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到了傍晚,余的人都去拔野草了,而殷世煊则得了空闲。一个人悠悠往村头走去,去跟人打听那卖糯米糍的婆婆家住何处。
当然,廉幽谷共有两枚糯米糍,剩下未吃的那枚也很不巧被殷世煊收入了囊中。
以为她爱吃这个小零食,所以趁着晚饭之前去找到做糯米糍的婆婆。婆婆不仅为他蒸了一锅的糯米糍,完了之后竟又告诉了他一个秘密:关于糯米糍代表亲吻的秘密。
殷世煊自然知道这是老婆婆对年轻人做推销的手法之一。只不过,他几乎也是在那时才幡然醒悟过来——原来廉幽谷也是知道的了。
那廉幽谷昨晚真正想要索取的,并不是什么糯米糍,而是……
~
殷世煊曾经有过那么短暂的自嘲:他是朝局中搅弄风云的一国太子,历经险阻,阅人无数,怎么会被一个小姑娘蒙蔽去双眼。
他不是很能看穿人的心思吗,他不是任天下英才都能为之掌控吗……
殷世煊看着眼前小猫似的趴在他面前的廉幽谷,委实有些想不通——怎么把她给漏了?
时下夜深,廉幽谷收到殷世煊给她买的糯米糍,欣喜之后尴尬有余,特来睡前道个谢。
殷世煊捏着书卷,虽则似认真盯在字里行间细读,但余光的全部却早已铺在了面前人的身上。
乌幽的长发从肩头瀑布般散落在被褥,修饰在个中的那张小脸,娇嫩若花不可方物。雾眉恬静又淡雅,一双大眼睛清澈如繁星,尤其是——
殷世煊的视线落到她樱粉珠露的唇瓣上,尤其动人,脑海中忽而浮出“我见犹怜”四个字。
“你今天表现得很好。”他忽然说出这句话,廉幽谷与他都共同一愣。
这是暗示廉幽谷可以“有所求”的意思?
廉幽谷一时有些语塞,嘴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接下去的话想要再说出口却巨难无比。
“夫……夫君……”廉幽谷细小的嗓音如游丝之弱,殷世煊听闻,不知为何气息浮动不已。
廉幽谷仍然没有胆子说出那句话。
可是殷世煊却突然放下手里的书卷,俯身向她靠了过去。
☆、甜蜜一吻
殷世煊的身材虽不算魁梧,但依然结实不已。欺身盖过廉幽谷的身子骨,几乎可以把她整个包裹在怀中。
廉幽谷见他突然靠过来,有些慌错地在向后退。
但殷世煊已经不可能任她逃走。他动了动手臂,单手便环住了廉幽谷的纤腰,然后稍稍一用力,小人儿的整个身子便拥向了他的胸膛。
廉幽谷纤弱不敌强力,整副身子软绵绵地,像是被悬空抱住,毫无躲避地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不得已轻哼了一声。
“夫……唔……”
双唇像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贴上去的,左手轻轻抬起身下人的小脑袋,右手再度紧搂,她既动弹不得,也又向他再靠近了一些。
廉幽谷睁大双眼,还未用小手推开殷世煊的胸脯,双手就被牢牢锁在了越渐收紧的那个怀抱里。
湿热的温度渐渐从殷世煊的唇缘传来,带着玉露芬芳,安静地衔接在一处。廉幽谷紧张地动了动嘴皮,谁知那上头的冰润突然轻隐一颤,顺势便衔含住了她的唇瓣,然后玉露温柔覆盖,似着了魔一样,不肯再让她平复。
而廉幽谷也像着了道似的,任由他的亲吻绵绵铺开。以致舌尖撬开她的齿贝,她才反应过来殷世煊的全盘占领。
唇舌侵入廉幽谷的领域,一片片开疆扩土,追逐缠绕,带着几分欲罢不能。浓厚的花蜜充斥在纠缠的舌尖,那触感极柔软,甜腻地可以令人窒息。与起初的碰撞试探不同,这个吻居高临下而来,更加缠绵悱恻,更加热情炽烈。随着忘情地深入,有什么旖旎风光迅速在紧偎二人身上弥漫渲开,与身体融为了一体。
时间在迷离中被无限拉长,唇舌的缠络已经渐而忘我。身体微微发烫,殷世煊知道不能再继续了。依恋地松开缠吻的薄唇,缓缓将怀里的人抻出来,将她圈在自己身前。
廉幽谷的大脑已经完全缺氧,小脸烫得跟红铁似的,红唇更是酥得能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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