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去送送徐大人。”
“好,爹。”
陈欣跟着徐嗣州走了几步,说也怪,陈欣默默跟着徐嗣州身时竟想跟着他一起走了,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就好了。可身后还跟着一个骆韦康,煞了几分风景。骆韦康道:“徐大人,您这是要走了嘛。徐大人,韦康可不先随大人回窑场。徐大人——”
“吵死了。”陈欣回头说了句。“闭嘴,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一个男人总是叽叽喳喳,烦不烦。”陈欣是没瞧见,徐嗣州听到她说的话时轻笑了一声。
等送走徐嗣州再回到家中时见到吴山与袁争阳在收拾柴刀,陈欣问这又是要劈柴去了吗?家中的柴禾已堆够烧到下个月了吧,还要去砍柴?这回到是袁争阳也要跟着去了,陈欣怕袁争阳给吴山帮倒忙。“袁争阳。”陈欣凑到他身边轻声问,“这回你也要跟着去啊。你不会砍到自己的……”陈欣本是开了句玩笑话,可不想袁争阳神情严肃,双眉紧锁。“对不起,开个玩笑。你不会是连玩笑也禁不起开吧……”
陈欣是没发现,她每每跟袁争阳说话时,总是用现代人的口吻和语气,而且她现在已经没有把袁争阳当成是外人了。甚至有时想叫他一声哥哥。
“争阳。”吴山收拾好了东西要出门,袁争阳拿起柴刀跟了上去。“女儿,爹傍晚就归,女儿做好饭菜在家中待爹回来。”
“知道了,爹。”
吴山与袁争阳离开之后,骆韦康道既然宁儿不想去山上玩耍,可否一起去骆家窑场里玩。陈欣想自己穿越来时就是在骆家窑场里出的意外吧,也许真该去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想到此便同意了骆韦康的话,随他一同去了骆家窑场。
就说上林乡的青瓷有名,陈欣到现在还没有看过青瓷是如何制作的。想来不知是否是一件有趣的事。能看到匠人亲手制作比起在千年之后看那些残破瓦片要有意思。见宁儿答应了自个的话,骆韦康是满心欢喜。
陈欣想到了,这骆韦康不是说过要来提亲的吗。现在却一句话也不曾提起,想是骆老狐狸不同意,或者是他还没有找到机会向骆老狐狸提起。既然他不说,自己还是别多问了。
要说这骆家窑场在上林乡确实是属一属二,用陈欣的话来说,那规模,那占地面积要是放在现代得多少钱呢。对陈欣而言,她对制瓷的过程是一窍不通,大概看得最多的还是《人鬼情未了》中的那个经典情节了吧。那就叫,与其说是制瓷,到不如说那是陶艺。
看看眼前这些双手沾满黄泥巴的人,陈欣感到很新鲜,见了之后不断问东问西。要说这制瓷的工艺要分好几个过程,第一道便民练泥。要说瓷器的原料,适合的泥土非常的重要,在选到一种适合的高岭土或是瓷石经过磨洗,除杂揉匀之后调和成能用于制作瓷器的瓷泥。可说原料的好坏从很大程度从影响了成品的好坏。
练泥之后便是制坯,这个过程陈欣曾看到过,除了那个电影,还在其他的记录片中看到过。最后骆韦康将陈欣领到一间房子,里面放满了准备上釉的半成品。没有经过上釉的只能说是个陶艺,还不能说瓷器,经过上釉之后再拿出高温炉中灼烧,烧过一天这后便有了成品的瓷器。
“砰。”突然有人将一个好好的成品摔在地上,陈欣看了有些心疼,问为何要摔了。那人说此瓷没有上好釉色,烧制出来之后使得瓷品变色,青不青,黄不黄,配不上青瓷这一称号。
那人说话时似乎带有咬牙切齿的心情,一件被烧毁了的瓷器真有让人恨之入骨吗?骆韦康悄悄对陈欣说此人是骆家窑场的监管,这里大大小小的瓷器,那些罐,盏,碟,盅可是壶,只有经过他的认可才能允许被售出。
言下之意此人全凭他的经验和对瓷器的了解,决定了出窑瓷器的好坏和成次。“爹对此人极为信任,窑场大小事务皆由他一人说了算数。”
噢,这样?既然骆韦康说了这番话,陈欣便多看了他一眼。那人中等身材,样貌平平,头上扎了一个头巾。陈欣看他时,他正好回头看到了陈欣,陈欣下意识躲到骆韦康身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躲起来。
“宁儿,你还是怕他了,前次便是你撞到木驾,被他的一个好瓷器给砸到了头。宁儿受了伤,他却在心疼他的好瓷器。”
好奇怪,陈欣想,难道这是吴宁儿身体对他的本能反应。吴宁儿怕这个人?“韦康,他叫什么?”
骆韦康道只知此人被称之为罗平四?陈欣想,这个名这很普通啊。不过,为什么自己要怕他呢?
骆韦康刚说到那人,那人笑着朝这边走来。可陈欣却觉得他笑得很虚伪,而且可以说他笑容不怀好意。陈欣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她对这个人的感觉那么坏,简直,简直此时就想脱口而出他是大恶人。
不喜欢这个人,心里竟会十分的厌恶他。这是为什么,莫非是吴宁儿的思想影响了陈欣?
ˇ窑场回忆ˇ 最新更新:2013…12…03 08:00:00
要说参观古代的制瓷的现场,陈欣还是第一次,新奇有余骆韦康便给她上次为伤的原因。还说那时担心宁儿会醒不过来,万幸宁儿没事。陈欣心里就想了,什么没事,事大了,只是说出来你也不信罢了。
刚想着呢,就被人砸瓷器的声音给吓了一跳,陈欣问此人是谁,骆韦康便道此人是骆家窑场的监管。陈欣着实不喜欢他给人的感觉,他像只狼,而且还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他的笑绝非看起来那么和单纯。
“四叔。”骆韦康见他过来便称呼了他一声。
陈欣不知自己是否应该称呼他一声,便愣着反到是没吱声。到是罗平四见了陈欣说道:“宁儿可好?这几日都不曾见宁儿姑娘到窑场来玩了。”
陈欣想也没想直接说道:“宁儿前次被砸到之后忘了很多事,大夫说宁儿被砸到了头,才会如此。宁儿不记得之前自己是否常到窑场来了。若是宁儿之前有做过捣乱的事,在此向四叔陪个不是。”为什么要说这些啊,连陈欣自己也感到奇怪。
“莫不是失忆症?”
“大夫说是失忆症。”
“噢,怪不得你问东问西,宁儿怎么说你是得了失忆症,还好,你没有将我忘了。”骆韦康这才恍然大悟似的,到是醒悟了。“宁儿怎不早说,早说了我可以向你说更多这里的事。”
陈欣勉强挤出一点笑:“还好吧,只是有些事记不得了。”
罗平四听到了又是呵呵一笑:“原来如此。宁儿姑娘可还记得在窑场里发生的事?”
陈欣到是老实得摇摇头,她确实不记得了,那是吴宁儿的事,而非她的。“四叔,莫不是宁儿真在这里闯过什么祸?”陈欣不知道之前的吴宁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应该是个皮孩子吧。
“那便好,那便好。”罗平四自语自道,“听闻朝廷来的徐大人去找过你爹,宁儿姑娘可知道。”
第六感陈欣不可跟这个人多说话,他是个狡诈的人。“宁儿不知,四叔或是想知道,可去问宁儿的爹。四叔,宁儿都看完了,宁儿要回去了,爹还在家中等着宁儿。”陈欣对这个人越来越怕,甚至是看到他的目光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好像有什么在扯着她的头发,警告远离这个男人。
陈欣往后退了一步,转身逃命似的跑了回去。骆韦康想追但被刚经过的马氏给拦了下来:“康儿,你怎在此,你爹正要派人四处寻你,快随娘回去。”马氏拉起手腕给拉出窑场,拉回正屋去了。
见鬼了,鬼见了。陈欣跑得飞快,脖子后嗖嗖的毛凉,甚至连头毛都想竖起来了。更是越想越发后怕,为何她要怕那个叫罗平四的男人,还是怕得要死了。不想再看到他,甚至不愿想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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