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明天是心脏有问题,他腿脚有问题吗?”于顽突然发问。
“病历上没有,他腿脚有问题的话,那丫头能带他走多远啊?你想问他为什么一直坐轮椅对吧,他妈要求的,觉得他不能走太多路,容易喘。”相玉回答,“其实也说得通嚯,金灿那丫头一看就和这种乖乖少爷不是一路人,一直被人当易碎品一样对待的明天,或许一定程度上很羡慕金灿吧。”
相玉伸着懒腰,“哎,这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啊,当事人不说,咱俩这单身老狗怎么猜啊,有时间还是去撬他们的嘴咯,明家那老两口估计快松口了,律师换了好几拨了。”
谁跟你一样是单身老狗?于顽没说,看了眼休息室,一天下来,明家两位光鲜亮丽的主人家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岁,但愿他们能全盘托出,也好让这场血淋淋的复仇案落幕。
今天局里的每一个人都忙得手脚升天,副局大手一挥让所有人都下班回家休息,于顽去停车场开了自己早就落灰的小破车,一坐上去还真有点不习惯。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原来于顽一个人开车回家也没觉得有多孤单,但就是有了和人一起说说笑笑回家的体验,再变回一个人就不是味儿了,总觉得嘴里苦瘪瘪的。
回到拳馆,于顽好久都没这种按时下班回家的感觉了,家里仍然是黑漆漆的,老伍不在,拳馆都是几位老师在代理,今天是工作日学生少,五点就关门了。于顽往小沙发一躺,弹个电话给老伍,那边接得也很快:
“外?”
“我,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哟,怎么感觉八百年没接你电话了,我们这边吗,诶哟你是不知道,”老伍似乎是跑到了另一个地方,神神秘秘道:“我告诉你,有情况!柏青那同学,那个温重岭,天天来,事事要亲力亲为,要不是我拦着他晚上都要留下来睡觉,还天天好酒好物件地款待我,是想招安我当老丈人!然后拿下柏青!”
于顽露出个早就知道了的表情,听着老伍继续说:“虽然心里头有点那啥吧,但这孩子确实还不错,但咱们跟他们这种人家不一样啊,万一以后柏青过去受欺负了怎么办?”
于顽笑一声,“你担心早了,柏青还没点头呢,她就算一辈子不嫁,咱们两个大男人还养不起她了?”
“你自动屏蔽展弋了?我肯定不会催她的,你是没看见,那温小子在柏青面前憋屈得,哈哈哈不说他们了,展弋是不是要考试了,他被收了手机了?也不打个电话问问他姐,他怎么样啊?”
于顽翻个身,柏青装的小灯串被他揪得一闪一闪的,“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吧,管家看着的能有什么事儿,这小子估计憋狠了,考完指不定怎么疯呢,对了,医生说了没柏青还要住多久啊?”
“快了吧,这边请了一整个医生团队给柏青配药,哦好像是荆家的,挺有用的,到时候回来了你好好谢谢人家,也不知道别人看不看得上我那瓶酒…”
话题又猝不及防拐到了荆澜生身上,于顽最后都不记得和老伍说了什么,看着小吊灯失神,再醒过来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叹口气摸去厨房给自己下点面吃,水咕咚咕咚冒泡的时候又想起第一次荆澜生来他家里,给他下面吃的那天,于顽用筷子拨着面条,嘴角漫出笑意,该不会那时候就对他心动了吧,果然自己就是魅力无穷让小荆总一眼沦陷无法自拔,面条端上桌子,几口嗦完肚子都暖乎乎的,心里还在想一碗面有什么啊,以后不忙的时候,天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给他,三百六十五天不带重复的。
激情想象到爽的情绪在关灯上床那一刻耗尽,于顽真觉得自己有点像柏青爱看的剧里的妃子,皇上不来还睡不着觉了,正闭上眼睛积极酝酿睡意的时候,枕头下的电话嗡嗡响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于顽接起。
“于顽。”
于顽眼底一下恢复清明,从床上弹起来,“荆澜生?”
“嗯,手机摔坏了,你睡觉了吗。”荆澜生的声音有点哑,似乎是才醒不久。
“还没,你…”于顽明明想着念着,真联系上了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你严不严重啊?”
那头轻轻笑了一声,于顽很专注在听,感觉耳心都酥麻了一阵。
“不严重,吓到了吗?”
于顽大方承认,“吓到了,我宁愿你掐的是我,但我的心都跟着痛死了,你回来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那边荆澜生呼了口气,换气声在寂静深夜格外明晰,还透着股隐约的性感和勾引,“男朋友,你好会说情话。”
于顽靠近听筒的那只耳朵烧了烧,他在阐述事实而已!但如果他要这么认为的话,于顽勾勾唇角,“是的男朋友,我还能说很多,你想听什么?”于顽舔舔牙尖,试探着轻轻说了句:“老公?”
那头的呼吸不出所料地重了几分,“男朋友,我认为只有发生了深入契合的身体交流,才能更换我们现在的称谓,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暗示我?”
于顽脸也红得紧,但隔着电话他不会先认输弃防,“我一般不暗示,我喜欢明示,下次见面,你可以验证你的想法。”
荆澜生低声笑,笑得于顽耳心发颤,“鱼丸长大变成鲨鱼,要吃人了。”
于顽也笑,“怎么不说是帅人鱼,蛊惑岸上的小王子,把你拖下甲板吃掉,或者圈养在海底,给我揣小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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