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刑摇头嬉笑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肉麻?我都快吐了。”
于威廉笑,“周猩猩,一段时间不见,你说话还是这么不可爱。”
周刑露笑,说话的时候对待于威廉是老朋友之间默契的熟稔。反观温榕,就像是个外人,周刑虽是看着他笑,眼里确是满眼的疏离。
对于温榕来说,于威廉那个该死的,和自己称兄道弟,喝酒的时候看着自己发疯的想念那个人,口里絮絮叨叨的问着她在哪里,于威廉的演技比他高明,在那里装疯卖傻的,丝毫没有提及那个人他一直都有联系。
顶着像是染缸一样的脸,温榕看着于威廉脸上的笑容甚是刺眼,恨不得将两人脸上的表情全部撕碎,当然了,这种应该是源于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原理。
这边上两人聊得起劲,丝毫没有把温榕放在眼里,好像真的马上要手拉手的一起去套房里看电影了一样,温榕成了隐形人。
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温榕怒气渐生,这个女人,不应该是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饶么?怎么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和那个该死的鳄鱼聊得欢快的很?以前她曾说过,他是她的信仰,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又躲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重新看见自己的时候不该是哭着说如何如何对不起他么?什么狗屁信仰?满口谎话的家伙,全是欺骗人的话。
是的,是的,之后,对外宣称对方是自己好友的star和醉江南的小开为了同一个人,又打了一架,桌椅板凳轮番上场,噼里啪啦的,听得心惊肉跳,将对方揍得鼻青脸肿的。
而周刑被两人关进了套房里的主卧,任如何敲门,门都没有被打开。
可能只因为她更早的遇见了温榕,所以,打架的时候无意识的,周刑在门后气急败坏呼喊的时候多喊了温榕两声?亦或是,鳄鱼先生是个太过温柔又太过多情的人?正是因为他知道,他虽是陪伴了那么长的时间,但在周猩猩的心里,温榕永远是第一,所以,最终,整个安静的房间留给了他们。
夜深了,这一整天的节奏快的让人有些应接不暇,屋子里很黑,没有开灯,温榕点上了烟,烟雾缭绕中,烟头的光亮忽明忽暗的,不知道何时,那个一张白纸一样从未沾染烟酒的少年,变成了坐在窗边吞云吐雾的大烟枪。他坐在窗边许久,忽的灭了烟,将手上还未吸完的烟扔进了烟灰缸里,轻怕了身上沾染上的灰尘,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主卧的门。
借着窗外的月色和路灯的光亮,隐在窗纱后摆了张沙发,那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上,放着主卧那张大床不用,更个小动物一样,蜷缩在沙发里。
用心理学上唬弄人的话来说,这种蜷缩姿态的睡姿,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状态。而此时,本想要打开灯火,将那个睡梦中的人给弄醒,质问她很多很多的话的温榕却是鬼使神差地挤进了那个沙发里,将那个人锁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贴在他的身边,什么都不愿多想。
许是睡梦中被人勒得太紧,有些难受,想要离开那个人的怀抱,但是始终都挣脱不开,只好无意识的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寻了处最舒适的位置,贴近,沉睡。她太累了,重新站在那个人面前的周刑,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安静的沉睡,一如多年前的那个些个夜里,两人的相依为命。
周刑睡得很不安稳。不知道从何时起,总是会被梦魇住了,梦里虽是知道身是客,但是那心尖上的疼痛是真实的。不过,这也也难怪,她不过才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生,却亲眼目睹了两个人的死亡,然后,倒带,回放,倒带,回放,惊坐起来,总是一身是汗。
破晓,周刑从梦中惊醒,恍惚了片刻,不知自己身在什么地方,被束缚自己的长手长脚给唬了一跳,侧过头来仔细一看,发现自己竟然在温榕的怀里,想要伸手触摸,但终是止住了,怕一切都是幻觉,她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唇瓣,直到有丝丝腥甜,才确定这不是个梦。
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就是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太长太久的时间里,总是远远地思念,远远地看着,而后放置在心底,拼命地控制着自己不要沾染。如今,怎么又会荒唐地重回到了他的面前?
周刑僵硬在当场,想要抽出被压在那人身下的手脚,睡梦中温榕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点动静,以为怀里的人又闹腾了,紧紧了怀抱,絮絮叨叨的说着安慰的话,“没关系,都过去了。”
话音刚落,干涩的眼里,忽的涌出了许多的眼泪,止不住的眼泪太多了,打湿了衣裳。
睡梦中的人啊,真可爱,怎么能说出这么暖心的话?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面,那样冷厉的眼神,恶毒的话语都是假的一样,他不曾生她的气,没有打过她,恨过她,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不知道温榕说着这话意味着什么,是同情?怜悯?亦或是无关痛痒的说说而已?总之,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一种偷来的幸福,让她不知不觉沉醉其中。
太可悲了,她这个时候本该是潇洒的离去,而不是起了一丝贪念,再多一点,再近一点,哪怕在多一点点时间,牢牢记住他的样子,带着最美的回忆,然后,悄然离去。
可惜,故事,是向着恶俗的方向狂奔而去的,因为她的贪心,没有及时的离去,而是躲进了他的怀里继续睡去,醒来的时候,看见了烟雾缭绕后,那个人纤长好看的手指夹着根烟,一脸冷厉的坐在自己的对面,眼神深邃,暗藏了情绪。
沙发前的茶几上放上了一张手写的协议。在温榕眼神的示意下,周刑拿起了那个协议,盯着看了半响,周刑不客气的嘲讽起来,指着那张手写的协议说:
“温榕,又不是拍什么连续剧,至于么?”
白纸黑字上写着的条款很奇特,翻译过来就是,是一份关于金主和奴仆的协议。
“大明星这是要当我的金主的架势么?如果是因为以前的事儿,那可真没必要。以前,那是我腆着脸接济你,虽是我一厢情愿的事儿,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果是因为……”
这个时候,她说话顿了顿,开口有些艰难,强迫自己接着说道,“如果是因为我失手害死你的父亲,我承认,我有罪。但是,温榕,你忘记了么?你狠狠地给过我一个耳光。我在监狱里待了很长时间。我一直都在赎罪。”
温榕听着周刑的话,脸上的表情又扭曲了几分。
“这几年你是大明星光鲜亮丽,我是小学徒生活知足,我们之间相安无事,多好啊。”温榕听着她的话,脸色又阴暗了几分。
“我承认我们之间有过不愉快的交集,但是,请你忘记吧?我们做个见面微笑的点头之交不好么?不求彼此祝福,但求彼此放过的朋友不好么?”
说到这里,周刑不争气地哽咽了,在这个人面前,她剩下的东西真是所剩无几,仅剩下了一点点的自尊,希望他能在彼此印象中还未变得丑陋前,有着最美好的记忆中,相安无事的离开。
只是,周刑的话还未说完,她的下颌就落到了温榕的手里,他的手劲厉害的很,恨不得捏碎了似得力道,气急败坏恶狠狠地说:“闭嘴,给我闭嘴!”
周刑是个犟脾气,依旧自顾自的接着说,“温榕,你看我手臂上的伤,在狱里的时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比任何人都听话。我知道我错的厉害,也不指望你能够原谅我。但是三年的牢狱之灾,我想说,我的债是不是还的差不多了?我退出你的生活,我们之间相安无事,做个陌生人岂不是更美?何必这么纠缠呢?”
“闭嘴!”温榕气得发抖,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啊,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撕了她的那张嘴,该死的女人,居然说出什么点头之交,什么相安无事,什么普通朋友这样可笑而幼稚的话来,温榕怒不可揭,他现在只想堵着那张一点都不可爱的嘴巴,不想听到那些刺耳的话。
冰凉的唇贴了上来,被周刑扭头拒绝,温榕固执强硬地将那个人锁在自己的怀里,两个倔强的人唇舌撕咬,像是两败俱伤的小兽。直至尝到了血腥味,后来,许是心有无奈,还是彼此的味道过于让人沉醉?推拒的手臂软绵绵的搭在了那个人的脖颈上,远远看去,像是缠绵在一起的恋人。
彼时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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