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哭一次,再不哭了。
门外,小丫鬟年年踌躇,小姐就算沐浴,也过去半个时辰了,水都透凉了。
年年试探着温温出声:“小姐,水该凉了,您身子骨弱,这万一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拿衣裳来。”许声声软软开口。
“奴婢再顺便给小姐熬一碗姜汤过来,驱驱寒,让身子暖和些。”年年欢喜点点头,马上去办了。
姜汤的腥气让许声声皱了皱眉,没有蜜饯,她一口气全部喝光了。
年年愣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小姐一点苦都尝不得,这一碗姜汤并不好喝,竟连蜜饯也没要?
“年年,我那套鹅黄色折枝梅花襦裙呢?”许声声看了看年年手上这套罗裙,是上次慕今朝送她的织金百蝶罗裙。
“回小姐,姑爷说小姐那套襦裙沾染上了迎春楼的脂粉气,熏人得紧,命奴婢拿去烧了。”
“姑爷还说了,小姐自小娇养着,便是衣裳穿一套扔一套也是使得的。”年年巴拉巴拉,话里行间是为她感情和睦而开心。
少女坐在梳妆台前,纤薄的身姿七分窈窕三分娇,玉软花柔。
“我今日不想穿这套,换其他的来。”少女声音软软却不容置疑。
“可是小姐往常……”年年还想说些什么。
“年年,你是谁的丫鬟?”许声声淡淡开口。
“小姐恕罪!奴婢自然是跟着小姐的。”年年连忙跪下,脸色惊慌。
“去吧。”许声声拂手。
待年年为她梳洗打扮好,少女一张婴儿肥的小脸,肤色莹白如凝脂,笑起来更是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这样的小姑娘,犹如和风暖阳,任谁看了都是欢喜。
这几日,慕今朝也不知道是去忙什么了,没见着人,许声声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爹今日可在府中?”许声声梳洗之时看了看桌子上那支白玉钗子,手顿了顿,收到了梳妆盒子里。
“回小家,老爷今日休沐,嘱咐小姐等会儿和二少爷一起去一趟大厅。”年年连忙道。
“知道了。”许声声点头。
许声声刚走到大厅,就听到许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哭。
许声声:“……”
至于她爹原本还在用着栗子糕,突然就觉得不舒服了,刚吃下去的栗子糕怎么就这么卡嗓子眼儿。
比怀孕害喜的症状还要明显。
估计是让许愿给气着了。
“许愿!你再哭,这许府都让你给淹了!”许玮伦头疼的不行。
许家就这么一个男孩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爱哭得不行。
“爹爹骂我……”清秀少年反而哭得更加惨绝人寰了。
“我骂你?我骂你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柏林书院的夫子都让你气倒了,让你一天天做学问,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许玮伦气得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憋了半天才憋下去那股想要抽他一顿鞭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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