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花一瓶想用自己成熟的身躯去表达不满,朝肚兜男孩挤眉弄眼,就差点拳脚相加。
小男孩竟然没有被花一瓶的要挟所恐吓,只是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默默蹲下身子继续守护着他的阿爹。
「大花,殷大花,你还在吧?!」花一瓶开始从地面搜索起来。
「在啊,我一直在。」声音从肚兜男孩身边传来。
花一瓶的目光也刚好落在肚兜男孩这边,她好运气地并十分清楚地看到「殷大花」隙开嘴唇,字眼从他滚动的喉结中飞了出来。
「啊啊啊啊!!」「殷大花」真的是殷大花!原来,自己并没有救错人!难道真如同蹦极前殷大花所说,我们新生了?!她竟然新生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
「大花,真的是你啊!你怎麽变成这样啦?」花一瓶像个兴奋的宠物狗,用四肢用力刨着面前的泥沙,刨累了,又灵活地运用四肢跑到「殷大花」的身板前,乐哧哧地摇晃着没有尾巴的屁股,和那个肚兜孩子一样,傻傻地撞击着「她」的身体。
「噗……」一股清泉从「殷大花」嘴里喷了出来,「她」睁开双眼,先用三分钟愣眼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再发愣眼看着眼前的花一瓶,最後转动眼球看了旁边鼻涕眼泪一起流的肚兜男孩,几句人类语言再次从「她」喉结滚了出来。
「你们是谁?」纯正的男低音飘了出来。
「阿爹,我是二十斤啊!」肚兜男孩用手背抹掉眼泪,换上笑脸,抢先说道。
「二十斤!」「殷大花」和花一瓶一起无语地睁大了眼睛,她俩被那多馀的二十斤折断安全绳,糊里糊涂掉进河里,现在又有一个名叫二十斤的男孩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是报应还是要预示什麽?
「殷大花」看了肚兜男孩一眼,算是已经知晓,然後又扭头愣愣地看向花一瓶。
「大花,你不认识我啦?我是花一瓶,和你在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花一瓶!」花一瓶眨巴着眼睛,摆弄着五官,她真怕「殷大花」这具男人身体,哪儿有毛病,让她不认识自己,浪费自己刚才一幅悲天伤地的表情。
「你是一瓶妞?!」「殷大花」突地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花一瓶,一瞬,眼泪从「她」眼角无声地掉了出来,「她」开始愤怒起来:
「我的一瓶妞呢,你不是一瓶妞,你怎麽认识我?难道我和她都死了,还是这是做梦,周公找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小女孩来忽悠我?凭什麽,我不干,我不干!!」殷大花飙着泪嚎叫道。
「什麽我没有穿衣服?」花一瓶一听殷大花这样描述自己,赶紧低头朝自己胸部瞅了瞅,一看这可不得了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D杯胸不见了!!换上的是贴在胸前的两颗缩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樱桃,连煎蛋影子都看不见。大腿退化得还没有殷大花一只手臂粗,好在的是屁股上还有一条不合身段的大裤衩。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麽这样对我?让她殷大花做男人,而我花一瓶继续做苦命的女人?而且是缩小版的女人!
花一瓶上辈子被每个月的大姨妈折腾得死去活来,一直梦想着下辈子能变个没有大姨妈丶跑步不用抖胸丶可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男人,结果老天没有给她面子;而一直想下辈子做个像花一瓶一样花瓶级别美女的殷大花,却变成了拥有高大块头的男人,这是戏弄还是嘲讽啊!!
「快把衣服撕一点给我!」花一瓶咆哮着扑向殷大花,管她认不认自己,拉着「她」的衣服又是啃又是咬又是拽又是撕。
「小丫头,我为什麽要给你?」殷大花不耐烦地坐了起来,用一只手扯着花一瓶小胳膊不让她靠近。
「就凭蹦极那麽一根牢固的绳子,被一个名叫殷大花的历史之最的无敌女的超重二十斤的身体给扯断了!然後害得我们悲催的穿越成了这幅德行!」花一瓶哈着手臂,提着大腿,竭尽全力想靠近「殷大花」身上的布。
「啊!你真的是一瓶妞,你怎麽变成这样啦?」殷大花吃惊呼地放开花一瓶的胳膊,结果是花一瓶顾头不顾□地重重倒载在沙地里,来了个嘴啃沙。
花一瓶从沙土里拔出脑袋,从嘴里呸呸吐出泥沙,抹去脸上的泥沙,洋洋得意地回过头,朝殷大花说:「嘿嘿,你摸摸你自己,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啊啊啊!!」一阵浑厚的男高音从「殷大花」的喉结传出,直飞云霄,而花一瓶早就捂着耳朵再次钻进了沙里,肚兜男孩反而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三章 你有儿子,我有亲娘!
更新时间2013…1…10 18:53:05 字数:2810
「紫丫,紫丫,我的紫丫,你在哪儿啊?!」一位妇女边抹泪边狠命拽着自己的衣角朝河边奔了过来,一副痛不欲生丶肝肠寸断的样子。在她後面跟了大群人,男男女女丶老老少少,拿棍子的丶竹竿的丶渔网的;抬竹排的,小船的浩浩荡荡也朝河边跑了过来。
「娘,紫丫在那儿好好的呢!」一个俊朗的男孩子拉着那个哭得惊天动地的妇女,指着正呲牙拽扯「殷大花」蓝色长袍的花一瓶背影高兴地说道。
「啊!我的紫丫,你没死啊,紫丫,我的心肝,我养你石头都磨成玉了,要是你有什麽事,我可怎麽办啊!我怎麽向你大爹交代啊!」妇女朝正扯衣服扯得起劲的花一瓶扑过去,一把把她搂在自己怀里,眼泪扑嗦扑嗦打在花一瓶的脸上。
花一瓶好不容易扯了半块衣服,披在自己背上,这一下被妇女紧紧搂在怀里,满脑半生的浆糊,一股熟悉的陌生感袭来。她只感觉自己身体被妇女厚厚的拥抱压得越变越小,心跳越跳越快,气息十分不畅。她知道这个妇女一定是这具身体的亲人了,前世作为一个生下来就被抛弃的孤儿,她还不习惯这样要人命的紧紧拥抱,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这难得的温暖,只好拚命忍住,但在她实在难以承受被窒息的感觉时,她发出了像猫一样的轻哼声。
「娘,你把小妹弄疼了!」旁边的男孩看见花一瓶因窒息涨红的脸,赶紧弯下腰来提醒妇女温声说道。
「你看我这一担惊受怕,一看见紫丫没事了,就高兴坏了!紫丫,别怕哈,我可怜的孩儿,娘在呢。」妇女不舍地松开了花一瓶,让她侧身坐在自己的腿上,摸着她的头发,慈爱地拈着头发丝的杂草。
「娘?」花一瓶惊讶地从妇女身上滑下来,靠在她宽宽的胸膛接受着她无声的疼爱,斜着眼睛打量着和她零距离的妇女。
妇女应该是农家人,花一瓶从她刚才给自己拈头发上杂草的时候推测的,因为她看见了妇女满手的茧子和裂痕。加上那种掩饰不住的憨厚质朴气质。不知道是农活干多了还是其他原因,花一瓶猜测她大约四十岁左右,花一瓶不明白为什麽她这麽大年纪了还有自己这样小的女儿,难道这个时代也讲究多生多育?
站在妇女旁边的男孩眉清目秀,像极了妇女,年龄应该十七丶八岁左右,因为花一瓶看见了他嘴角上浅绒绒的胡须。
「黑布,你说你像什麽话?一天不干活,就只知道灌酒!你娘子说了你几句,你就要去跳河自杀。不是你九岁的儿子拉着你,赶紧回来给村里人报信,你早就见阎王了。你自己要死就算了,还让人家紫丫一个八岁的小丫头下河去捞你,也幸好你命大,没死!如果你死了,还不是给大伙增添麻烦,要是紫丫为了救你没有上来,我看你在那边做鬼都不安生,无辜搭上别人的性命。我要是你,我还真没脸了!」一个老男人从人群里站了出来,手指着地上,一直羡慕地看着花一瓶替代别人享受和亲人那种劫後重生喜悦,的「殷大花」就开骂。
「话说,紫丫,你这个小丫头什麽时候学会凫水的?你这麽小个个子,还把黑布这大块头都捞上来了,还真有你的啊。」老男人不待「殷大花」反驳,就摆出一幅让人看不懂的脸看着花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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