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她从前也说过,可是为何偏偏此时听到,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清歌,不对,他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他听过才对。
晃了晃越来越痛的头,他咬牙喘着气,额角细汗遍布。
“我想再听你叫我清歌...听你讲同样的故事哄我入睡...好不好...”江沉烟酒劲渐浓,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根本没有发觉洛擎苍的异样。
洛擎苍深深吸气,强忍住剧痛,定定的看了她良久,却始终想不起究竟在何处听到这个名字,他懊恼的攥紧拳,微眯的双眸间,带着一股隐忍的怒意。
终于,江沉烟在他的身上沉沉睡去,直到入梦之时,仍在喃喃呼唤:“楚白。”
将她放在床上,洛擎苍面色越加苍白,他立在床畔,怔怔的看着她出神。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告诉他,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过。
可是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
窗外天色已大亮,赵德全拿了龙袍径直到了寰璧宫请他更衣。沉着脸换了龙袍之后,洛擎苍只吩咐流萤照顾好她,便径直而去。
江沉烟这一觉,便睡到了夜深才悠悠醒转。
屋内点着宁合香,清淡悠然的香味萦绕在鼻尖,缓解着她宿醉后的头疼。揉了揉眉心,她懒懒坐起身,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使不上一点力。
脸上有些干有些痒,她轻轻擦拭,却摸到了未干的泪痕。
哭过了?
她微微蹙眉,脑海中浮现了不太清晰的片段,她似乎对这楚白说了些什么,可是拳全都想不起来。甩甩头,她深深吸了几口香气,慵懒的靠在床头。
屋内空荡荡的,只有她的呼吸声。
莫名的,她感觉到了一股油然而生的孤独感。望着窗纸上偶尔划过的树枝碎影,她习惯性的蹙眉,显得有些深沉。
人说醉时解千愁,可醒后所有的愁绪便会铺天盖地再次袭来,比之任何时候都要清楚,都要沉重。
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人,便是洛擎苍,心疼几乎让她无法喘息。VNlH。
紧接着出现的,便是百杀,那个清朗如玉的男子。许久不见了,不知他现在如何?乾瑾瑜应当有按时给他服解药吧!
愧疚和想念一样浓郁,她眉头越加蹙紧,暗自垂了眸,听着自己的呼吸,心事重重。
不知何时,有风拂过面颊,她下意识的拂开额前碎发,却恍然想起,屋内已经关窗,风是从何处传来?
蓦地抬眸,她本以为是乾瑾瑜,却没想到看到了一道让她几乎瞬间失神的身影。
烛光下,桌旁立着的白衣男子额角有一道伤疤,生生破坏了俊美的脸,可是那张永远只带着平淡与从容的面容却显得格外温和。
他身影颀长,双手自然垂在身侧,看着江沉烟的目光平静宁和,一如当初,一如那个宁静的小山村。
时光翩跹,再次这样看着他,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嘴角悄然浮了一抹微笑,江沉烟几乎是瞬间变红了眼眶,她兴奋的下了床,随意趿了鞋子,一步步朝他走去。
“你...来了?”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江沉烟几乎怀疑这是梦境。
百杀就那么看着她,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那模样,就像是有阳光照亮黑夜一般,温暖璀璨。
“想看看你。”简单的四个字,便牵动了江沉烟的泪腺,她慌忙将眼角的泪抹去,努力扬起笑意,看着他定定道:“他怎么会让你来?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按时服解药吗?冷宫那晚,你的解药给了我,你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听着这一连串的问题,百杀的笑意越加浓郁,他上前几步,走到江沉烟面前,低眸看着她的脸,抬手将她面上的类泪轻轻拂去:“我没事。”
没事!
他永远不会把痛苦展现在她面前,永远不会让她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轻咬唇瓣,江沉烟的心在颤动,因为她清晰的看到他手腕上一道紫黑色的淤痕,那是长期被铁链绑缚手脚留下的。
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臂,她心疼道:“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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