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傅哥——”柳若松迟疑了一下,选择了较为委婉的说法:“没有这种感应吗?”
“傅队长?”陆离认真回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柳若松对艾琳嘴里的“同类”还是很在意,这是艾琳恢复神智时唯一愿意沟通交流的字眼,柳若松没法不多想。
但如果傅延是“蚁后”的同类,那为什么他身上没有被人感应的“触点”,难不成是只有“蚁后”在丧尸化的时候才会被察觉吗。
“你先去医疗点做个身体检查。”柳若松想了想,对陆离说:“不要抽血,做个心电图之类的常规检查,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其实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离开了艾琳的视线范围内,陆离的状态比之前回升了太多,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现在好了,没有那种感觉了。”
“先去做一个。”柳若松说:“做完了来实验楼找我。”
“哦,好。”陆离看出他是有正事,于是没在推脱,很快就答应着去了。
柳若松目送他走远,回过身,一边往实验楼走,一边给傅延拨了个通讯。
傅延在非战时状态下对他的通讯都是秒接,柳若松耳朵尖,听见他那边略有些嘈杂,不像是在宿舍休息的样子。
“哥,你在哪呢?”柳若松问。
“在训练区。”傅延说:“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贺棠跟你在一起吗?”柳若松:“在一起的话,你跟她说,让她把悦悦带到实验楼来,做个小检查。”
“好。”傅延很快答应道:“我叫她尽快。”
其实想验证傅延的基因跟艾琳是否同属于一个阶层,而被改造过的“工蚁”们又是不是以“丧尸化”为特征来辨别“蚁后”的答案非常简单,只要傅延处于“被感染状态中”,这两个问题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出答案。
更别提傅延本身对丧尸病毒有代谢性,豁出去了关起门来试一次,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也就痊愈了。
但柳若松绝不可能选这种“捷径”,他宁可走一万步弯路,也不想再把傅延扯到这些问题里来。
他实在是太怕了,之前两次失败的经验给他留下了极深的烙印,以至于柳若松现在对这种问题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碰一碰都要应激。
柳若松的脚程比贺棠他们慢点,等他回到实验楼的时候,贺棠和悦悦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傅延也在场,被悦悦拽着一点衣角不撒手,往旁边一杵,活像个私家保镖。
柳若松忍不住扑哧一乐,说道:“这怎么还拖家带口带护送的?”
“悦悦非拉着队长不松手。”贺棠把小不点拎起来掂了掂,笑眯眯地说:“队长又不忍心惹孩子哭,干脆一起跟来了呗。小柳哥,做什么体检?”
“就是验证个猜测。”柳若松说着带他们走进实验楼,用工卡刷开地下室的权限。
艾琳已经被转移到安排好的监控室里,外面几个研究员人来人往,正在记录初始数据。柳若松暂且把他们打发出去,自己带着悦悦进了安全监控区。
悦悦的反应跟陆离差不多,离艾琳越近,她的的体表症状就越多,呼吸不畅,手脚发僵,整个人像是进入了应激状态,很僵硬地趴在柳若松的臂弯里。
她脸上有清晰的恐惧,并不像面对傅延时那样天生自带好感。
柳若松得到了答案,于是没在监控区久留,很快带着悦悦离开了。
公共休息区内,贺棠和傅延留在外面等,贺棠刚在屋里转了两圈的功夫,柳若松就从里面出来了,悦悦蔫蔫的,额发被汗水打湿了,一见到傅延就伸手要抱。
傅延像拎大米一样把她拎过来托着,悦悦树袋熊一样,一把抱住傅延的胳膊,很快累得睡着了。
傅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柳若松,示意他继续说。
“情况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柳若松抿着唇,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说起来,这一路上我都在想一个问题,现在看来,我还真没白想。”
他说得很含蓄,贺棠左看看右看看,察觉到了某种气氛,于是主动咳嗽一声,借口自己有事,脚步飞快地先溜了。
贺棠避嫌走了,屋里只剩下悦悦一个小电灯泡,不过她自己也是药剂改造的受害者,所以听听也没什么。
柳若松拉着傅延走到了监控盲区,小声道:“我在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事很难瞒下去了。”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阴谋,泥土下蔓延的枝条比柳若松想象得更大。如果“特殊基因”只是个例,他可以隐瞒样本,暗地里替换实验模块,从而保护这几个特殊人物的生命安全。
但是现在看来,茫茫人海里涉及到的隐藏人群不知道还有多少“工蚁预备役”。
这次他们从d市回来,带来了伊甸园壹号的转化衍生品,这种二级培育药剂的出现等同于把“人体改造”放在了明面上,柳若松如果想继续进行针对性研究,很多事是凭一己之力无法隐瞒的。
“你想做什么就做。”傅延说:“我都没有意见。”
“这次带回来的药剂里,大部分是半成品,还有一部分得从艾琳身上提取。”柳若松说:“等这些样本全提取结束后,我需要一部分数量可观的志愿者,来进行样本比对,从而确定这种药剂类型的大概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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