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影子委屈半天,终于有机会说话了,谁叫你光顾着看美大叔就没顾得上看我了?活该吓死你算了。
顾湄抹汗,貌似我没被吓到只是惊艳了好吧。
但要是被那大叔这么抱下去,她迟早得窒息而死。所以顾湄在憋的脸红气促的时候,终于艰难的开口道:“这位,这位大叔,你再这么勒下去,我可就死了。”
大叔猛然放开了手:“瑶瑶只会叫我无极,从来不会叫我大叔。你不是瑶瑶?那这块玉佩你是哪来的?”
顾湄撕心裂肺的一阵咳:“这个啊,我也不知道。是那谁,通元子,啊,也就是我师父给我的。”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这是你娘的遗物,你便带着吧。
大叔猛然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继续发问:“你是谁?今年多大了?”
顾湄白了他一眼,我能跟你说我叫顾湄今年二十二了么。但她只是微垂了头,甚为乖巧的答道:“红摇。上个月刚满的十六岁。”
开玩笑,这人能随便出入这华山的思过崖,必定也是这华山派的人。不然这华山派全派上下是吃素的啊,竟然能让一个大活人如入无人之境?
那大叔听得她如此手,握着她胳膊的手竟是抖个不住:“红摇?红摇?十六岁?十六岁?这般相似的容貌,你,你……”
顾湄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深恐他一个稳不住就凶性大发了也说不定。武侠中的江湖高人谁没个怪脾气了,童姥没事还得喝血才能练那唯我独尊神功呢。
“大,大叔,别,别激动。那什么,有话咱好好说成吗?”
给跪了,求您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再看下去我非得自燃不可。
但大叔转身就闪了。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也不是走到了门口启动了开关走了出去,只是身子在洞内深处那么一闪,然后就不见了,整个世界安静了,唯有水滴的声音如此清晰。
顾湄张大了嘴巴,半晌没合上。来这里的第二日她就将这洞的里里外外全都看了一遍,那个尽头,什么出路都没有。
而这个大叔,这个大叔,就这么不见了?不是自己睡傻了眼花了或者还在梦里,那就是这个大叔,实在不是个凡人。
顾湄拥着被子发抖到天明。小心翼翼的爬下床往洞内深处又看了一遍,还是四处都是岩壁,并无半个人影的存在。
她靠着岩壁发了半晌呆,然后脚步虚浮的去开洞门。
洞门一开,阳光灿烂,今日定然会是个好天气。但是为什么,门口站了一个人?而且看那面貌,霍然正是昨晚的那个。
顾湄双腿一软,不争气的就往地上落去。
但大叔身形忽动,猛然上前来扶住了她,如昨晚那般,又是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语气飘渺:“摇摇。”
顾湄颤悠悠的任由他抱着,只是大叔,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这般老是抱我,您老到底负责还是不负责啊。
大叔将她放开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中似有泪花在闪:“像,真像。”
顾湄懵懵然,但还是问了一句:“那个,你是谁啊?”
大叔的泪水都要下来了:“我是,我是,孩子,我是你的师叔。”
师叔?那不就是师父的师弟?只是就您这样子,说是师叔谁信啊。有哪个师叔见到自己的师侄会激动的泪水涟涟的?还动不动就这么抱来抱去的?
这中间定然是有什么猫腻。但顾湄闹不清楚这身子的本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见没见过这个人,所以她只好装做糊涂的样子道:“啊,师叔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前些日子我不甚落了水,醒过来就什么事都不记得啦,所以也不认得你是我的师叔。还请师叔不要责怪才是。”
先将自己失忆的借口搬出来,省得待会你问我啥事我答不上来。
谁承想他倒是道:“傻孩子,你原本就没有见过我。这十六年来我一直在外飘荡,自昨晚才上得山来。也是天可怜见,让我见到了你。孩子,以后有师叔在,什么都不用怕了。”
顾湄更加坚信这中间有什么猫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洗完澡躺床上吹空调的日子太爽了。这天实在是太热了,感觉都快要自燃了有木有。
4、天降师叔 …
自此师叔便也在思过崖住了下来。第一个晚上两人独处时,顾湄那个纠结啊,这个师叔看着自己的眼神绝对不简单,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洞,会不会,会不会到时有点啥情况发生啊。
但事实证明她多想了,师叔甚是良善,甚至半夜她踢被子时他还细心的帮她盖上了被子。
那会她故意装睡来着,其实手中紧握了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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