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拿到这架声波脉冲之后,他对一切都很敏感。转过天来的审判上,骆合通过蛛丝马迹推断魏子虚是狼,他其实根本没有仔细思考,只是觉得震撼。骆合冷静又敏锐,简直像是狼组的克星。
如果放任骆合活着,他早晚能猜出来陆予是狼。
赵伦是个粗人,既愚蠢又自私,他只能想出这个方法,通过票死骆合来保护陆予。
魏子虚跑到三楼,把所有的门把手都拧了一遍,无一例外全都上了锁。
在被玻璃困住的时候他突然想通,跑出洋馆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外面空间广阔,而赵伦手里的武器适合野外对战,他跑出去,只能是耗费一整个晚上跟赵伦玩猫鼠游戏。一旦天亮,大家坐上审判桌,他必死无疑。
要想活命,他必须从赵伦身后偷袭,最好能缴械并让他陷入昏迷,在他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杀死他。
“你在干什么?”
彭岷则跑上楼的时候,正看见魏子虚慌张地拧把手。
“我需要进一个在走廊窗口正上方的房间。”魏子虚说道,语气很急。
“嗯?为什么?”彭岷则跑到魏子虚身边,魏子虚却来不及回答他,又去转下一扇门。彭岷则制止他:“没用的,三楼的公共房间全都关闭,再转也没用。”
“那怎么办?”魏子虚抓了一把头发,他现在灰头土脸,满身是血,看起来非常狼狈,“就是说我只能等死了?”
彭岷则没有回答,弓着身子喘气。
楼下一阵嘈杂,能听见赵伦在魏子虚房门外发射声波。突然之间,噪音中断,安静几秒后,传来赵伦的脚步声,他正向三楼走来。走廊间十分狭窄,退无可退,赵伦一旦在三楼堵住魏子虚,用不了几分钟他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操!”魏子虚爆了句粗口,使劲踢了闭锁的门一脚。
“阁楼。”
“嗯?什么?”魏子虚看向彭岷则,后者沉默着拽住他的胳膊:“过来。”
彭岷则带着魏子虚走到走廊角落,那里光线昏暗,只有一个立式书架。彭岷则凑上前去,在几处空格子间拨弄一番,又将最上层的地球仪转过30度角,他们头顶上的天花板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同时书架中部陷进去,露出嵌在墙壁上的一截梯子。
彭岷则爬上梯子,伸手去推天花板边缘,竟掀起一个圆形顶盖。他伸手下来,示意魏子虚和他一起上去。魏子虚爬上去,发现在三楼之上还有一间阁楼。房顶倾斜,空间不小,靠墙有一张单人床,还安装了空调。在侧面墙上有一扇大窗户,采光不错,窗户里面摆放书桌,桌面上垒着几摞书,只是年代久远,书的封面都落满了灰尘。魏子虚仔细看了一眼,封面写着英文,好像是教科书。
魏子虚心里涌出许多疑问,不过现在不是该关心这个的时候。
他爬上书桌,推开窗户,纵身跃出。
“你干什么!”彭岷则心神俱震,爆发出神速,冲上去抓住魏子虚手腕。
抓的是左手,他的握力让魏子虚本就骨折的手伤上加伤,疼得魏子虚低呼一声。从彭岷则的角度看过去,魏子虚悬挂在四楼窗外,他身下是足以把人摔死的高度。一楼四周围了一圈水泥地基,非常坚固,要是彭岷则现在放手,毫无悬念,魏子虚会像一个从高空坠落的番茄,摔得稀烂。
“岷则,放手。”魏子虚抬头,看着他说道。
“不放!”彭岷则抓得更紧了,试图把魏子虚拉上来。
“岷则”魏子虚欲言又止,看到彭岷则为了救他,全身发力,脸皮涨的血红,“松手吧岷则,你拉不动我,再这样下去,你会脱臼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彭岷则大吼。
而魏子虚飞速扬起右手,掰开他四指,坠落下去。
手中一空,彭岷则内心仿佛也被抽空。
魏子虚会死。
这个想法太恐怖,教他如坠冰窟。他疯了一般跳下阁楼,滚落在地,然后跌跌撞撞向楼下跑去。
第六天夜里,陆予在房间里踯躅不安,终于还是决定把魏子虚的身份告诉赵伦。
“你要去哪儿?”门外,一个人倚在楼梯上,懒洋洋地问陆予。
“这不关你的事,流井。”
流井眯起眼睛笑,胳膊肘杵在扶手上,直视着陆予,语带威胁:“只怕是和我很有关系。陆予,你最好哪儿都别去。”
陆予望向他,眼中隐含怒火:“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
“当然拦不住,”流井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我估计这里没人拦得住你。不过你能逍遥快活一晚上,明天的审判上就不一定能快活——像你这么无聊的男人,deaththeater一定也很无聊。”
黑暗中,陆予怒极反笑:“流井,你的东西都是抢来的,不管是钱、女人还是预言家的身份,真亏你还能人模人样地站在我面前。”
“喔,生气了。”流井笑得更开心,还把大腿伸出栏杆间隙晃来晃去,“中国有句老话‘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留不住’。我就很反感这句话,好像在说所有人都应该老老实实地等着机会到你面前,一旦有人主动去抓住什么,反倒被坐等着的那些人骂成‘抢’了。”
他挡在陆予面前,身体因长期纵欲而外强中干,俊美的脸上挂着扭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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