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地暗地忙碌了一个多月,我和我的“战友”们终于能暂时放松。
陈柏毅接了我的电话,告诉我她挺好的,问不出有什么事,估计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我默默挂掉电话,去看她的校内网。
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的人生,好像重新被染上明亮的颜色。
她说,要对自己好一点。
我关掉页面,祝遥远的她,会一直都好好的。
出国留学的名额下来了,申请之前,我决定给她打一个电话。
那是2009年,夜晚十点多,我拨通她的手机。
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问我是谁。
我愣了一下,问说这是不是夏小满的号码,年轻男人明显也顿了顿,说是,然后问我是谁。
除了立刻挂掉电话,我别无选择。
我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等你醒来,必须跟我解释清楚,那天晚上,那个男的是谁,他为什么能拿着你的手机,接你的电话”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搓着脸,不管是用哄的,还是用凶的,病床上的夏小满,仍然沉沉地睡着,没有睁开眼睛,睫毛甚至都没有微微颤一下。
我去了美国两年,回来的时候,是2011年底。
上海的医院帮我办好了入职手续,医院旁边的房子租好了,陆炜来庆祝我乔迁,我跟他像从前那样,喝了酒。
自从要拿手术刀,我就只喝一点点,他明显是喝多了。
他说,谷雨,小满现在就在上海,这么多年了,你对她究竟有没有一点点喜欢?
他说,小满是个很好的姑娘,在她身边,不会觉得有压力,她总能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说,这些年,小满过得并不好,你看她那些笑,不知道有多少是强装出来的。
他说,这么多年朋友一场,他不忍心再让小满孤单。
他说如果我不喜欢夏小满,他就要把小满介绍给他同学,总要有人去照顾她。
那天晚上,我把喝醉的陆炜锁在家里,收了他的手机,让他不能乱来。
上海的天气是湿冷,一阵风都能吹进骨髓。
我手机落在办公室,去医院拿,钟翔还在办公室,我问他,不是早就该下班回家的吗。
他手里拿着病历和CT影像,愁眉紧锁。
我取了手机,过去看一眼,是什么疑难杂症,让他这么专注。
只一眼,看到病人姓名,我就定在那了。
病人姓名:夏小满,性别:女,年龄:二十五岁,婚否:未婚。
我瞒着她,就是想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当她说,正在帮别人拍照,听别人说一段十年的爱情故事,我心下一动,问她,能不能听她说说自己的十年故事。
我以为她不会说,其实我在问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确实,我想要知道她眼中能成为“故事”的那十年是怎么样的,而我又担心,我不会是故事里的角色。
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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