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目光阴沉,面色甚是不好。
“怎么了?”
陈煜轻轻一叹,扶着张黧坐下,才开口道:“黧儿,从前我从未想太尉府势力竟是大到如此。”
“怎么说?”
“今日朝堂之上,半数大臣联名上书,理由千奇百怪,却皆是为一目的,想叫我留张灏一个活口。”
张黧的目光也沉了几分。太尉府手握东汙大半兵力,地位卓越,自是可在朝中搅弄风云。
只是现下值得庆幸的一点,便是太尉府对东汙忠心耿耿。
否则,定是足以使东汙破国的劲敌!
“那不若便放他一条生路吧,毕竟我眼下已经康复痊愈了,王雅茹与张灵也已死…”
康复痊愈?
陈煜苦涩一笑。
她又怎知,她康复痊愈,是东汙后位换来的?
“我是怕…委屈了你。”
“我不委屈,你不必为此事担忧,既然都要求放过他,那便留他一条命吧。”
良久。
陈煜微微点了点头。
。
太昊一年十二月二十。
张灏因构陷皇妃流放匈奴。
既是要留他一命,便是让他活着就够了,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
安逸的时光如流水。
没有电视电脑手机的生活,习惯以后,倒也是享受至极。
在金华殿,就像是自己的家。在这里,没有一切的繁琐俗套,只有张黧与陈煜二人的心心相惜。
又是一日,陈煜刚刚将一勺燕麦红枣粥吹凉送至她口旁,便见王喜一脸喜悦上前。
“怎么了?”
“皇上,方才太医院来报,黛嫔娘娘有喜了!”
轰!
像是炸雷在耳边炸响。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王喜的话还在说着,却是无人回答。
☆、(七十六)见信时人已远走
西暖阁。
“娘娘,皇上此时正在殿外,真的不见吗?”元修问道。
“不见。”张黧道,放下手中红枣茶,“海棠,我困了。伺候我就寝,闭门谢客。”
海棠与元修对视了一眼,面上皆有忧虑之色。
海棠与元修都算是宫中老人儿了,怎会陈煜可谓是专宠张黧。只是张黧一直闭门不出,就是陈煜来了也不愿意见,叫他们实为担忧。同时也是疑惑不解,陈煜想去哪里在这东汙谁人拦得住呢?更何况一个小小西暖阁?可说不上来为什么,张黧不叫他进,他就真的只是在殿外站上一会儿子,便回金华殿了。
这几天以来,日日如此。
海棠替张黧解下貂皮,又在炭盆中加了木炭,“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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