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教官喊着向右看齐,就是我光明正大看她的时候。她一定还在生我的气,好几次她的眼睛明明已经对上我的眼睛,却很快就别开了。而每每到休息的时候,看到陆炜跟她自然地聊天,开着玩笑,我都好羡慕。
在她戳我背后的时候,我没有像陆炜那样笑呵呵地跟她聊天,是我又一件后悔的事。
倒是没想到,我就这样板着脸,也招来了对我感兴趣的人,有个女生,我看到她们都是一起进出,个子娇小,喜欢撒娇,一次军训结束后大大方方走过来塞给我一封信,然后不慌不忙地走了,他们说她叫陈芸芸,家里很有钱,我看都没看,就把信扔掉了。
“我跟你说这个,可不是炫耀。”
病床上夏小满呼吸均匀,目前来看各项指标都还平稳,应该快要醒过来了吧,我对自己说。
军训结束,就要开始高中课程了,我在宿舍里陈柏毅的床上看到一张没填完的座位表,夏小满和她的好朋友纪晓梵,第一组第五排,她们的后面两排还没有排上谁,我直接拿着笔,把我和陆炜的名字填在了她们的后面。
她上别的课都很安静,只有到英语课的时候,会跟着老师的节奏说话,回答老师随口抛出的问题,我一点都不觉得她吵,相反,我还会分散一些精力去听她的声音,看来导致我英语不好的原因,她也有一份。她一定是享受其中,觉得老师就像是只对着她一个人在讲课,这样的感觉我有时候在物理课也会有,但物理老师大多时候讲得太慢,就让我失去了听课的兴趣。
我想起那次英语小组表演,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把很多英语句子背下来并说出来,对我来说,是难如登天,纪晓梵似乎也没什么兴趣,是个可以争取的盟友,夏小满英文好,根本就不能理解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这就算了,陆炜这个家伙,那么起劲是要干什么?
为了避免他们要演《哈姆雷特》这样的,我索性提出演《龟兔赛跑》,而且我演兔子,只说一句台词。
看到她一脸的无奈,我只能迅速转身。
真是见鬼了,我的智商和人际交往的能力,怎么在她面前就那么不堪一击。
她下课喜欢呆在教室里,我也就跟着变得喜欢呆在教室里,她的同桌,好朋友纪晓梵,简直就是个男生,吵得要命,这两个人怎么能关系这么好?
如果有好的机会,比如她掉东西了让我帮捡,我就可以回头去跟她说话了,但都没有这种机会。
刚适应高中的生活,期中考试就来了,成绩发下来那天,我感觉自己背后特别安静,气压极低,趁着把卷子往后传的机会,我偷偷看了一眼,她那脸皱的,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一定是物理没考好,就像我的英语一样。
看着这张打着一串红叉叉的试卷,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那些蝌蚪文分开来看就会,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但我再差也就是这样了,不像她的物理,如果基础打不好,接下去越来越难,可就麻烦了。所以我鬼使神差地跟着她,看她一个人往田径场那里走去,魂不守舍的,真是让人放心不下,连我这么紧地跟在后面都没觉察,这个笨蛋。
她绕着跑道一圈一圈在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坐到一处阴凉的台阶,目光不离地看着她。
午睡的铃声响了,她猛然回过神,穿过田径场的中间,我想她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大概就看到我了,因为她停了一下。等她走过来的时候,她又像是刚刚才看到我一样,我忍不住笑了。
原来她也像我一样,会觉得紧张。
我们就这样,什么都没说,静静坐了一个中午,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其实我也想了很多,想着英语还有没有提高的必要,如果精力投到物理竞赛上,拿个全国奖保送,英语再差又要什么紧。但我也想了,将来如果要出国,英语还是必要的,一想起那些像紧箍咒一样的英语听力,真是让我头疼。
学校广播放着周杰伦的《蜗牛》,我终于在遇见她的第四个月,主动跟她说:“以后,我帮你补物理,你教我英语,怎么样?”
☆、就这样等到了你(二)
我永远会记得,跟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的那种感觉。
高考逃不掉可恶的英语考试,我必须得提高我的英语成绩,既然已经说好了要互相帮助,我当然要履行承诺。
所以我找了一道不会的题,转过身去问她。
其实她在跟我讲第一遍的时候,我就已经能理解她的意思了,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泛红的双颊,我没忍住想多看久一点的冲动,但我又不能偷偷摸摸地瞄她,也找不到光明正大的理由,只好“质疑”她的答案。
她有些着急,说着说着,就把我的笔叼到嘴里去了。
我愣住了。
而她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异常,发现了她自己叼着的是我的笔,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要安抚她,不过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手一抖,笔掉在地上,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她迅速弯腰,我即刻低头,同时想要去捡那支笔,最后是同时撞到了彼此的额头。
我和她相距不过三寸,我能从她眼睛里看到自己,也能从她呼吸中感受得到,也许我在让她变得紧张。
她“哧溜”地跑出教室,陆炜阴阳怪气地调侃我,我却只顾着看她在教室外用手掌在脸庞不断地扇着无用的风,手里拿着的是残留着她温度的那支笔。
那天晚上,她到了我梦里,我又一次握住她柔软的手,又一次贴着她发烫的额头,然后我靠近她水润的嘴唇。
我不记得梦里我有没有吻到她,只知道我醒了,那一夜,我便再没法睡着。
“她没有多漂亮,也不是最聪明,至少在理科上没有一点天赋……”墙上的时钟随着太阳光跑进来的路径在变化着,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握着她的手却没舍得松开:“我也不知道喜欢她什么,我猜是暑假在那个音像店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就给我施咒了,她的笑我觉得好,她的恼我也觉得好,她的失落、她的冷淡、她的执拗,我都觉得好。”
寒假虽然只有一个月,我却觉得长了。
问来她的号码,放假第二天我就打过去了,不得不说,只要涉及到她,我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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