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控制天地灵气的冲刷之下,药力很快在烈火鸟的体力消化开来,四只烈火鸟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相较以前,它们的个头变大了一圈,毛色更鲜艳,赤红的肉冠多了许多金黄色的条纹,肉红色的鸟嘴也都变成了朱红。
看着整齐地排成一队站成面前的烈火鸟们,杜邦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神奇呀,无意之间的举动,居然让羸弱的烈火鸟们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这种类似于造物般的享受让他沉迷了。这几个鸟儿,就是他有生以为第一件成功的作品,那种油然而生的成就感让他在瞬间明白了,除了追求长生之外,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之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呀。
刹那之间,杜邦感觉到自己的血液燃烧了起来,连灵魂都燃烧了起来。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兴奋,看着五只像仰望神明一般仰望着他的烈火鸟,他的心震撼了、颤抖了、萌动了,他终于看清楚自己前进的方向了。
人,怎么能为了一个空泛得不着边际的目标而活着呢?
长生不老?
羽化登仙?
杜邦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却从不否认他们的存在,但是,这样的目标只能作为终极目标。人的一生会经历许多事情,每一阶段都应该有目标,这样生活起来才会充实,才不会因为太过空泛而疯狂。回想一下过去的那120年吧,整整120年,居然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这是为什么呢?
这一刻,杜邦的思维从来没有的活跃,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理想、人生的意义、今后的目标、反省以往的经历……他却没有注意到,他的思维在急速地运转着,周围的环境却因此而剧烈地变化着。
天地灵气因此急剧紊乱,五只可怜的烈火鸟们再次受到了摧残,才经受了固本培元丹的洗礼,又要承受天地灵气的冲击,它们那单薄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了。这片地域下埋藏着不少魔晶矿,其中以火晶为主,在天地灵气的激荡之下,火元素也狂乱了起来,它们汇集在空中,就像燃烧着的火焰,实际上并没有引燃任何植物,温度也不曾有一点变化。平常以吸收火元素为生的植物们疯狂地滋长着,特别是那株赤炎树,片刻之间就已经拨高了数十米,长成了一株名副其实的巨树了,周围那些红色的灌木丛也拔地而起,顿饭功夫就形成了一片红色的森林。
疯狂的神识,疯狂的人呐,他却不知道因为他这一时的激动,引发天地灵气的紊乱,耗尽了这片地域下所有的火晶。在不到半个小时内,他耗尽了自己的精神力,也耗尽了大地花了数以百万年时间形成的宝藏,同时还塑造了一座小型的奇异森林和一株参天的赤炎巨树。
最受影响的却是绑在他胸前的那只木匣。兴许木匣里面禁锢着一个未知的神明,它拥有着支配性的可怕力量,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影响着杜邦的神识,并籍此达到它的目的。刚才的那一刹那,杜邦的神识引发了天地灵气的紊乱,而天地灵气又引发了火元素的狂乱,在这一刻它意识到了魔法元素对它极有好处,便控制着杜邦的神识调动天地灵气,将地下的火晶分解为火元素,绝大部分都被它给吸收掉,其中只有极少部分被五只烈火鸟、赤炎树和灌木丛吸收。只不知道它在获取了如此之多的火元素之后,又将会引发什么样的变化,让人担忧的是,杜邦对木匣的变化一无所知。
当他重新镇定下来后,只感觉到非常的疲累,昏昏欲睡。神识的过度使用让他的精神第一次濒临崩溃,即使连身体都难以支持下去。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几次试着聚起真气恢复体力和精神,都因身体太过疲累而无法入定,最后妄图籍着‘庠生术’调用天地灵气帮助恢复,哪知道附近所能调用到的天地灵气都被耗空了,无奈之下,他抗不住身体的渴求,终于昏睡了过去。
020章 十万个为什么的杜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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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天气总是多变的,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便阴云密布。这不,杜邦才睡下,天气转瞬就变了,黑黑的乌云盖住了大半个森林,一阵风吹过后,暴雨如同倾豆子般一泄而下,砸得动物们、鸟雀们四散飞逃,急着找寻自己的窝。刚才还高昂着头颅迎接阳光恩泽的植物们也倒了霉,狂暴的雨点很快就砸得它们趴下了头,沾满了雨水的枝叶越来越沉重,驮得它们的身躯都弓了起来。
雨一旦下起来,说快就快,说慢就慢,快得转眼就过去了,慢的话有时候能连下四五天,甚至更长。下得太久,森林里的动植物们可就会遭殃了。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什么森林法则,什么生态系统,全都被忽视,只有等她发泄够了,一切才能重新恢复原样。
昏睡过去的杜邦连冰冷的雨水都没能把他给浇醒,幸好巨大的赤炎树挡住了大部分的雨水,他才不至于被雨水淋得窒息而亡。烈火鸟可是最怕水的生物,这五只可怜的小家伙并没有因为大雨的到来而飞走,它们坚定地守在杜邦的身边,并挤成一团,抵抗着雨水带给它们的寒意。
雨就这样下着,杜邦也没有醒来。天黑了,雨势越发的汹涌,哗哗地从天上流淌而下,仿佛是天河的堤岸崩塌了。不远处小溪已经成了奔腾的河流,漫溢的河水将周围淹成了一片泽国,幸好赤炎树生长的地势较高,要不然昏睡中的杜邦可就得被淹死了。
多么难熬的一夜呀,森林里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野兽哀号之声。对于那些家园被毁,无处可归的鸟兽们,雨就像从地狱里逃出来折磨它们的魔鬼,才降生的幼鸟与幼兽被暴雨淋得窒息而死、抵不过雨水的寒意而被冻死,失去孩子的母亲在雨中守着孩子们的尸体低低的哀鸣着,可它们的声音又有谁能听见呢?这个世界已经被暴雨所统治了。杜邦依然还在昏睡,他浑身已经湿透,但他却睡得很安祥,五只羽毛完全被淋湿的烈火鸟瑟瑟地抖着,靠在他的身边,它们的身上正冒着淡淡的白雾呢,这可是火元素被水元素消耗的象征。寒冷的雨水对于它们来说就像狮鹫一样可怕,都会要了它们的命,谁让它们都是火系的魔兽呢?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雨势终于小了。伟大的神明终于发泄完心中的愤怒,她再一次赦免了在她的威压面前瑟瑟颤抖的生灵们。生命呀,多么邈小,只要高高在上的神明稍有不豫,就将有无数的生命被葬送,没有谁会为它们悲哀,没有谁来可怜它们,仿佛生命的出现,就是为了彰显神明的无上威严。
“哦,该死,终于停了……”一声抱怨从赤炎树的后面传了过来。这是一个苍老而干哑的声音,像被敲破的铜锣,又像被砸破的竹竿,听过一次就不会再忘记了。
已经奄奄一息的烈火鸟们立即振作了精神,它们昂起了头,眼神变得警惕起来,垮下去的翅膀也收束了起来。
一个被黑色斗篷罩得严严实实的小老头从树后走了出来,他正在抖落身上的雨水。他有着矮小而精悍的身材,长在干瘦的长脸上的鹰钩似的大鼻子显得那么突兀,灰白的长眉毛垂在了颧骨旁,将小眼睛遮住了大半,从眼瞳里透射出的灼灼的精光犹如黑夜里的闪电,仿佛要照亮每一个生命的肺腑与灵魂。他被五只昂首警戒的烈火鸟和昏睡着的杜邦给吓着了。下半夜的时候他才摸索着来到这里,却没有料到树后居然还有一个人和五只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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