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累业愣了愣,随后又大笑了起来,他大喊:“那又怎么样?秦浩还是死了!你们那个医师救不活他,也解不了恪茶什,抓到我不就为了套出解药的方子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的,唯一知道恪茶什解药配方的是我阿布,可他已经被你杀了,就在鹿城!是你亲手杀了唯一知道解药的人!”
“是吗,我杀的人太多了,哪个是你阿布?”姜覆雪依旧笑着,他朝秦尽崖点头示意,秦尽崖就拔出腰间的小刀走到累业面前,他蹲下身,下一刻,累业被绑在刑椅上的右手被切掉了一根小指。
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吼响彻整个牢房,但没有人往刑房处看去,被关在牢房里的俘虏们听见这声音都缩在一堆瑟瑟发抖起来。
秦尽崖抬眼冷冷的看着累业,他开口道:“既然这个恪茶什是你们草原最烈的毒药,那你们家肯定会向其他塔西塔贵族还是将领提供吧?难道他们手里没有解药?”
累业额头上全是疼出来的汗,他咬着牙狞笑看向秦尽崖:“那又怎么样?有也是阿布做出来给他们的,我只学了恪茶什,还没来得及学解药,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接着累业右手的第二根手指也被切断,又是一阵刺耳的叫声响起,秦尽崖往一旁偏了偏脑袋,他可不想就剩一只耳朵能听见还要被这人的叫声喊聋了。
血液顺着两根手指的断处不止的往外流,累业脸上汗水泪痕都有,他牙齿打颤,又听见秦尽崖问:“你也有二十多岁了吧?说你爹只传了毒药不传给你解药,很难让我相信啊?”
话完累业的第三根手指也被切了下来,累业已经痛的叫不出来了,他只怨毒的看着秦尽崖,嘴里念叨的是秦尽崖听不懂的塔西塔语言,但不用猜也知道是在咒骂秦尽崖。
秦尽崖也没耐心了,他看了眼在扶手上摆着的三根断指,想了想,还是换了一边,把累业左手的小拇指又切了下来。累业痛的剧烈挣扎,他发了疯想冲向秦尽崖,对着秦尽崖就张开嘴似乎想咬死秦尽崖,但被限制在刑椅上,他再怎么挣扎也碰不到秦尽崖分毫。
此刻秦尽崖是痛快的,但他不敢回头看姜覆雪,自己的表情肯定很扭曲难看,他怕姜覆雪看见了会厌恶自己。
“好了。”
姜覆雪的声音自秦尽崖身后响起,秦尽崖站了起来,回头看向姜覆雪,他面上看上去镇定自若,但心里却十分紧张。
姜覆雪并没有在意秦尽崖内心的纠结,只是翘着二郎腿撑着脸看向累业,“不疼吗?十指连心应该很痛吧,我只是要个解药的配方而已,只要告诉我你就能回去了,戈哈俘虏的去处已经定下了,你们不会再被关押,更不用受折磨了,只要你说出解药的配方,你就能回到你们信奉的草原上了。”
累业似乎是崩溃了,他眼泪决堤般落下,脸上狰狞又痛苦,他冲姜覆雪大喊:“都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这群中原人都是疯子听不懂人话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再说了,就算我知道真的,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啊?是你们杀了我的族人,杀了我阿布,我的故乡只有血和尸体,都是你们做的!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们解药的配方!我巴不得你们全被毒死!”
话音刚落,狠厉的一拳砸在了累业的脸上,打落了累业的几颗牙齿,累业咳着吐出一口鲜血,他面前的秦尽崖正厌恶的擦着手背上沾着的累业脸上的血液。
“……狼王啊,请你一定要踏平这片罪恶的土地,惩罚这群恶鬼,要他们血债血偿!”
秦尽崖听笑了,“你在装什么啊?”
累业愣住了。
“在沽荆铁骑拿下鹿城的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啊,被你们俘虏的大燕将士和百姓,你们怎么对他们的?你们割下男人的头颅打马球,奸辱妇女后杀害喂狼,连小孩子都被你们割掉舌头当苦力,你凭什么觉得,你今天受到的苦痛,能及他们的一半?”秦尽崖脸上已是怒不可遏,但他恶劣的笑了,“大燕确实从没有对塔西塔的俘虏动用什么重刑,这么看来,你还是第一个。”
姜覆雪面色沉重,他也记得当初攻下鹿城后,韩乐找到了大燕的俘虏,没有一个活人身上是完整的,就连在荒野被找到的死去俘虏尸体,都是被狼吃剩下的,连面容都分不清了。
累业此时没有办法反驳,曾经他也用一个大燕的小女孩俘虏试验他刚学会的恪茶什,他见证了那个女孩儿浑身溃烂的死去了,对此他毫无怜悯。在被姜覆雪俘虏后,累业一度以为自己也要被这样对待了,可被沽荆铁骑抓回来的都是老弱病残,他们被关进了文中的牢狱,却没有被虐待也没有被拷打,连审讯都是简单的询问,因为远离故土被关押的这些妇孺根本不用拷打,一问他们就害怕的全招了。
累业仰着头闭眼流泪,他说不出话,察觉到是这样的对比,自己和自己的族人也确实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秦尽崖看见累业的眼泪就恶心不已,他冷声道:“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母亲和妹妹也在这里,先前在你身上搜出了少量的恪茶什,你如果不愿意说解药的配方也行。”
听着秦尽崖的话累业只觉得浑身冰凉,他瞪大眼睛看向秦尽崖,秦尽崖弯下腰,笑得宛如地狱的恶鬼。
“一会儿她们会送到你身边来,当然,是吃下恪茶什之后送来,让我猜猜,你会配解药给她们,还是看着她们死?”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