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替教主省的银子。”西护法一心二用地在心里算数,理所当然道,“现在教主吩咐要用的,我还抠个什么劲儿?”
“也对……话说回来,明日我们真不派人跟着教主吗?”北护法问。
南护法点头:“教主说不用便不用吧。”
“怎么……北护法想跟?”东护法挑眉,闲闲地问了一句。
“当然啊,”北护法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皱着刀疤脸,语重心长道,“哎,我说你们真是……这可是教主大人头一回与姑娘去约会啊!你们就没有一丁点儿好奇?”
“这……不好吧?”南护法道。
“有何不好,不过是悄悄跟着,反正集市人那么多,教主再厉害也难以察觉……”北护法搭上南护法的肩,用力拍了两下,“去吧,这几日忙得天翻地覆,我们哥几个也出去溜达溜达啊。”
东护法本是事不关己地喝着茶,见三人都望着他,似是等他做决定,失笑道:“看我做什么,要去便去,我又无意阻拦你们。”
“你不去?”
东护法勾了唇角,嗤笑一声:“为何不去?让你们全走了,我一个人留下当苦力吗?”
“那好那好,果然是好兄弟……”
“滚一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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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阮墨刚用过早饭后,单逸尘从外面回了屋子来,拉起她便走,说要带她出门逛集市。
奇怪,突然之间逛集市做什么……是有何东西要买吗?
然她还未问出口,这男人便一把抱起她,使轻功往山下飞奔,速度之快令人心惊胆战,明明脚程一个时辰左右的山路,他花了一刻钟便到了山脚,放下来时她腿都有些软,险些又栽倒在他怀里。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近在咫尺的繁华集市吸引了。
高大的牌坊矗立于眼前,顶处雕刻着如同爬虫般歪歪扭扭的文字和诡异的兽类画像,沿路走入,两侧则是丰富多彩的图腾柱,每一根都刻着不尽相同的文字与图案,底下还有三两个汉人在指点议论。
她觉得十分有趣,盯着顶端的文字看了许久,一直默默跟在身边的男人却冷不丁问了一句:“能看懂?”
“不能……这些应该不是我们中原的文字吧?”
阮墨仰得脖子有些累,垂下头时酸得忍不住轻呼一声,忽觉后颈一暖,紧接着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抚上后颈的手却未松开,不轻不重地慢慢揉捏着,边还语气淡淡地解释道:“不是,这是西域的文字,讲的是一些传说故事。”
她听完他的话,趁势转了个身面对他,也顺带挣开了他的大掌,神情微微不自在。
这男人,在做某些举动前,能不能先开口说一声啊……
“你看得懂?”阮墨摸了摸微热的侧脸,总感觉后颈残留着他手掌的余温,暖意洋洋,说不出是羞恼多一些,抑或是羞赧多一些。
单逸尘点头:“我娘是西域人。”
哦……难怪他会看得懂这些西域文字了。
不过她数年前便听说了,前任魔教教主正是因其妻病逝才将位子传给亲儿,然后独自远游,想必于他而言,失去的家人是一直埋在心底的痛吧,至今她也只是头一回从他口中提起自己的家人……还是莫要多说了,免得惹他伤心。
“既然外面都是西域的文字图案,那这个集市所卖的……都是西域之物?”
“嗯。”他远远看进去一眼,辨认出几种颇具代表性的商品,“还有其他地方的。”
“快走,我们进去看看。”
她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隐隐夹杂着一丝雀跃,自然而然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袖角,拉着他一同往里走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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