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璃抓起椅边茶几上的茶壶倒出一杯茶来,本想喝口茶压住火气保住风度,没成想茶水刚进到嘴里就不得不喷了出来。
萧瑾璃皱着眉头掏出一方上好的丝绢擦着嘴边的残渍,“老七……你这是什么茶!”
“隔夜茶,”萧瑾瑜说着又云淡风轻地补道,“隔了好几夜了吧……这几天有卷宗堆在这儿,就没让人进来收拾。”抬眼看到萧瑾璃一副吃了苍蝇似的表情,萧瑾瑜浅笑着把手边的一杯温水往前推了推,“你要是不嫌脏,喝我这杯吧。”
萧瑾璃翻了个白眼,这人明知道他从小就有洁癖,绝不会用别人动过的杯碟碗筷……
萧瑾璃深深吸气,缓缓呼气,“老七……你要是再不肯查,今年三法司的开销你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萧瑾璃是给皇上挣钱管钱的,虽然平日里神出鬼没行踪不定,但每年全国的税收都比不上他一个人挣的钱多,他要是说不给三法司拨款,户部绝对一个铜板都不敢出。
而三法司一年的开销绝不是安王府一年的进账就能填补得了的。
萧瑾瑜脸上不见一丝慌乱,轻勾嘴角,“你知道唐严吗?”
萧瑾璃一愣,“什么盐?”
“唐严……”萧瑾瑜静静定定地道,“安王府门下的捕头,早年是个侠盗,最擅长劫富济贫。”
萧瑾璃脸色一黑,“老七……”
萧瑾瑜轻咳两声,掩去嘴角的笑意,“查案可以……我有条件。”
顾鹤年一来,萧瑾瑜悬了一年的心就放回了肚子里,其实看到萧玦送来的那封信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着手调查这事了,只是没想到这人如此沉不住气,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怪不得他要在这个财大气粗的人面前摆摆架子了。
“说。”
“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
萧瑾瑜抬头看了眼从椅子上跳起来直瞪眼的人,这人虽富可敌国,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铁公鸡,平日里锱铢必较,十万两黄金跟要他割腕放血没什么区别……或许在这个人看来,割腕放血还更划算些。
萧瑾瑜不是缺钱,只是单纯地想报复一下这人不请自来的陋习。
活该他摊上萧瑾瑜心情正好的时候。
萧瑾璃咬咬牙,“五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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