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妖狐!”千雪委屈不已,揉着痛处站起身来,场面如此混乱,她都忘了行礼了!
临洛快步进入,眼睛盯着地上的妖狐:“妖孽!果然够大胆!竟敢跑到皇宫来行凶!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话未落,他手腕一翻,掌上内力已经凝聚!
而那雪狐毫不示弱地瞪着临洛,其实自从临洛出现在房中,它便一直在狠狠瞪着临洛,嘴唇也吡了起来,像是恨不得咬临洛一口一般!
眼见得这一人一狐剑拔弩张、不死不休地架势,舞翩咬着唇,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不希望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接我一招!”舞翩尚未想到法子解决,临洛的一击已将出手!
舞翩大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陡然自床上爬起,一下挡在雪狐身前:“莫要伤它!”
临洛一惊,也亏得他反应快,一个半旋身,将掌收回:“公主怎可如此?!它可是妖孽!”语气已经森寒之至!想来他说什么也想不到,舞翩会护着这妖狐吧!
第五回 势不两立(下)
雪狐却就是不肯走,只顾瞪着临洛,嘴里发出“呜呜”地声音,似咆哮,也似不甘!
临洛怒道:“想走?!做梦!”他一个错步,绕过舞翩,又是一击出手!
舞翩尚在病中,无力相护,疾声道:“你快走啊!如果死在这里,纵然有什么心愿,也永远没有办法实现了!留得性命,才有希望!”难道她竟然看得出这雪狐有什么未了之事吗?
雪狐大概是给说动了,果然不再迟疑,猛跳起躲过临洛这一击,“嗖”一声自房门中穿出,就如同它来时一样,转眼消失不见!
临洛追到门口,哪里还有那雪狐的影子?他恨恨地一甩手:“竟然让它逃了!这下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因它而丧命!”
舞翩呼吸有些乱,经过这一番折腾,她觉得胸口再次大痛起来,几乎就要痛得晕过去!
临洛骤然回身,目光森寒地看着舞翩:“公主是不是该给金沙国子民一个交代?”
舞翩抬头,目光清凉,神情平静,却并不说话:这怎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更何况,是她违背了临洛的旨意,金沙国子民与妖狐本就势不两立!而她,这来自天朝的公主,被金沙国子民视为救星的人,却独放过妖狐!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对金沙国的子民解释!
临洛恨恨地一甩手:“公主,莫要怪我话说得难听,如果此番皇宫之中有人被狐妖所害,公主可是难辞其咎!”
舞翩身子一震,脸色微变!看来临洛真的恨死了狐类!竟敢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
临洛纵然气,纵然恨,却不敢真的把舞翩怎样,只有愤然离去,他对这来自天朝的公主,有些失望了!蓦地,他脑子里闪过太冥道长的话:“此女是妖孽!如果封她为后,国必亡!”
一念及此,他不由身心俱震:难道、难道真的如此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此次天朝求亲,岂非。。。。。。弄巧成拙?!
怎么会这样?!
临洛步子都有些虚了,茫然地往景阑殿而去。
“国君!”星眸突然出现,“星眸有事要离开几天。”他只是来知会临洛一声而已,因临洛早已答应过他,绝不限制他的自由。不过,皇宫如今也成是非之地,如果不是有非离开不可的理由,想来他也不会提出来。
“离开?”临洛有些茫然地回头看着星眸,许久才又开口,“离开也罢!这皇宫毕竟守护不住!能离开,早些离开吧!”
星眸眉头微皱: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说出这种绝望之语?不过他并未多说,只道:“星眸告退!”言毕匆匆离去。
临洛再举步,较之刚才越发地无力!
“国君---”雨墨迎了上来,“滋禾郡主进宫了,现在景阑殿。”
“知道了,”临洛机械地应了一声,在他的印象里,无非是太后召见,或者是四方诸国的使者前来,想捞些好处罢了!然而当他的脑子渐渐清醒,再想清楚刚才雨墨所说的人名之时,他全身一激灵,只觉心猛然收缩,“你说。。。。。。谁?!”他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禀国君,是滋禾郡主要见国君,此刻便在景阑殿。”雨墨再说一遍,面容虽平静,但心里也着实替临洛高兴!他太担心国君了,他更知道,此时此刻的临洛,最需要有人在他身边支持他,安慰他----如果是滋禾郡主,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临洛突然飞也似地往景阑殿而去!
第六回 相见无言
临洛气喘吁吁地奔到景阑殿外,伸手就要推开殿门!但接着便快速地收回手去,后退一步,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正了正衣衫,这才缓缓伸手,轻轻推开了门,跟着一抹纤细的身影便映入他的眼帘,他仿佛怕惊了佳人一般,极其小心地迈步入内,轻轻关上了门。
多少日朝思暮想,多少夜夜不能寐,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却为何感觉那般遥远而又陌生?
滋禾郡主轻巧回身,风姿仍旧动人心魄,容貌仍旧天下无双,只是为何曾经的柔情皆已不见,独留一片冰冷与绝望!
“滋禾,你---你何时到的?怎地不早说一声,我派人去接你?”临洛语声轻颤,透出一种惊喜与迫切!
滋禾郡主眼眸之中掠过一抹痛楚,但仍清清凉凉地一欠身:“滋禾见过国君!滋禾未经国君召见,贸然入宫,是滋禾的不是!只是滋禾听说二皇子迎天朝公主归来之时,遭遇刺客而受伤,滋禾觉得,应该前来探望!不知国君是否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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