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形意大家,练飞龙拳法已到了“意于气”相结合的地步。
俗语说“半步崩拳打天下”,这句话可不是开完笑的,他练飞龙虽然还没到打天下的地步,但整个吴都甚少有人敢不给他面子的。
可是今天大老远特地过来拜访,作为主人的顾元叹,不说热情接待吧,从进来到现在连杯开水都没有,实在是太不懂礼数了。
时刻抱着【灵柩九卷】的顾元叹,此时依然没有反应,还是在那里自顾自的看着书。
可能是脸上挂不住,练飞龙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顾元叹看了眼,一甩衣袖气呼呼的出了门;李清海跟着站起身道:“谢老弟,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我看咱们还是走吧~”
“飞龙大哥,你别走啊……”
跟着起身的谢敏瑞有点尴尬,一边是救命恩人,一边是至交好友,得罪谁都有点说不过去。
眼看练飞龙走远了,他朝李清海道:“顾大师为人一向古道热肠,只不过不善言辞罢了,清海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呵呵,走吧~”
就在谢敏瑞快跨出大门的时候,顾元叹才想起什么,淡淡道:“你体内余毒未尽,过来我帮你清理一下。”
后面的谢敏瑞一听这话赶忙走了回来,惊喜道:“顾大师,您看出来啦?”
“嗯~”顾元叹点点道:“那几天我针法上还有瑕疵,不能做到根除,正好昨天有所悟,帮你一并解决了吧~”
这下谢敏瑞顿时大喜过望,嘴里连连道:“谢谢顾大师,谢谢顾大师~”
也没进屋,等谢敏瑞背对着他坐好后,右手一挥,几根明晃晃的银针已出现在他的后背上。
“血并于阴,气并于阳,故为惊狂。寒气属阴,附着于血、流于表面,令火气不得升为阳,故每每惊悸心虚。”
谢敏瑞似懂非懂的说道:“大师,我现在练功的时候确实有一种外热内冷的感觉,心里也总是担心练功会出岔子,这是不是您说的血并于阴啊?”
“嗯~”顾元叹点点头,跟着捻动银针道:“现在试着运气,从足少阴经起、一直到手太阴经结束,我什么时候让你停你再停。”
“我知道了大师~”说完谢敏瑞开始行功运气。
衣物未除,穴位未辨、窗门未关,就在这空气流转的大堂里便开始施针,看得门外的李清海目瞪口呆。
……
针灸的讲究非常多,其中丈量穴位和禁止通风是非常关键的两点;丈量就不说了,是个人都知道乱扎针的危险;还有一点,针灸的时候,人体穴位是打开的,一旦受到寒邪的入侵,没病的人都会扎出病来。
尤其是练武之人,这一点特别讲究。
可是顾元叹呢?
窗户未关不说,连通往后花园的门也敞开着,使得屋内凉风习习,穿的少的人都会感觉到冷。而他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帮人扎针了。
就在李清海想上前阻止,又犹豫不决的时候,客厅里的顾元叹已经开口了,“好了,你可以走了。三日内不要同。房,另外少吃辛辣之物。”
谢敏瑞脸色红了一下,跟着恭敬道:“谢谢大师,我知道了。”
等他快走出去的时候,顾元叹又道:“对了,记得把上次诊费送给我。”
谢敏瑞此时正满心敬佩之情呢,陡然听他提到钱,心里有点别扭,不过随之愣了一下。他记得女儿当时说把诊费结清了啊,怎么到现在还没给?
心里虽然奇怪,不过他也不敢问出口,点头道:“是的大师,我知道了。”一直等他没有吩咐后,谢敏瑞才敢出门。
“呼~”上车后的谢敏瑞终于松了口气,随后脸上溢满了笑容。
可惜还不等他笑出来,跟着进来的李清海已经冷声道:“你被骗了。”
谢敏瑞满脸错愕之情,跟着哭笑不得道:“什么我就被骗了?”
“他的扎针手法有问题;他在施针的时候竟然不懂得关窗,甚至连丈量都没有,就这么随手乱扎,这根本就是胡闹。”
“有这回事?”早早上车的练飞龙惊问了一句,跟着嗤笑道:“一个不通礼数的人,充其量也只是个江湖术士,水平能高到哪去?要我看,这就是个小骗子,谢老弟的伤能好估计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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