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珍几个应了留下来服侍薛亦双、薛亦娟,容华带着锦秀几个去园子里查看婆子们都在园子里收拾,容华叫来外院的管事钱成吩咐他去庄子上瞧瞧老夫人和薛夫人、四太太怎么样。
牛婆子带着几个管事婆子来说各处院子的情况,容华道:“眼下这些虽然要紧可以交给别人来做牛妈妈选几个得力的带上东西去庄子上伺候老夫人。”
牛婆子知晓那庄子上的情形,宽解容华,“少夫人放心方才奴婢还向人打听,老夫人去的是平日里养病常去的庄子,那庄子上下人本就多,还有些老夫人的旧物在那边,并不会亏了的,老夫人院子里还有几个妈妈没走,一会儿奴婢和那些妈妈到庄子上去。”,牛婆子是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对这些事再清楚不过,既然牛婆子这样说,容华也就放下心来,“老夫人、夫人问起府里的情形,你就照实说了,九小姐如今已经没有了大碍,四叔父带着家人去找二太太了,只要有消息就去庄子里禀告”说着顿了顿,容华整个人虽然疲惫,目光仍旧清澈,“你向老夫人、夫人说,若是庄子上安全就暂时在那边歇一歇,等到府里一切收拾妥当了才去将老夫人、夫人接回来。”
牛婆子道:“少夫人放心吧,奴婢必定将话带到。”
牛婆子走了,容华看看身边的尧,“,你去将府里的管事妈妈和媳妇子都叫去前面的抱厦。”
尧忙出去叫人。
府里的下人一听是少夫人传唤,一个个都忙着去了抱厦外面,人到了差不多了这才一起进去。
容华拿了人名册,让尧、锦秀将人点了,多少人跟着老夫人、夫人去了庄子,多少人留在府里,哪些受了伤,哪些人领了差事出去,一一nong了清楚。
容华将下面的人对了人名瞧了这才阖上huā名册。这几日着实累了,脑子也没有往日清楚,但是既然她一个人在府里,昨晚应变固然重要,今天的善后因为同样要妥当,否则万一有人趁àn拿了东西,她也没法推诿责任。
好在huā名册上将婆子、媳妇在哪房任职都写的清清楚楚,容华略微思量便道:“经过昨晚各房里也不知有没有损耗,几个人一班将进过人的屋子都清点一遍,锁好的箱柜不可轻易开启,点到哪房,哪房伺候的媳妇子多尽些心力,一面查清楚了,一面登册,不可失i了东西。损耗的东西也造成册,碎物收起来不可丢了,等到老夫人、夫人回来看了再报损。一会儿点好了,我会亲自去点查。”
说着也不看huā名册就将几个人分成班。几个管事的婆子心里暗暗惊奇,少夫人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记性,huā名册只是看过一眼,各人的名字说的不错,在哪房当差也都说的分毫不差。
容华将剩下的人分派了差事,打扫地方的分出去一些、烧水做饭、照管门户的仍旧各司其职,粗使的丫鬟也交给管事婆子使用。
又挑出两个瞧着妥当的媳妇子,吩咐妥善照顾昨晚受了伤的下人,因有两个伤得重,恐是难熬过去,容华道:“要多照看着些,按郎中说的喂药下去,府里有的药都用上,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将所有事都交代妥当,容华道:“经过昨天,今日各处也该齐整不能再àn了。这两天大家需辛苦着些,等这事过去了”府里自然赏你们。”
各人都有了差事自然清楚,再无遗漏,不会有人趁àn推托、偷闲、窃取。管事婆子、媳妇子都下去,容华又将前院的执事和家人叫来说话,一是管理门户,二是清查府里是否再无外人,仍旧恩威并施。
待到人都下去,旁边的锦秀道:“少夫人好记性,要是奴婢肯定记不来这么多人。”
容华不由汗颜,管事婆子、媳妇没进屋子之前她就已经将huā名册看过了两遍,等到婆子、媳妇子进来之后,她故意吩咐尧将huā名册取来,在众人面前她假装只看了一遍,然后便空口说出大家的名字。
平日里她不过是读书快一些,断不会记的这样快,今天她是有意强记好在下人面前立威。否则她从来未持过家,如何能让人信服?到时候各房下人有意瞒报东西,她也查不出。
过目不忘的本事总会让人胆憷些。再说让下人编成班,大家互相监督谁想要偷藏东西也是难的。
容华将里里外外安置妥当,这才从抱厦里出来。
刚走进院子里,垂huā门上的婆子来道:“义承侯夫人来了。”
容华忙带着人去垂huā门接蔡夫人。
义承侯赵信、蔡家相继出了事,蔡夫人为此四处奔走已经是身心俱疲,猛地又听说儿子受了伤,整个人脸sè苍白、憔悴地脱了相,容华望过去几乎认不出是蔡夫人。
蔡夫人见到容华忙上前道:“宣桓到底怎么样了?”
容华脸上一紧,“世子爷受了伤在梅园歇着,夫人过去瞧碟就知道了。”
蔡夫人听得这话,脚下一软,幸而容华上前搀扶住。
蔡夫人眼泪掉下来,“宣桓再出事,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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