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眼中简直就要冒火了,恨恨的盯着她看,只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顾湄眯着眼睛笑了:“别人的事你怎么这么上心?还是说,其实你也喜欢廉晖,所以怕我抢走了他?所以这才想借了别人的手来将我排挤走?”
此言一出,非但庄秋容,就连翠儿也是面上变了颜色。她放下手,紧紧的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顿现:“你胡说。”
顾湄笑得更欢了:“要是不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只是翠儿,没有人跟你说过乱…伦这个词语吗?师侄喜欢师伯,传了出去,这辈子你都别想抬起头了。”
这个年代,尊卑长幼区别分明。而乱…伦这件事,更是大忌。
翠儿面上已然发青,握着拳头的手一直在抖,只怕下一刻,那拳头就会不受控制的挥了过来。
但顾湄并不放在眼里,她只是转身对同样面色不虞的庄秋容说着:“师姐,我还要回去收拾行礼,先走了。”
她相信,庄秋容定然也不会是个容易招惹的货色。翠儿这件事,相信她会处理的更好。
果然,在顾湄和廉晖下山后的几日,翠儿被赶出华山。事由是她无视尊长,顶撞并出手伤了庄秋容。
但彼时,顾湄只是哭丧着一张脸在看着她面前的这匹马。
骑马这事,她学过。但是在有人牵着马的情况下,而且只是按辔徐行,并不像这般的来真的。
不过一两天下来,大腿内侧就被磨的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痛。
所以她打死都不想再上马了。
廉晖看着她,颇有些无奈。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他都一直不敢怎么看她。
只要看着她的脸,他就会想起那个虽荒诞但真实的梦,身下的廉老二就会有反应。
所以他是能不跟她说话就不跟她说话,能不看她就不看她。但这在顾湄看来,自然是因为廉晖还是以往那般看不起她。
但她不在乎。这孩子就这一个优点,鸵鸟属性杠杠的,从来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我行我素。
廉晖不知道顾湄是为了什么不愿意上马。只以为她是大小姐脾气发作,所以当下就说了一句:“出门在外,不比在家,还是将就些的好。”
言下之意就是顾湄有点矫情了,吃不得半点苦。
其实于他而言,能说出来这般带点安慰性质的责备,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这要是搁以往,直接是板着一张脸,看都不看你,就直接口中蹦出来两字,上马。要是再不从,不管你怎么哭喊,直接手一提,将你丢上马。
但是顾湄不了解。她听了这话,立马呲牙。
这么大热的天,姑娘我不要求你白天歇息晚上赶路就算了,你特么的竟然还说我吃不了苦?有本事你叫你那个娇滴滴的庄秋容来,只怕行不得几步路就老早喊晕了。
自然,顾湄也知道自己不比庄秋容。拿什么跟人家比啊,人是仙女,长的柔弱的那样,风吹吹就能坏,哪像自己呢,就是一小草,活该被放在脚底下踩。
但小草也有发脾气的时候。顾湄直接往客栈大堂中的条凳上那么一坐,右腿架在左腿上抖动着,懒洋洋的说了一句:“我的大腿被那匹马给擦破皮了,没法走路。”
活脱脱一副无赖的样。
廉晖没想到顾湄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说到大腿的问题。他当即就有些目瞪口呆,但脑中瞬时也就闪现了那晚在溪水旁看到的那条白皙的大腿。
梦中这条长腿勾着他的腰,紧紧的,丝毫没有放松。
他的脸立时便红了。但下一刻心中又莫名的有些气闷。
这大堂中还有其他的男人呢。听了顾湄的这句话,都回过头来看着她。一见她长的甚为美貌,甚至都对她有些挤眉弄眼起来,言语中也有些流里流气。
顾湄不自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在乎。搁现代,这算个毛?跟男生在一起讨论大姨妈的时候都有,更何况只是说了下大腿两个字而已。
但廉晖很是不高兴,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东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人各种觊觎。他很不爽,忽然就有一种想将顾湄关起来,只有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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