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此时,周修常的表情是诡异古怪的微笑,带着嘲弄和不屑。
&esp;&esp;这微笑让大卫不禁心烦意乱:“fck!管他呢!直接让他脑壳碎成八瓣!”
&esp;&esp;大卫上前几步,把枪口离得周修常脑门再近一些,然后扣动了扳机……
&esp;&esp;“啪!”
&esp;&esp;在近处听枪声和在远处听枪声,在感官上稍有一些不同。
&esp;&esp;在近处除了爆炸的声音更加强烈之外,还能听到死亡的呼啸。
&esp;&esp;枪响了。大卫的眼睛却瞪的溜圆。他不可思议地看到周修常仍然笑嘻嘻地站在眼前,好像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esp;&esp;然而,巨大的枪声,落地的弹壳,枪管的后坐力,以及发烫的枪管在冬日里冒着微微的白气,都在告诉他,刚才,的确有一颗子弹从这支枪里发射了出去,绝无可疑。
&esp;&esp;不知道开枪杀人多少次的大卫不禁盯着了自己的手,有那么一刻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抖了。但那也绝不可能,他虽然不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但也绝不会手抖得连近在咫尺的目标都打不中。
&esp;&esp;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眼前的小个子少年居然在子弹发射的一瞬间歪头避开了!
&esp;&esp;在开枪的那一瞬间,尽管大卫喜欢剥夺生命的快感,但他还是会微微闭上眼睛。不仅他会闭上眼睛,站在他身旁的两个东南亚人也会闭上。
&esp;&esp;闭眼,决不是因为恻隐之心,或者场面过于血腥,所以不愿意看到对方丧命的瞬间,而是经历过多次杀人之后,他们深知一枪爆头,导致血浆四溅,血滴会飞溅到他们的脸上,多年来形成了条件反射,所以才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esp;&esp;但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没有看到周修常的疾速闪避。
&esp;&esp;当大卫的手指头扣住扳机时,周修常便一直盯着他的手指。手指扣发后,周修常随即腰身一歪,把头偏向一旁,让出枪口。
&esp;&esp;说也奇怪,周修常只觉得大卫已经扣死了扳机,然而枪管中的子弹却好像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才火光一亮,一颗弹头呼啸着从枪管里飞出来。
&esp;&esp;此时,周修常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竟然清晰地看到弹头在他的眼前飞行,弹头旋转着,微微发红,与空气之间发出嘶啦啦的响声,好像引起了一连串的小型爆炸。
&esp;&esp;“如果是这样的速度,我完全可以伸手抓到。”周修常看着弹头渐渐飞远,心中嘀咕起来,“果然手枪的弹头初速度不快!如果是步枪的话,我便未必能看得这么清楚了。”
&esp;&esp;进而,周修常便感到一些得意,又有一些惴惴:“我连手枪子弹都可以看得清楚,可见我的速度已经不可与常理相喻……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是我速度太快,还是我竟然会掌控时间?”
&esp;&esp;收回目光,周修常看见大卫等人都闭着眼睛,不禁一阵暗笑:“等他们再睁开眼睛时,会不会觉得见鬼了?”
&esp;&esp;那两个东南亚人是真的觉得自己见鬼了,两人从热带雨林里摸爬滚打,出生入死,见过不少怪事,但从未见过能躲过子弹的人!
&esp;&esp;“shit!”大卫叫了一声,“打他!”
&esp;&esp;两个东南亚人听了,登时抬起了枪,朝周修常便扣动扳机。
&esp;&esp;面对着步枪,周修常不敢怠慢,他飞身而跃,身子刚刚拨起,便看到两支步枪都吐出了火舌。
&esp;&esp;大卫也抬起了枪,朝周修常射击。哪知,眼前一晃,周修常已然飞到了他们仨的头顶。随即大卫只觉得眼前一黑,脖子一痛,自己便浑身无力,向后仰倒。
&esp;&esp;那两个东南亚人却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一扭,不知为何,两人竟然面对着面,手中不停喷涌的火舌瞬间便他们俩打成了筛子。
&esp;&esp;步枪的枪口很快抬升,几发子弹朝空中射去,周修常身在半空,略为心惊地看着弹头与自己擦身而过。
&esp;&esp;不过,枪声很快便止歇了,两个浑身弹洞的东南亚人倒在地上,流淌出的血液和发热的枪管一样散发着热气。
&esp;&esp;“嗬——嗬——”大卫一只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在勉力地举起手枪,朝向安然落地的周修常,他的喉咙被周修常的脚尖踢碎了,若是常人该当一击毙命,可大卫却还能喘气说话,尽管说不出完整的话来,“f……”
&esp;&esp;“fck!”周修常神色肃穆,“我替你说完了你的遗言了。”
&esp;&esp;“砰!”大卫扣动了扳机,然而他的手枪其实并没有抬高多少,受伤之下,更加失去了准头,因此上周修常躲都没躲,而手枪的后坐力让大卫虚弱的手掌再也拿捏不住,枪支落在地上。一脸的不甘渐渐取代了冷酷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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