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y面不改色的在旁候着,假装没看到表格上沈蕴两个字。
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她拿着一叠应聘资料给蒋总过目,这个年轻的老总,一贯对助理人选颇为挑剔,她不敢擅自做主。
也是像今日这样,蒋总的目光定格在一份从毕业院校到工作经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简历上。
只是一寸照上,素面朝天的姑娘微扬着唇角,清秀靓丽。
忍不住想让人亲近的面相。
善于察言观色的她明显看到向来沉稳的蒋总,指尖微微颤了下。半晌后,他将这份叫沈蕴的简历扔到桌上,手指点了下:“就她了。”
语气却是一贯的冷淡疏离。
蒋竞年垂眸看了会,抬眼问她:“这个沈蕴怎么样?”
这句话的范围就广了,是在问沈蕴能力怎么样,还是性格怎么样,或者是人缘怎么样呢?
elly在心里快速的捋了遍答案,不徐不疾道:“沈小姐人缘很好,和部门的同事处的不错。至于能力如何,还待蒋总考察。”
闻言,蒋竞年扯了下嘴角,情绪难辨。
“好,我知道了,没事就下班吧。”
是啊,她的人缘向来就好,高中时便如此,无论跟谁都能打的火热。
当年沈蕴追他那会儿,闹的纷纷扬扬,全校皆知。为了塞各种各样的礼物给他,甚至“买通”了他们班的同学。
有时候连他都佩服沈蕴自来熟的本事。
可他偏生是个爱清净的人,有时被她聒噪的声音扰到,便会口不择言的骂她脸皮厚如城墙。
沈蕴从不生气,永远都乐呵呵的,一如适才在洗手间的重逢,她眉眼弯弯,荡着笑容和他打招呼,像是多年未久的故友,除了陌生,徒现几缕尴尬。
陈年往事浮上心头,再联想到沈蕴几近落荒而逃的模样,心下顿时一片冰凉。
不知道是饿的太久,还是情绪起伏太大,蒋竞年只觉得胃里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手在胃部捂了片刻,没有丝毫缓解,蒋竞年俯身从抽屉里取出一盒常备的胃药,拆了一粒,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温水,就水吞下。
温水下肚,胃部的抽痛感稍稍得到缓解,蒋竞年走到窗台边,复拿起方才那只被他扔掉的手机。
摁亮屏幕,点进微信,凭着过人的记忆再次将手机号码输入搜索栏。
跳出一个陌生账号,头像是张卡通笑脸图,个性签名写着:笑面人生。
笑面人生……
蒋竞年盯着这四个字,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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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沈蕴辗转至凌晨,以至于第二天顶着鸡窝头飘进卫生间时,俞快被吓的一个激灵,“半夜做贼去了?”
一夜没睡好,沈蕴此刻有种如坠云雾的错觉,有气无力的挤着牙膏:“比做贼还累。”
狭小拥挤的卫生间洗漱台前,堪堪挤下两个人,俞快满嘴泡沫,含糊不清的问:“又……熬夜…画稿…?”
沈蕴打开水龙头,在“哗啦啦”的水流声音下,沈蕴毫无精神的回:“没,失眠。”
“兴奋的睡不着啊?”
兴奋个鬼。
沈蕴望着镜子里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自己:“我在想要不要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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