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胡乱想着,觉得这真是一团乱麻,不明白这种事情为何会找上自己。
虽然她受过无数人的称赞长得漂亮,但是她总是对着一个俊秀的乔璟,故而并不觉得自己是多么出色的长相,不过是个稍稍好看点的普通女人罢了,这些男人好色,就来让她要背上骂名,实在是可恶。
乔婉又想到在扬州和顾骁辞别时,顾骁拉着她的手,趁着房里没有别人,捧着她的面颊亲吻她的嘴唇,似乎此时都还留着那份温柔的温热柔软,乔婉想,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对不住顾骁的,无论出什么事,名节和名誉都不能受损。
乔婉说道,“我是弟媳,是不该和大公子多说什么呢,大公子想必自己是有计较的,我和他多说了,却是不好,就这样罢。”
于是是完全否定了如月和桃月的建议,让完全不要去管冒雨骑马的顾允真。
从码头回到顾宅,并没有花太久的时间,乔婉在车轿院子里下了马车,就有府里的婆子在等了,马上就过来撑了伞,迎了乔婉躲到了宽阔的檐廊下,而大公子就真的冒雨骑了一路马,除了他,跟着的奴才婆子们则是打伞步行跟着回来的。
接乔婉的婆子接了乔婉后,就赶紧又撑伞去接了下马的大公子,将大公子接到了檐廊下,她就说道,“大爷喂,您怎么骑了马回来,这一路雨可不是闹着玩的,看看,这衣裳头发都湿了,您得赶紧去喝姜汤去,不然定然得病了。怎么没坐马车呢,这种天气骑什么马呀。”
这位迎接的婆子是顾府内宅里比较体面的管事妈妈,其丈夫刘庆,正好是在大公子手下做管事的,故而她和大公子也是十分熟识,平常可以讲些笑话的,所以此时可以这样和大公子说话。
大公子笑着道,“我接了这个活,自然要去好好将弟妹接回来,不然到是辜负了母亲的托付。去码头的时候,倒是还没有开始下雨的,我也就骑了马,没想到回来时却下起了雨,马车都是为弟妹准备的,弟妹没有相请,我却是不好乘坐的。”
他说着,视线是放在乔婉身上的,乔婉里面穿着袄裙,外面披着披风,是个身量高挑修长的样子,因为将披风风帽放了下来,所以露出如云的乌发,肌肤白嫩如凝脂,却是眉目乌黑,又是双桃花眼,于是是艳丽非常,不笑也生情,乔婉对大公子这话这视线是想躲避的,不过好在是做到了镇定,从容淡定地说道,“真是对不住大爷了,我本是要劝大爷入马车的,不过想到大爷已经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了,冬雨不能淋这种事当是知道的,看您还是骑马淋雨,便以为您是有什么打算,故而并没有劝。”
大公子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弟妹是好不心疼我呢。”
他的话因为笑意而带着玩笑的意味,乔婉却听得心里很不爽快,只好不再言语,而大公子又说,“其实雨很小,只落了很少一层在我身上,弟妹不用自责。”
乔婉心想我根本就没有自责,你不过是自作自受,嘴里则道,“多谢大爷您今日去接我,大爷衣裳湿了,还是赶紧回去,如妈妈所说的,换身衣裳喝碗姜汤吧。我也回去收拾收拾了,一会儿还要去看婶婶。”
她说完,就对着大公子行了一礼,又对刘庆家的表达了感谢,然后就带着丫鬟回梅香院去了,而刘庆家的多看了乔婉几眼,又看向大公子,却是笑了好一阵,她是双精明又锐利的眼睛,总觉得自己看明白了些什么。
不过她也什么都没说,赶紧让奴才们给乔婉搬东西回梅香院。
大公子对刘庆家的说,“诚如妈妈所说,我就先回去了,换身衣裳了还要去婶婶跟前回话呢。”
他虽然湿了外面披风,却依然是笑容和煦,潇潇洒洒地走了。
刘庆家的在心里想,这三公子新进门的这个媳妇,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不过一进门三公子自己去书院过和尚日子苦读去了,却是要便宜家里大哥了吗。
这种高门大第富贵之乡里,内宅里丑事本就是多得很,之前顾宅还出过姨娘时常去庙里上香,被发现和和尚有一腿的事情,这个姨娘自然是被隐秘地沉水溺死了,连带着她生下的十姑娘也直接被送到了尼姑庵去做了姑子。一个好好的姑娘,虽然是庶出,原来日子也是好过的,这下去做了姑子,日子可就难熬了,刘庆家的曾经去看过她一次,大冬天的还要打水给师傅和师姐们洗衣裳呢,不比贫苦人家的女儿好。
之前也有六姑娘和上门来拜谒顾大人的穷书生偷情的,事发之后,六姑娘就直接被嫁到了西北边的一户军人家庭去了,据说那边日子也是苦得很。
刘庆家的心思复杂,让奴才们赶紧搬了乔婉带回来的那些箱笼去了梅香院,在梅香院里,乔婉已经进内室里去换了一身衣裳,然后让人招待刘庆家的,待他们都搬完了,乔婉还拿了一两银子给刘庆家的,说请大家吃酒。
乔婉是小地方来的,据说家里也并不怎么样,出手却是大方的,刘庆家的很有些眼色,道谢后又和乔婉唠叨了几句,这才走了。
乔婉回门,将如月和桃月都带走了,不过却是留了她带来的管事妈妈张石家的在,张石是乔婉带来苏州的铺子的管事,他的媳妇则是个很有些头脑的女人,将她留在府里,乔婉也是放心的。
乔婉吃了些东西,又休息了一阵,听张石家的说了些这些日子里顾家的事情,因为顾骁将碧水要到了梅香院里做管事,故而乔婉又听她说了一阵子话,这才往太太邵氏所在的德馨院去了。
她过去,自然又让丫鬟拿着些礼物。
这次大奶奶允真媳妇,九姑娘,十一姑娘,还有顾九郎,甚至那位表姑娘邵玉春都在邵氏这里。
乔婉一进屋,允真媳妇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说,“我是专程到母亲这里来等你的。你这是回来了,累了一路,快来坐下。”
乔婉对允真媳妇的热情感觉有些尴尬,而且有些不理解她为何对自己总是这么热情,她笑着和她问了好,又去和邵氏问了安,又受了妹妹们的礼,这才去坐下了。
然后在给礼物上,又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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