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的期限实际上能准时兑现的次数不多,因为傅延要“配合”邵学凡的实验,所以能不能见到他,要全看他当时的状态如何。
有过好几次,柳若松提交了会面申请,但因为当时傅延正处于代谢病毒的高危期,所以他只能被迫继续等。
他跟傅延之间只隔着一道天花板,却像是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好在傅延时不时会给柳若松带几张纸条下来——他并不是在楼上坐牢,一些基础的生活用品应用没有障碍,所以状态好的时候,他会给柳若松写信,然后交托给实验人员带下来。
他大多时候说的都是写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让柳若松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什么的。
除了第一次见面外,之后几次柳若松都把自己调整得很好。他几乎不在傅延面前流露出痛苦和不舍来,也从不谈论自己过得如何,只说外面的消息怎么样。
每次会面的一小时被他私用成闲聊时间,记录数据的记事本被随手放在门前的消毒柜上,从进去到出来都是空白一片。
“这样不好吧。”傅延弯着眼睛朝他笑:“邵学凡会看监控的。”
“让他看去吧。”柳若松勾过凳子坐在他旁边,大咧咧地解开束缚带,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握在掌心搓了搓:“除非原则问题,否则他现在也不是很敢惹我。”
相比起邵学凡这种专业大拿,柳若松无论是经验还是天赋都比不过对方,甚至于,在生化领域里,柳若松也不是非常拔尖的天赋型学生。
但好在他比邵学凡多活了三辈子,几辈子的信息量加起来,让他勉勉强强能跟上对方的脚步,在一言堂的实验楼里渐渐挣出了自己的一点话语权。
“这么厉害?”傅延说:“那就好,我还担心他在外面欺负你。”
“不会的。”柳若松冲他笑了笑,说道:“外面没人能欺负我。”
傅延的手背到小臂上一片青白色,肌肉僵硬,暂时还没法打弯,显然是还在感染期。柳若松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接着低头的动作掩过了自己的眼神。
最开始,傅延不太愿意让柳若松见到自己这幅样子——他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怕柳若松见到伤心。
但后来渐渐的,他也就释然了,反正柳若松见不到他会更难受。
“这次……怎么时间这么长?”柳若松低声问:“三个多月了,还没清除干净?”
“我也不知道。”傅延陷在漫长的低烧里,脑子转得不如以前快,说不上几句话就觉得累:“可能是最近体质不太好。”
柳若松眸色暗了暗,他不知想起了什么,攥着傅延的手微微发紧。
傅延轻轻嘶了一声,柳若松才反应过来,紧忙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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