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容偏脸笑望着她:“你倒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那么你主子究竟有没有下那红花川芎,你心里应当也是明明白白的!”
海棠笑:“是,我心里是清清楚楚,不过今日过后,四奶奶怎样都与我无干系,我做什么事也用不着顾忌她,不过,不知道要不要顾忌下三姑娘呢!”
海棠巧笑倩兮,言辞里却明晃晃的净是对书容的威胁,书容将手里的书合了,笑问她道:“那你说,你想怎样?”
海棠笑道:“三姑娘果真是明白人,一点就上道,我也不想怎样,这府里我是呆不下了,我需要一笔银子,回我老家去好生过日子。”
书容望着她笑,片刻不说话,海棠道:“怎么,三姑娘舍不得银子?三姑娘放心,拿人钱财,□,这个道理我很懂。”
书容笑道:“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是舍不得银子,我的银子向来只给与我亲近的人,你好像还不够格呢。”
海棠不曾料到书容会如此说,愣了一瞬,随即冷冷的笑了两声,道:“不够格又如何?三姑娘难不成会在我身上冒险?”
书容也冷冷的笑两声,道:“确确然我是不会在你身上冒险,须知要一个人保密,钱财不是最好的法子。”书容说到这儿故意不说了,只满眼笑意的望着海棠。
海棠虽也是个厉害货色,但到底一介女流,被书容这么一吓唬,便立时变了脸色,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略带了些吞吐的问:“三。。。三姑娘想怎样?”
书容挑挑眉,说:“我不想怎样!就看你想怎样了!”
于是海棠直直的跪在地上将书容望了半天,随后服服帖帖的给书容磕了个头,又连夜收拾包袱离了宝庆。
第二日叶赫氏得知海棠连夜逃跑气得直拍桌子,后悔昨日晚上不多扇她几巴掌,后悔完后又命人去寻海棠,说非得把海棠抓回来不可,书容得了消息后不得不插手管上一管,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真把那海棠逼得无路可走了,回来将事情通通捅出来那就麻烦了,遂去取了海棠的卖身契,扔火里焚烧了,如此叶赫氏便没了捉海棠的理由,只不过叶赫氏又将书容记恨了一把,不过叶赫氏的记恨,实在浮云得很。
43房事尴尬,姨娘几番难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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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出了这事后;叶赫氏在廉正面前彻底没了说话的余地,除了个填房的名分外,叶赫氏什么也不算了,就连府里的事情;下人们也都瞅准了风向,一概往书容这头来回禀,实实在在的架空了叶赫氏的权力。
架空叶赫氏的权力,这本是书容意料之中的事,下人们通通往自己这头来,也是书容意料到的,但府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实在多;书容管理上两天便腻烦得很,处处都拘束着;想抽点时间做自己的事都不成,真真的叫书容苦恼。
书容苦恼的同时,府里头另一人也是苦恼着,那众叛亲离的叶赫氏自然是不值一提,要提一提的是那已怀胎快五月的崇礼姨娘。
廉正本就很长一段时间不待见叶赫氏了,如今更是一步也不愿跨入叶赫氏的房间,平日基本都是宿在书房,只偶尔往姨娘屋里住上一晚,可这偶尔的一晚,也叫姨娘难为不已,毕竟挺着个大肚子伺候人,不方便不说,还得冒上滑胎的风险,着实是个划不来的行当,可偏生这样的事情又与书容说不得,但要解决了自己这个问题,还就必须得找管事的人商量,偏生如今就是书容在管着这个家,于是姨娘挺着肚子在小院子里来来回回踱了五六圈,犹豫再犹豫后还是领着平人往书容院里来了。
书容方与棋艺师傅结束了课业,准备与师傅大杀几盘,见姨娘来了便作罢,与师傅行礼后又接待姨娘,命丁香去温杯酸奶来给姨娘喝。
姨娘笑着坐到了一旁的小杌子上,喝着酸奶,抬眼将书容望了好几次,次次皆都低了回去,实在是不好开口得很。
书容望着姨娘欲言又止的,知道定然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又知这姨娘向来羞涩,遂主动问道:“姨娘可是有什么不好说的话要说与我听?姨娘既然来找我了,想必这事儿还必须得告诉我不成,既如此,额娘便说就是,犹豫再三,还是要说的。”
书容这话可越发的叫姨娘发愁,话虽在理,可真到了要说给书容听的当头,姨娘便是羞愧难当的很,娇俏的脸蛋儿一下涨得通红,低着头在那里愣是不敢说了。
书容见着姨娘脸上如此泛红,便想着应是男女方面的事情,遂偏头细细思索了番,这一思索,书容自己便也难为情来,姨娘此番只怕是为着与阿玛房事的事情发愁呢,可是阿玛的这号事,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又如何好管,可偏生自己如今就管着这个家,也难怪姨娘会如此为难,这事儿若是说给继母听,那便是好办多了,书容想到这儿,不由在心里哀叹了番,想着自己这揽的什么事儿哟!
可问题来了终究是要面对的,总不至于叫姨娘再挺着肚子回去继续苦恼着罢,书容遂笑着与姨娘道:“看姨娘面露难色,想来有些事儿是不好与我说,我便把淳妈妈叫来如何,淳妈妈是府里的老人,历的事情多,凡是都能给拿捏拿捏。”
姨娘一听便说好,书容笑笑,叫丁香去把淳妈妈唤了来。
淳妈妈与丁香如今是甚好的,不过几年便都是自家人,淳妈妈便也就把丁香当了自家人看待,顺带还提醒着桂生,好生的待丁香,不要三心二意叫丁香受了委屈之类的,通透的一点的话就是告诫桂生,你这娃儿的家庭事业可基本都系在这丁香身上了,叫丁香不开心了,你这娃儿的家庭事业也就差不多就那样了,桂生向来听这婶子的话,且他本来就也没有什么相好的,加之丁香又是个清秀的姑娘,于是对丁香便也慢慢的上心,如此一来,丁香的日子真是过得比蜂蜜还要甜,欢欢喜喜的去请淳妈妈,淳妈妈照旧在纳着鞋底,见了丁香笑着将鞋底放了,又叫丁香吃摆在案上的果子,丁香抓了一把,与淳妈妈传了话,淳妈妈便应着去了,丁香因见淳妈妈的鞋底纳得结识,便拿起来细细的看着,看这尺寸,应是做给宝儿的,丁香遂想着两个准妹妹好久没来府里玩了,赶明儿买些干果叫淳妈妈带回去给她们吃才好。
淳妈妈到了正厅,给书容行礼,姨娘慢慢站起来与淳妈妈打照面,淳妈妈笑瞅着姨娘的肚子道:“姨娘这肚子看着像个桃子,带了点儿尖尖的形状,这一胎定然又是个少爷!”
姨娘听了很是欢喜,与淳妈妈道谢,淳妈妈笑笑,又问书容唤她过来有何事吩咐,书容笑道:“倒不是我有事儿,只是姨娘,看着像是有话要说,却好似不便与我说一般,我便叫妈妈来,听听姨娘要说什么,我这也学了一个上午的棋了,先去里头躺躺,若是谁来回事,妈妈先照看着。”说完便往里屋去了。
淳妈妈望着书容进去,又笑着问姨娘道:“姨娘是有什么事不好与姑娘说?”
姨娘照旧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望着淳妈妈张了几次嘴,偏生次次都没能说出个什么,淳妈妈直拧眉,哎哟一声道:“姨娘你这什么性子,软塌塌的,有什么话说便是,姑娘不是怕姨娘不好意思才避开了叫我来听么,怎么姨娘还是不肯说?”
姨娘生怕淳妈妈生气,往外头望望,红着脸探着脑袋附在淳妈妈的耳边低语着,待话儿说完,淳妈妈一脸淡定,姨娘却是脖子根儿都红透了,端正坐在那里盯着地板砖再接再厉的红着脸。
淳妈妈细细思索了番后道:“姨娘这事儿还确实是难为情,更是与姑娘说不得,依我看,这事儿还是得找四奶奶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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