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性子好是好,看样子绝不会对陈初容差了,却好像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似的。不过如若就剩了一个儿子,想必侯府里也不会有人给他气受了,婉苏想到。
“我们五少爷啊,向来厚待我们,那日到冰库里来,小的碰翻了冰块,还是五少爷叫小的莫要声张,免得招了三少爷的骂,还帮着小的捡冰块。冰块都是提前卸好了的,那时候已经来不及再备新的,若是耽误了少爷们的酒宴,小的可就要挨打了。”袁癞子说道。
婉苏的笑容凝滞住,问道:“你是说,袁五少爷曾帮你捡冰块?”
“是啊。”袁癞子见婉苏神色有异,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又小声重复了一遍。
“癞子大哥,我去袁大少爷处寻我家冷大人,若是走岔了路,我们冷大人先回来的话,您切记要告诉他,袁五少爷曾帮您捡冰块,只说这一件事便可,旁的都不需说。”婉苏嘱咐道。
袁癞子不明所以,但也不敢不从,只呆呆点头。
冷临方才走时说是去会会袁其商,婉苏急忙出了院子,往袁其商院子赶去。
随意找了个丫头带路,急忙来到袁其商院门处,却被门上小子告知,冷临已经离开。
婉苏只好往回走,却被袁其商叫住。
“小婉姑娘是吧?这么急找你家大人?”婉苏回头,看到袁其商正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晓得他的厉害,心里一阵发虚。
“是,既不在大少爷您这儿,奴婢便去别处寻。”婉苏说道。
“小婉姑娘何时惹上了宫里人?”袁其商忽地问道。
婉苏听了更怕,也顾不得失礼,边走边说:“奴婢不知大少爷的意思,奴婢找我家大人有急事,这便告辞了。”
“你走不了了?你找你家大人何事?”袁其商派在冷临院子里的下人已将她与袁癞子的话转告了他,他绝不能叫她走。“正好凌公公寻到我门上,叫我将你带给她,你就跟我走一遭吧。”
婉苏被袁其商一把揪住,忽地颈上一疼晕了过去,整个人便失去知觉,只能任人摆布。
冷临去了袁任处,这被当做诱饵的家伙仍被蒙在鼓里,只恨恨地盯着冷临看。
袁其商算是承认了,冷临离了袁任处便急匆匆往回赶,他今儿要先把婉苏安置好,才能安心抓凶手。
哪知回到暂住的院子之后,却不见婉苏,袁癞子刚要同自己说些什么,便进来了一个丫头,拿出一封信给冷临。
冷临看完了信,浑身发抖心绪烦乱,再也顾不上其他,火速冲出屋子便往侯府后山去,袁其商信里指明的地点。
“大人。”袁癞子记着婉苏的话,一路跟着冷临跑。
直追到山脚下,气喘吁吁的袁癞子这才拉住冷临。“冷大人,小婉姑娘叫小的同您说,同您说……”
“待我回来再说。”冷临急道。
“小婉姑娘叫小的立时同您讲。”袁癞子不明所以,只拉着冷临说道:“那日五少爷到冰库来曾帮着小的捡冰块,冰块撒了一地,小的吓死了,以为要遭三少爷的打,五少爷说莫声张此事,也不必另备冰块,只将地上的捡起来便是。”
“你是说,袁道曾碰了那冰块?”冷临问道。
“是,但未离开小的视线。”袁癞子又重复了一遍,意思是自己先前说的话并无错。
听了袁癞子的话,冷临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得控制住袁道,这个看似无害的家伙。但此时婉苏在袁其商手上,旁的都不必在意,冷临想都不想,便说道:“回去叫人将你家五少爷看守住,不能离了人,待我回去处置。”
说完丢下袁癞子又跑山上跑,至于能否阻止得了,就看袁任的造化了。
越往山上跑,冷临心里越怕。地上是婉苏的衣衫,一件件,外衫、外裙……
她定怕死了,冷临暗恨自己不该留她一人在院子里。这是在侯府里,谁能料想到呢!冷临想撕碎袁其商,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的婉苏。
英姑已伏法,那个东瀛人自是不知所踪,眼前的袁其商,冷临定要将其法办。
冷临走到一处山石处,地上是一件粉红色的亵衣。冷临捡起来紧紧攥在手里,怒吼道:“姓袁的,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冷大人太过激动了,这般对待恩人,会否不妥?”冷临急红了眼,抬眼看去,高处的一个凉亭里,袁其商正抱着膀子笑道。
冷临发了疯似的跑上山,袁其商往后退了两步,坐在凉亭里看着停在面前的冷临说:“冷大人慎重了,在下手里有刀,若是不小心割伤了什么花容月貌的可是不好。”
冷临不得近前,袁其商手里拿着刀,旁边的婉苏衣衫完整地靠坐在亭里栏杆上,看着并无大碍。
“你欲如何?”冷临恢复冷静,看来方才山上一路丢下的衣衫,都是袁其商故意激怒自己的。婉苏无事,便没什么事可以让其失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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