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青山有幸!
的确,师傅寿终于此,是阴山关的荣幸!
不过……
明祁寒暧昧的话语让商墨顿时面色一红,很快便青筋暴起,一个预兆也没有就挥起一拳头砸向了明祁寒英俊的脸上,明祁寒虽然早有预料,不过还是没料到这丫头下手这么狠,直接朝脸上挥来,惊得他连连后退闪过,虽然没有正面吃下商墨的拳头,不过嘴角还是被擦过,淤青了一小块。
见明祁寒嘴角一块青紫,商墨一愣,这才哼了一声收回拳头:“不准乱说话。”
说罢,商墨便气呼呼地转身要走,看着商墨纤瘦的背影,明祁寒站在原地,抬起一只手触了触自己的嘴角,这才疼得倒抽了口冷气:“嘶……真打到了。”
明祁寒一脸无辜地耸起肩向两侧摊开手,声线慵懒的嗓音幽怨又委屈地幽幽吐出:“这丫头,又不愿嫁给我,又险些让我破了相,真是最毒妇人心。”
嘴里虽这么嘟囔着,但那深不可测的眸光却越发深邃,静静凝视着少女那绝代风华的背影,明祁寒缓缓松了口气,眼底深处的忧思才渐渐消散了几分,会发怒也比喜怒不形于色好啊,这丫头每每心有郁结,就是不愿意表现在脸上,让人不得不担心。
回过神来,明祁寒的嘴角已经幽幽浮现一抹笑意,冲着商墨的背影喊道:“该死的女人,打完人就这么跑了吗!”
“你想留在那陪师傅聊天就尽管留着!”商墨没好气地回过头,大嚷了一声。
下意识地看了眼那座新坟,明祁寒正了正色,郑重其事地在璇玑老人的坟前微微一个躬身,心中暗暗说着:老前辈尽管放心,在下定会倾尽所能,护那小淫贼周全。
说罢,明祁寒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追了上来:“接下来你想去哪。”
商墨晃了晃一直被自己捏在手中的,师傅仙逝前交到她手中的旧信函,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赴约。”
明祁寒眉间微敛,却没有多说什么,最后只轻轻地吐出了四个字:“自己小心。”
“嗯。”商墨低低应了声便不再说话了,她沉默地与明祁寒并行在阴山关下山的山道上,二人一路皆不再多言,良久,才听到商墨低低地在他身边沉声说道:“谢谢你,明祁寒。”
明祁寒微微一愣,笑而不答。
......
东渡的船只在碧海之上悠悠前进,海浪翻滚,拍打得船只摇摇晃晃的,这一路不仅要防暗礁还要防暴风雨天气,可谓是凶险万分,但尽管如此,东渡去做生意的商人还是不在少数。
一年只要冒这一两次险,获得的利润可是无比丰厚的,购普通商人奔波好几年呢。
“商姑娘,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做生意的眼光倒不短,这年头从商的姑娘家更是女子中的异类,商姑娘果然与众不同,胆识过人啊。”趁着天气好,同在一艘船的商人们都难得来到甲板上透透气,他们看到商墨这么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姑娘,都不免有些好奇起来。
好在这些四海为家到处跑的商人们不比中原那些思想顽固的人,看到商墨一个姑娘家行商倒也不觉得大惊小怪,再看她身上的衣服可算是富贵人家,可见这个女子年级岁轻,却是个大财主,使得这一路上众多人都对商墨颇为和气。
商墨也懒得解释,便顺着他们的话去了:“嗯,家父听闻东海岛国有不少我们中原没有的奇珍异宝,若是搜罗一些带回中原,少不得大赚一笔,家父独有我一个女儿,便有意将家业通通交给我打理。”
砰的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碰到暗礁了?”
“强盗......不不不,我是说海盗......不不不,又不像是海盗......”
“他们,他们是谁?他们是不是坏人,我们给钱我们给钱,我们什么都给,但是不要杀我......”
船上忽然乱成了一团,所有人都缩成了一团,面如死灰。
商墨微微眯了眯眼睛,神色淡定地站在甲板上,一袭白衣凛然,此刻与那些慌乱的人群相比,这个淡定自若浅浅带笑的白衣少女显得是多么的格格不入,令人一眼便注意到了她。
只见一艘巨大的海船出现在了海面上,那艘船很是诡异,说它是一艘船,倒不如说它是一座在海面上行走的岛屿,太过匪夷所思了,也难怪引得船上众人又是恐惧又是困惑,这样的岛船根本是前所未见,说是海盗吧,那海盗也来得太诡异了,说不是海盗吧,那它好端端来碰他们所在的船只做甚?
商墨幽幽地勾起唇角,黑白分明的水眸中不露声色地流露出一抹异样的光芒。
果不其然,一个东洋人打扮的女人迈着小到让人冒汗的碎步缓缓出现在了岛屿的尽头,又极度缓慢又卖力地朝商墨他们所在的船只登了上来,那女人的目光直接停在了商墨身上,然后深深地鞠了个躬,用生硬的中原话对商墨说道:“信物,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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