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不该提纳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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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酒楼。
迟子丰听了施北的话,转着杯子,慢慢地笑了:“听你的意思,嫂夫人的变化确实有些出乎人的意料。”
“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施北不解。
“有两种可能。”他慢饮一口,搁下杯子,“一种是嫂夫人受了刺激,所以性格大变,这样的事情例子很多,不是不可能。还有一种——”
施北没理会他卖关子,仰脖饮尽杯中酒,又倒了一杯。
迟子丰无奈,继而想到什么,笑的暧昧促狭:“还有一种,也许是哪路来的妖精附了嫂夫人的身,想与你成就一段姻缘佳话。要是这种,那施兄……”他突然觉得不对,改口道,“那你的际遇就太让人艳羡了。”
神妖志怪,他平日在茶棚里听了不少,想想都羡慕啊。
施北还是闷声喝酒,沉默不语。但心里的想法却是千回百转,为迟子丰这半带玩笑的话,掀起了波澜。
他想起那段日子,女子且是甜美,且是娇媚……真是妖精也说不定。
“子丰,我想上战场,杀敌卫国。”
燕贺堂里,施老爷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英姿勃发的儿子,他眼神锐利如鹰:“你真的决定了?”
“是。”施北态度坚定的点头。
“既然你决定了,爹也没什么好说的。爹不会插手,往后在军营里的事,都要靠你自己打拼。”
施北神情淡然:“以前也是靠我自己。”
施老爷被儿子呛声,没有不悦,反而哈哈大笑:“说的对。我施蒙的儿子,从来不是靠祖荫出人头地的。”
“不过,馨儿那里,你决定怎么办?”施老爷严肃起来。
施北顿了顿,道:“在这之前,我会先给她一个孩子。有子傍身,她的日子可以有所寄托。不会有人说闲话。”
施老爷点头:“这段时间你变得沉稳多了,考虑的很周到。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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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
原馨儿托着腰身,送丈夫出门:“夫君,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小心……”
施北利落地翻身上马,手持缰绳,点头和妻子道:“我都知道,你回去歇着吧。”
“嗯……”原馨儿应了声,脚却像扎在原地,一动不动。
施北没有再说,妻子无非是想看他离开的背影罢了,等他走了自然就会回去。他转头眺望远方,点漆的黑眸中有什么念头渐渐坚定。
他双腿夹住马腹,一拉马缰,躯干壮实的黑马打了个响鼻,四蹄刨地,绝尘而去。施府的红墙绿瓦,金漆匾额被远远抛在后头,驻立在门边容颜秀美的人亦化作一个小点,渐远渐没。
秋风呼啸,吹的他衣袖猎猎作响,他心里却有说不出的自在痛快。
“男儿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即便最终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无愧于天地良心。”
“苏苏。”他轻唤她在世间唯一存留过的痕迹。
“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有一关完结的感觉不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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