐船,我们早早地吃了一碗粉后就出发了。她穿了一件牛仔裤和一件T恤,为“偷”樱桃作了十足的准备,到了小沙坝后,发现已经有许多城里模样的人在那里上船等着,估计都是过河去吃樱桃的,一个老农划着船过来问我们是不是要过河。
她点了点头问:“船费是多少?”
那老农看我们只有两个人就说:“平时船费都有规定的,你们只有两个人,如果坐我的船的话,就免费到我家园子里吃樱桃吧。”
叶知秋看了我一眼,我们相视而笑。
虽然樱桃是免费的,但她却感觉没多大意思,没吃几颗,我们就坐船回来了。
“太没意思了,没‘偷’成。”下船后,她笑着对我说道。
“你还真是贱骨头啊,人家请你吃,你却想偷。”我也笑着说道。
她半笑着斜眼看着我说:“这东西和偷欢一样,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我们继续往前走,她走在前面弯下腰拾起一快石子往河面平平地扔去,打出了一连串的水漂。
“那不一定,我就喜欢自家有,随时想用随时用。”我笑了笑。
“那是你现在的想法,因为你现在只有我一个,目前的希望是有很多,但当你有很多后,就会想到出去偷了。”她头也没回地说着,仍然不停地往水里扔着石子。
“我不会的。”我语气很坚定地说。
“经常和一个人甚至一些固定的人都会厌烦的。”
“我是第几个?”我问。
她回头来看了我一眼,扔下了手中的石子,为刚才说的话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懊悔。
她顿了顿,突然表情很严肃地问我:“你很在乎?”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怎么会呢?”
我那笑着的表情显得有些虚伪,因为我知道,我其实是很在乎的。
…。。
这星期里,我一直住在叶知秋那里,白天她去上班后我则在家看电视,无聊时则跑到河里去游泳,下午时则到看守所上边去接她下班。
一个星期过后,瑾打电话到值班室留言叫我去车站接她,我就去车站把她接回了学校。
从车站回来的路上,她走在前面,我则提着东西在后面跟着,大致问了几句“这几天玩得怎样的客套话后”,一路上彼此都没有说些什么。我很想问一下她们家乡那个碾坊究竟怎样了,但看她爱理不理的样子,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开口。
开学后又是无休止的学习,我讨厌学习,我觉得人活在这世上,只需要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并能养活自己就已足够,而且历史也证明很多读书时成绩好的将来也不一定有所作为。
“你这种想法不对。”瑾反驳道,“我们正处在是读书的时代,你的任务就是读书,如果你不认真读书,你就是没做好你必须做的事情,你必须做的事情都没做好,你怎么会努力去做一些你所谓感兴趣的事情呢?”
“那不一定啊,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并通过它来养活自己不是更好吗?”
“当一件事情作为你养家糊口的工具时,你都不会感到快乐的,况且你能告诉我你现在的爱好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我真没什么爱好,我就属于那种昏昏霍霍过日子的人。
“你没什么爱好就说明你这人从来就没认真对待某一件事,像你这种对必须做好的事情都努力找借口的人,会有能力自我约束自己做一些你所谓感兴趣的事情吗?”
我觉得无话可说,她每次总是把我的观点反驳得体无完肤,丝毫不留情面。如果是叶知秋则不然,她总是会哈哈大笑着附和,其实我也知道她很多时候并不赞同我的那些离奇的想法,不过说真的,对于自己那些想法有时连我自己本身都不赞同。
这期间我也去找个几次叶知秋,不过都是白天。因为晚上的时候瑾都会来我寝室帮我辅导功课,她走的时候寝室的铁门早已关上,我即使想出去也没办法,我也曾想找个理由出去住一晚上,但怕她怀疑,所以也就算了。
“你在外面有女朋友了?”有天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她突然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问。
“没有啊。”我摇了摇头。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但我知道她肯定看出了什么端倪,其实我内心清楚,尽管我依旧还很在乎叶知秋的过去,但我知道我内心里某个角落已开始深深地爱上她了。
我开始比较起这两个女人的差别,一个沉默少语,一个开朗健谈。我觉得我更喜欢叶知秋这种女人,和她在一起时你会觉得特别快乐,她会附和着你的谈话,会刻意地讨你欢心,即使并不好笑的事情,只要从你口中说出,她都会哈哈大笑,惹得你满心欢喜。而瑾则不同,她几乎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而且说话也总是直来直去,毫不顾及你的感受,对不喜欢的事情总是立刻就表现出厌烦的表情。
我渐渐地疏远了瑾。她或许也感知到了,所以从那天的谈话过后,她就不再来我的寝室了,我则无所谓,相反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出去和叶知秋约会。
“你喜欢我吗?”那天晚上房事过后,叶知秋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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