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魏溃看起来已经吃完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的神情轻蔑,“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杨干听魏溃轻蔑之言,不由得心生愤怒,“你不过就是一个手下不过百人的百夫长罢了,我好歹也是个校尉,手下掌管千余名精锐……你还敢口出狂言?”
“精锐?校尉?”不知道为什么,魏溃突然生出几分火气来,怒极反笑道:“老子打的就是校尉,老子打的就是精锐!”倏地桌下擎出一腿,风驰电掣,直踢中杨干的小腹处。杨干只觉得小腹处火辣辣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深入骨髓,连人带椅子栽倒了下去。
那野猪服的少年见状,连忙扶起杨干,连呼外面围住食肆的兵士们进来。兵士在前、捕快在后鱼贯而入,将两扇门堵的水泄不通。
“就这点本事?”魏溃缓缓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对还躺在地上喘息的杨干勾了勾手指,“再来啊。”
杨干也是个心气颇高的主儿,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被魏溃踢倒羞辱一番心中如何能不羞怒?但他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刚才魏溃那一腿力道千钧,绝非自己所能与之相抗,便大呼手下一齐上阵,将魏溃团团围住。
数十名官兵涌入食肆中心,将魏溃围在角落,杨干此时也在野猪服少年的搀扶下爬了起来,他朗声道:“魏溃,你一人再强,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吧……现在束手就擒,我还能念你武勇,表奏骠骑将军,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杨干不当官真是可惜了,这一番话说的可真是漂亮——首先吹捧魏溃武艺高强,却丝毫不提自己刚才挨揍的窘状,然后凭借己方势大,对方势孤为由劝降,最后还来了一出“念你武勇,放你一条生路”来利诱——先不说杨干会不会不计前嫌念魏溃之武勇,就说放不放人也不是他一个只负责缉拿的校尉能决定的,不过这一手“画饼”的功夫实属老道,叫人不得不唏嘘感概。
魏溃用手指刮了刮自己的鼻子,擤出两道鼻息来,“拉倒吧……就你们这几个杂鱼货色?”
此言一出,群情激昂。魏溃光鄙视杨干也就罢了,大家巴不得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杨校尉难得得吃一次瘪,可是一旦“废物”的范围把自己也给包括进去了,众人脸上哪有挂得住的?自然是一片愤慨。有按耐不住的已经抽刀上来,直奔中间的魏溃。
那抽刀上来的是人群中站在最前面得一位身着轻甲的士兵,样貌也很是强壮,来势汹汹。魏溃身体微微一侧,刀锋擦着魏溃的肋下过去,魏溃仍然是用腿,一脚就叫这人跌回了人群。
“都上,都上!”杨干此时也抽出腰间的短柄宽刃刀高举起来,作势要身先士卒,手下们顿时如鱼群争食一般扑了上去,但杨干和野猪服少年两个却还待在原地不动。
“杨兄……你不上啊。”野猪服少年小声问道。
杨干悻悻地说道:“方才我是轻敌才没有注意到他的偷袭,但不得不说此人颇有几分武力,非一人能敌,我这种高手自然是要先静待其变,找到他的破绽再一击制敌。你也不要贸然行动,先和我一起守株待兔。”他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但面对这个自己一手提携上来的小弟,还是得摆出一副高手的架势来。
“哎……”野猪服少年自然是听出来杨干气力不足,装腔作势,但他也不好点破,只得陪在杨干身边。
魏溃双拳自是难敌四十手,便用脚挑起了自己之前放置在地上的长条布包。那长条布包足足有一丈三四的长度两端圆滑如同棍棒一般,落在魏溃手中便舞了一个棍圈,与刀刃相撞发出了金铁交击之声,这一丈三四长度的铁器自然是势大力沉,将这些短柄刀全数荡开。魏溃握住布包的中央,连续刺出三棍,将凑的最近的三人击飞,那三人全被击中躯干处,顿感头晕目眩,干呕出来,旁边的同伴们一见,自然是慢了几分攻势唯恐自己便是下一个。
就在诸人迟疑这一瞬,魏溃已执这“布棍”杀将出来,将人群捅开,这布棍的一端透过人群,直取杨干!
杨干还在圈外稍歇,哪能想到这魏溃如此威风,被这直奔自己面门而来的布棍吓得呆立在远处动弹不得,手脚发麻,掌中刀是举也不能,不举也不是。
这布棍要击中杨干面门之前的一刹那,那野猪服的少年眼疾手快猛然将杨干推到自己身后,夺过他手中的刀来向前一横——光滑铮亮的刀面死死地顶住了那布棍的棍头处,发出“铛”地一声响来。
魏溃见自己这一击被野猪服少年阻隔,心中惊讶了一下,口中发出“咦”的一声:“这个倒是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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