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你照看玄月,我这就过去。”
掩过眸中思虑,锦歌提起裙角,快步向大帐走去。
大帐里坐着洛候父子,面色肃然,锦歌没来由的心中一惊。
尚未来得及请安,洛候便指着手中信笺,道:
“无需多礼,你来看看,这可是楼相字迹?”
锦歌一愣,不解的看向洛绎。
“这信是侯府侍卫送来的,说是相府名为香枣的侍女两月前匆忙送去的侯府,你看…。。”
不及洛绎说完,锦歌顾不得规矩,上前两步只有这巴掌大小的将信笺托在手里。
整张信纸是羊皮小卷,皱皱巴巴的,许是怕这一路上受潮,墨汁里勾兑了香草汁,防止字迹模糊。
锦歌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里面只有简单二字:毋归!
毋归!
这是叫她不要回长安么?
爹爹怎么会!
出事了,相府一定出事了!
锦歌眸中腾地升起一层水雾,隔着水雾,她仿佛如何亦看不清爹爹在匆忙之下写下的这两个字。
洛候父子默默的相视一眼,定然是楼相手书没错了。
只是……长安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叫一国之相惊慌至此?
洛候一早便认出了这二字是出自楼相之手,不过楼相的字想来从容风雅,而这羊皮小纸上的字,显然是仓促而作。
他这才有些不确定,刻意寻了锦歌来问。
“我爹出事了。”
锦歌忍住心头焦灼,笃定的说。
洛绎蹙了蹙眉,言语中亦是忧心忡忡:
“这信是两个月前交到侯府的,侍卫怕耽搁军情,便贸然用飞鸽传书送来陵安。只是眼下京中并未传出消息,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连洛候事先都未收到风声,只怕此事一定比想象中更为严重。
锦歌咬了咬唇,压住心头慌乱,抬眸道:
“敢问侯爷,侯府可有其他消息一并传来?”
若在平时,锦歌自然不敢这样问话的,侯府传书多半是为了军机要务,哪里有她一个小丫头过问的份儿?
眼下时不与我,锦歌猜测侯府定然时刻关注京中动向,若有风吹草动,自然会一并报过来。
洛候闻言一滞,见这小丫头拼命忍着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的样子,真真叫人心疼。
不过还是个孩子啊!
洛候心中不忍,道:
“除却南宫世子奉命回青玄,本月可能路过陵安,其余并未有异。”
什么!
南宫臣回青玄?
不会的,若是爹爹无事,必然不会轻易放他回青玄!
锦歌焦急,一时脱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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