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敏在那边应酬了一段时间,也觉得文氏怎么还不醒,正想着是不是乏极了,所以还在睡时,外面刘恭过来,在门外对里面道:“禀小姐,门外出了些差错,请小姐去看一看。”
齐敏道:“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在,何必来问我。”
刘恭道:“二公子随着大公子去了县衙了。”
齐敏便向在座的人告了罪,然后出来,小声问刘恭是什么事。
文氏这时在旁边听了心急,便也要迈步出来,却听齐敏怒道:“什么东西,敢来咱家混闹!要告官,正好,拖着他们一起去,我还要反告他们以伤讹诈呢!他们这是自己找打,给他们留条命就很好了!”
文氏掀开门帘问道:“什么事?”
齐敏回头见文氏醒了,忙行了一礼,道:“前门外不知哪里的棺材铺,送了寿材来,被门外的几个下人打了,如今说是伤了骨头,要咱们赔钱。”
文氏怒道:“哪来的不长眼的作死家伙,快送到衙门里去打板子!”
齐敏也道:“这准是这棺材铺里有人在昨日来过的郎中那里打听得来的,快去把那三个郎中的招牌给我打了!”
文氏却拦了一下:“且不忙,问问他们是从哪家得知的,只拆了那家的招牌便了。”
刘恭听命去了,齐敏扶着文氏过去,去与那几个有些身份的女人打招呼。
那几个人见了文氏,都起身行礼,文氏也一一还礼,齐敏见文氏来了,便也告辞,去照看父亲去了——那边现在只有一个齐芸,还是不放心的。
去到那边,这时齐长春还没有醒,只是也没有什么病情恶化的迹像。齐芸坐在一边,正与小黄谈着什么。齐敏在门外驻足一听,却是在说自己如何被苏家拒婚的事,于是便咳嗽了一声,然后进去。
里面二人听到齐敏来了,便也住了口。齐敏进去看了小黄一眼,对她道:“芸儿还小,有些事也用不着你来说,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小黄吓了一跳,忙就要跪下,齐敏却把手一挥:“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去吧,那边夫人一个人招待那些人,也有忙不过来的,小茪毕竟还有不懂的地方。”
小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忙低着头走了。齐敏便对齐芸道:“我的事你也不用多想,这本来便是无可奈何的。他家也有他家的难处,做人遇事,不可只为自己想,知道么?”
齐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齐敏心想这事也轮不着我来跟你说什么,待会儿跟娘说了让她来对你说,效果会更好些。于是便也不再多说,只是问她齐长春刚才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
齐芸道:“却是没有,只是小弟临去时让我问你或娘,要不要给爹喂药。”
昨晚后来又连夜请了一个郎中来,替齐长春看了,也留下了药方,与那老郎中的没啥大的区别,只是少了两样药力平和药引子,文氏便作主用了那老郎中的药方,抓了药来,却不知现在要不要煎。
齐敏心想按那长海道人的说法,一粒丹药,可以撑一天,那还是不要现在服郎中所开的药的好,因为中药是个很麻烦的东西,很容易几样药性混在一起起冲突。
于是便摇头道:“等明天再用,现在现放着。”
齐芸见齐敏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说,便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齐宝和齐升回来了,齐敏问道:“怎么?衙门里都说了些什么?”
齐宝和齐升上前看了看齐长春,见父亲安稳,便也都放了心,于是齐宝道:“说是今年要开恩科,以庆祝太子八月完婚。”
齐敏心想唐赛儿是七月底的生日,等她及了笄再大婚,也算是应该。只是她那样的性子,能不能适应东宫生活还很难说啊!
也许唐赛儿还是适合上阵杀敌,作一名女将军呢。
齐敏道:“这一科恩科你可以好好考,也给咱家添一份喜气,说不定爹听了一高兴,病就好了。”
齐升道:“我也这么想,这一科我也想参加,考中了,也好来个双喜临门。”
齐芸在一旁道:“不如让大哥娶一房亲吧,也好冲冲喜。”
齐宝笑着看了齐敏一眼,然后道:“这个主意不错,我去跟娘说一声。”
齐敏瞪了齐宝一眼,然后对齐芸道:“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浑话,当心被娘听到了,非好好责骂你不可。”
齐宝笑道:“你别笑她,这也是一个法子啊!”
齐敏道:“你也来胡说,快闭了嘴吧!衙门里就说了恩科的事?”
齐升在一旁道:“还说了要在各府各省里设募兵点,募集新兵。”
明朝的兵制是卫所制,打仗的士兵大多是从军户里抽调的,直到明后期,因为军户流散逃亡的太多,才恢复了募兵制,这样一来兵饷的需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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