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破禅看了他一眼,却不言语。
玉入禅一时寻不到其他话,沉默地陪着玉破禅守着。
天要亮了,小雨依旧不停。
金将晚撑着油纸伞来寻玉破禅,见玉入禅也,微微一怔,就将玉破禅引到一旁说话。
“金叔叔……”
“这是昨晚上黑衣人送来,外头守着这么多人,竟然能叫那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投了飞镖进来!”金将晚惭愧道。
玉破禅赶紧接过书信去看,见信里黑衣人不顾廉耻地露骨地表露出对金折桂仰慕,并坦言要带着金折桂远走高飞云云,“金叔叔放心,那人没把信投小前辈房里,可见他武艺还没高到出神入化地步。”待又想这信可有可能是金折桂自己伪造?仔细看了看字迹,不像是金折桂,一时又想不出金折桂这般折腾他们缘由。
“那人竟然妄想拐带走……可恨我公事身,不能时时守魁星身边!”金将晚接过那信,把信撕个粉碎,那人实嚣张狂妄,竟然想带着金折桂私奔。
“金叔叔,晚辈替你看着小前辈,绝不能叫她被歹人骗走。”玉破禅皱眉说。
金将晚虽看不上玉破禅,但此事不能告诉旁人,玉破禅对金折桂又没男女之情,倒是比旁人妥当许多,“那就有劳玉贤侄了。”
玉入禅远远地瞧见他们拿着昨晚上他替黑衣人钉下信,心想黑衣人唯恐他偷看,昨晚上竟然说信上有毒,如今看来,信里是没毒,可见那黑衣人狡诈得很,胆战心惊地回房,轻声喊了两遍师叔,见黑衣人没影了,松了一口气,又艳羡地想自己若能有这武艺多好。
待早饭后,淅淅沥沥小雨终于停下,金将晚一行人又去赶路。
一路上,箫声、桂枝不断,甚至到了一座小镇上,镇上百姓送来许多胭脂水粉,金将晚、玉破禅追问之下,得知百姓送来胭脂水粉也是迫不得己,原来金将晚等人进镇子前,一个风流倜傥之人四处登堂入室言语调戏人家良家男子,并恐吓被调戏男子家人送胭脂水粉给金家。
玉破禅当那人能近得了大黑身,定不是个十足坏人,不想听了这些话,越发鄙夷起黑衣人。
“可见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鼠辈。”金将晚咬牙切齿,听百姓所说,认定那黑衣人是个无法无天、无恶不作歹人,越发防着他再见金折桂,只是防范之余,不禁又想,那人调戏都是男子,怎地偏偏迷恋上金折桂这女儿家?
待进了西陵城,又有人送衣裳、首饰来,送来人又将黑衣人入室抢劫、掳走俊秀少年郎种种恶行说了一通。
事到如今,阿大四人、梁松、蒙战、玉入禅、柳四逋都知道有个罪恶滔天黑衣人迷恋金折桂事。
听闻那人掳走俊秀少年,已经不算少年蒙战长吁了一口气,然后瞪了眼玉入禅,“你仔细一些,千万别被人掳走了。”
“你也小心一些,仔细一开口,那人误以为你是小儿,把你拐带走了。”玉入禅忽地心想若是黑衣人劫走了蒙战,他岂不是就能跟戚珑雪一起了?
“金将军,那人……实不堪,万万不能叫她再见小前辈。”阿大咬牙切齿地说,那等荤素不忌人,行为放荡,定非良人。
“这是大家伙都知道事。只是,听说小前辈自从见了那人,就一直做女红……怕是不妙。”梁松担忧道。
玉入禅跟着听着,听到黑衣人竟然喜欢金折桂,不禁咋舌,转而又想起一线天里幽香,暗道金折桂如今虽还有些小,但已经是少女了,被好色师叔看上也情理之中。只是,自己要帮着金折桂,还是师叔?
金将晚赞同地看一眼梁松,“如今既然进了西陵城,金某不得不去料理军中公事。长痛不如短痛,咱们如今且有意设个局,用魁星做诱饵,将黑衣人引出来。”
“不可,这实冒险。”阿大出声道。
“阿大,这也未尝不可。小前辈总有法子脱身,待揭穿黑衣人真面目,她自然会幡然醒悟。”玉破禅道。
“她毕竟年幼,又是个女子,万一、这可是毁了她一辈子事。”阿大咬牙道。
“她虽年幼,但……”玉破禅一时词穷,若金折桂不是年少无知,怎会倾心于一个只见过一面人?可是,金折桂除了个头小,哪里又像是年少无知人?
“就依着此计吧。”梁松道,其他人纷纷响应。
梁松又细细地嘱咐蒙战如何教导戚珑雪配合。
西陵城中虽不是飞沙走石,但草木已经不多。
金家安顿下来大院子里十分宽敞,因人少,也没什么要收拾,甚至同来金洁桂、柳四逋一家三口占了一进院子,玉家兄弟梁松等也这宅子里各自占了几间屋子。
沈氏等将自己屋子拾掇好,就去捯饬一路带过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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