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联谊,我等到了靠近她的机会,在走近她之前,我有一种预感,我确定,她会对我笑。
虽然我们已经一年多没有联系,没有说话,但我确定,她会像之前那样面对我,就像我笑着对她一样。
寒假的时候,我去过一次那家音像店,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家音像店。
那家店门口挂着“亏本大甩卖”的横幅,走近去看,那家店里面已经空了,只有门口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摊着一堆颜色已经有些褪掉的磁带,老板吆喝着“二十块钱一斤,随便选随便挑”。
不过是几年前都还需要十块钱才能买一盒的磁带,短短几年,随着CD的普及,磁带已经很少人用了,我拣了拣挑了挑,发现竟然挑不出周杰伦的专辑,老板在一旁给初中生模样的孩子用袋子把他们挑选的磁带装起来,随便一瞥,封面上有几个头发染得金黄的明星,大概是新出道的,我已经不知道名字。
老板问我挑好了吗,我顿住,才想起自己原本走近这家店的来意。
只有心仪的,才会买,既然没有,就不买罢。
百日誓师那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衣,袖子上还带着袖套,我想她应该是紧张了,直到领誓结束,把手放下来的时候,才匆匆把袖套摘下来。
她选择了学文科,其实是正确的,物理和化学的题库会埋没她的才华,她将来一定会成为某个领域里出色的人,因为她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做出正确的决定。
我和其他学生一样,站在台下,跟着她一起宣誓,但我们班级占了个正中间的好位置,而我又站在第一排,所以我是距离她最近的人,看得到她红扑扑的脸颊,和仓促摘下格子袖套的羞涩,还有匆匆鞠躬后快步走下舞台的凌乱步伐。
我后面传来男生的嘀咕。
“文科班的妞就是长得好看。”
“你现在转去学文还来得及……”
“不用……大学的时候再去撩不就行了。”
声音随着笑变得有些大,我刚想回头去让他们闭嘴,陆炜已经冲着他们重重地“嘘”了一声,那帮家伙顿了顿,还佯装生气地捶了陆炜的肩膀,我看过去,陆炜跟我对视一下,眼中尽是对他们的“嫌弃”。
夜晚气温再次降低,天气预报说有霜冻的可能,刚在全校师生面前出尽风头的夏小满发烧了。
我是到了第二天下午才知道这个事,纪晓梵来找陆炜,两人在走廊上心急火燎地跳脚,上课铃声响了,陆炜匆匆回到教室拿了钱包又出去,我坐不住了,在老师进来之前,从后门溜了出去,追上了已经下楼的他们。
纪晓梵跟宿管阿姨说情,把病情说得特别严重,我们才被放行,拿着钥匙开了门,一进去就看到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没睡着,纪晓梵探了她额头,跳起来说好烫,问我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让纪晓梵给她穿衣服,把人背起来,纪晓梵在后面又拣了件厚外套,陆炜先跑去ATM机取钱,我背上背着这么大个人,却好像感觉不到她的重量一样,从宿舍到学校门口是一段很长的路,她在我背上,偶尔会吐出几个字,风大,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我很确定很确定,她曾经喃喃出两个字,是我的名字。
我们在校门口汇合,拦了车,往市区的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又是一阵忙,缴费、量体温、打点滴,陆炜找了他做主任的姨婆,要了间病房,我们把人安顿好,天都已经黑了。
这才想起给阿芳和我们各自的班主任打电话,阿芳说要过来,我赶紧说现在情况好多了,明天烧退了就回去。
纪晓梵把陆炜叫出去买吃的,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份,夏小满一直昏睡着,我们斗了两盘地主,我就没心思了,问护士要了些酒精,在询问过这个方法是行得通的之后,用棉花球蘸酒精给她擦额头、擦手腕,护士来量过两次体温,第二次是凌晨的时候,烧终于退了。
纪晓梵和陆炜在旁边的一张空床上和衣而卧,我拉了张椅子,就这样靠着休息,从书包里拿出耳塞,听着音乐,看着床上她安睡的面容,我也缓缓合上眼。
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我们保持着每周要聚在一起吃一顿饭的习惯。
陆炜问夏小满以后想做什么,她说想做个可以全世界各地跑的工作。
我建议她做外交官,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觉得那是登天一样难的事,可我就是觉得她可以。
纪晓梵问我想做什么,我说我会学医,说完我看了夏小满,这家伙居然在我谈理想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真是让我丧气。
陆炜说他会成为著名的设计师,纪晓梵说她只想成为著名设计师的跟班,每天帮他拎拎包就好了。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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