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李诨一脚飞出正正踹在侍女腰上。
那一脚是颇用了些许力气,那侍女几乎是同时就被踢倒在地,手捂着腰部疼的在地上打滚。
“……”李诨脸上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那侍女见着同伴如此,吓得立刻没命一样的朝着李诨磕头,“郎主、郎主饶命啊!”
“你这是要做甚?”步六孤氏从那两个侍女一进来就躲在屏风后面,听到侍女一声惨叫便赶紧出来查看,她见着李诨的脸色吓了一大跳,但是她仍然强撑着问道。
“作甚?”李诨回首,凶狠的目光瞪得步六孤氏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家里出了孽子,你说我作甚去!”说罢,李诨看也不看在地上打滚的侍女,一手抓起放在那边的环首刀大步就往门那边走去。
步六孤氏听到一声大响,估计是李诨踹开门,外头吵吵嚷嚷的。
过了一会吵嚷声远远的去了,步六孤氏让人把那个在地上还不知道有气没有的侍女给拖出去,免得死在她这里晦气。她看着那边的屏风,面上露出一丝笑容来。
李诨倒也知道被儿子带上绿头巾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带上几个小厮儿径自就往那侍女所说的地方冲去,到了地方也不用下人动手,他径自踹开了门,冲着点着烛火的那间屋子走了过去。
他火气大,脚下就格外的不留情面,一脚踹开门震天响,接着微弱的光线,看清楚床榻下还真的摆着两双锦履的时候,他险些没有把手里的环首刀□□。
李诨大步冲过去,撕开床榻上的帐子,看到李桓和高氏真的躺在一块,他目呲尽裂,伸手抓住儿子就往榻下一丢。
李桓被他这么大力的丢下榻去,除非是死人,这会再怎么头脑不清楚也该醒来了。
他趴在地上,地上并没有铺地衣,冷得让人觉得渗进骨子里了。
“兄兄?”他抬起头,眼带迷蒙的看着气的脸色发青的李诨。
“你这个孽子!”李诨气的浑身直哆嗦,他劈头就一巴掌重重扇在李桓脸上,李桓被这一巴掌立刻扇在地上,嘴角渗出了血。
李诨拔出环首刀,拿着刀柄上的刀环就要去打。
这时,床榻上的高氏也悠悠转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外面正在教训儿子的李诨,犹自带着几分刚刚醒来的娇憨,“大王?”
李诨听到高氏的声音,转过头来,眼睛险些喷出火。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高氏,他伸手一把揪起她的衣襟,拎小鸡似的一把把她从榻上拖到地上来。地上冰凉,此时的晋阳已经冷的有几分厉害了,地上的凉意让她有些哆嗦。
“你、你这个贱人……”看到高氏惊恐的脸蛋,那娇媚的颜色顿时让许多恶言都堵在李诨他自己喉咙口。
“来人!”他对着高氏发不出脾气,但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惩治完全说不过去,“把高氏给我拖回去关起来!”
“唯唯!”小厮得令,立刻一边一个架起高氏就往外面拖。
到了这会高氏就算浆糊一团的脑子也该清醒过来了,尤其还看到趴在地上的李桓,她瞪大了眼睛。
等到高氏一走,他让人把门一关,立刻对着地上的李桓拳打脚踢。
“你个畜生!”他一边打一边骂,“我有甚么对不起你这个兔崽子的,你竟然还偷人偷到我头上了,你和高氏那个贱人竟然还勾搭上了,畜生!”
李桓被李诨从小打到大,到了这会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恐怕是着了别人的道,“兄兄,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听到李桓这话,李诨气的更加厉害,“两个人都睡到一张榻上去了,还说没有?你胆子真的大了,连阿姨都不肯放过了!”
说着,他心中的怒火越来越大,仅仅凭借着拳打脚踢已经不能纾解心中的愤怒,他见到那边一张坐榻上放着的一张凭几,他走过去抓来在手中对着李桓就是打下去。他下了狠劲打,凭几落在李桓身上立刻就碎了。
“你还敢说你没有!你敢说没有!”李诨打红了眼。
“我和高阿姨睡在一张榻上又能证明甚!”李桓被打得急了,干脆从地上跳起来就到处躲,“兄兄是看见我和阿姨是赤身裸体抱在一起,还是我和阿姨正在作甚么?兄兄看见了?!”
李诨原本正在气头上,听到李桓这么一说更加火气大,“你还敢嘴硬,你和那娼妇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块,还敢说甚都没有?!”
说罢他就要抓过李桓再打。
贺霖在房中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李桓回来,按道理不管是多晚的宴会,到了那个点上他就会回来了,而且结婚了这么久,两人很少有分开睡的事情,而且有他也会派人来说一声。
坐在榻上,连塌下的拂林犬都开始呜呜的犯困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贺霖放心不下,连忙叫过一个贴身服侍的侍女,“你去打听一下,怎么世子到了现在还没回来。”
“唯唯。”侍女心下也奇怪,得命之后便退出来叫人去打听。
打听的是在前院都混得脸熟了的小厮,小厮还没走到院子外去,就见到一排人气势汹汹的站着。
那些人都是穿着甲衣腰带环首刀的卫士,见着小厮想出来,立刻喝了一声,“郎主有命,世子院子中不可有人出来!”
小厮立刻吓得就跌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连滚带爬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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