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神发病是什么样子?”
曲桃刚从外面进来,肩上的雪沫还没惮掉,就被钟念抓着问话,她一脸懵逼地回,
“什么样子?生病的样子。”
钟念不得不换了个说法,
“你见过雨神发病吗?”
“很少。”
曲桃脱下大衣,搭在椅背上,坐下来长吐了口气,
“他不会让人看到的,很不体面。”
说着,她捋了捋刘海,看了眼坐在江传雨座位上的钟念,明白了,
“怎么,他今天病了?这次间隔还挺长的,快一个多月了吧。”
钟念忧心忡忡,
“可他又感冒了,双重打击,得多难受的。”
曲桃撇着嘴点了点头,下结论,
“他现在肯定一团糟。”
钟念对她事不关己的平静很有些不满,
“你一点都不担心吗?昨晚他不肯跟我视频,我当时就想冲过去找他。”
“别!”
曲桃警惕地瞥了钟念一眼,
“他生病的时候,连我们这些外人都要躲着,更别说你了。”
钟念定定地看了曲桃好一会儿,垂下眼睫,低声道,
“可我不是外人。”
我是他的oga。
这时,物理老师抱着试卷走进来,宣布马上进行随堂小考,曲桃没功夫跟钟念继续扯,挥了挥手,再次提醒,
“他这病都多少年了,自己早习惯了,吃了药很快就会好。你别瞎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钟念拖着步子回到自己座位上,决定中午抽空去看看。
谁生病的时候不想人陪着啊,如果江传雨实在不乐意,他就在门口悄悄的看一眼。
一眼就好,确认他没事就好。
雪越下越大,午饭时分,天阴得像黄昏,北风卷着破絮般的雪片,天地分不清界限,乱成一团。
钟念在o区下车后,地面已覆了层积雪,他哆哆嗦嗦的,花了近半小时才走到江传雨门口,路上还不小心摔了两跤。
江传雨家门窗紧闭,连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的。
钟念一边跺脚一边搓着手哈气,他出来得急,围巾手套都忘了带,这会儿快冻成冰人了。
现在怎么办,给江传雨打电话?
可他不让自己来。
站在外面看不见人,这趟不是白来了吗?
就在钟念犹豫不决,快被大雪淹没之时,一辆电动车从雪里缓缓驶来,外卖小哥看了看门牌号,把外卖放到了江传雨家门口。
钟念见他转身就要走,诧异地问,
“你不敲门叫他来拿吗?”
外卖小哥摇头,
“订单上说了,放门口,别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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