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卖身来到江宁李氏……
十五岁,原以为找到珍惜自己的男人,可万万没想到——新婚之夜竟……
难道一个女人只有学会如何亲吻,才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亲密名份……
我,沈梦遥学不会,就只能沦为下堂妻……
从伶仃风雨中的孤女到江南三织造的传奇,从被人欺辱抛弃的下堂妻到凤临天下的一代名后,讲述一个女人波澜壮阔的一生————《下堂妻:绣娘皇后》
第二十七章 饮鸩止渴(2)
微光点点,花颜在的黎明时分醒来,胸口仿佛蓄积着一团熊熊烈火,引得她不住咳嗽,触目的猩红喷溅而出,落在莹雪纱衣上,倏地泅染开来……
倚坐她的身侧,李隆基握住那乌紫的指尖,温言浅笑,极力掩饰着心中的痛楚,“颜儿,你终于醒了……”
偏头靠着他,她如倦怠的猫儿蜷缩在他温暖的怀中,苍白的双唇微微翕动,语声噎在喉间,“我是不是快死了!”
一刹那,他只觉得痛彻心扉,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念叨,“不,不是,我不许你乱说,你会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花颜笑得凄凉,已经多活了六百多年,难道还要再多活下去么?
未曾遇见时,一直期盼着能早些转世;一朝遇见了,只觉得时光流转太匆匆。
“很久以来,我心中唯有一个愿望——早死早超生,一直希望能与子京再续前缘!”她抿嘴浅笑,淡淡的笑意让人顿觉心碎,眸中聚集着难以消散的雾霭,那凄凄的言语声声阵阵敲打着李隆基的心房,“直到今日,直到真真正正要离开时,才明白我的心,我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
一滴温热溅落在花颜的颊上,那是他的泪,原本以为自己够坚强,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落泪,可惜听闻她的话语之后,还是忍不住了。
“龙一!”她气若游丝地轻唤他的名字,“愿意听颜儿的故事么,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一个跨越了六百多个春秋的故事……”
食指点上她的唇,细细地摩挲,“嘘,别说,等你好了再讲给我听。”
她勾唇笑得凄惨,默默低语,“现在不说,不知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只需要片刻,片刻就好,就只当是我的遗愿……我……不姓杨,也不叫花颜,我不清楚自己姓甚名谁,后来由光烈皇后赐名——鸢儿,虽然是汉宫最年轻的女史,但也难逃被迫殉葬原陵的命运……”
薄凉的唇落在她的鬓角,轻柔的语声萦绕在耳畔,“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有苦衷,你与我同命相连!”
花颜吃力地抬眸,他那清澈的明眸中不见一丝惊愕之色,“你相信我的故事,怎会有人相信这天方夜谭般的故事?”
“今后的日子还很长,可以慢慢告诉我你的故事!”李隆基笑了笑,牵住她的手,十指交缠,紧紧相扣,“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因为我懂你,是你唯一的听众!”
“今后的日子?”专注地盯着他,幽幽一句,“还会有今后的日子么?”
“殿下,属下有事求见。”掷地有声的话语陡然响起,李隆基抬眸,瞟见帘外人影绰绰,“斗胆问殿下一句,是否考虑清楚!”
一听是梓苧的声音,李隆基心头大震,扶着花颜躺下,轻描淡写道,“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第二十七章 饮鸩止渴(3)
怀着忐忑的心情,疾步去往偏殿,只见小巧的粉彩花盆内植有一株浓艳华丽的花朵,李隆基哀哀一句,“就是它么?”
梓苧面露寒霜,微微颔首,“是,它就是世间罕见的剧毒之花——虞美人!”
“好个饮鸩止渴!”他笑得怅然,轻轻挽起广袖,“开始吧,如果她不在,我也活不下去了!”
镶金嵌宝的匕首托在雕花玉盘中,高力士缓缓上前,恭顺地呈上,“殿下,您……要三思……”
“不必多说!”李隆基果断地抽刀出鞘,向臂上剜去。
血,一滴滴溅落在地,一丝丝渗入玉石青砖,砖上雕绘的莲花仿佛瞬时有了生气,妖娆娇媚地绽开……
“当啷”一声,匕首重重跌落,发出清脆的声响,托在掌心的玉盘中多了一团模糊的血肉,高力士不忍心再看,转手将那鲜血淋漓的玉盘交予梓苧。
人肉药引!虞美人必须用人肉作为药引,昨日听闻梓苧提起,李隆基二话没说,答应了。
“您还好么?”小心翼翼扶住他,只见他死死扼住左臂,殷殷血色从伤口不断涌出,梓苧取来金疮药,细细撒在伤口上,感叹一句,“此情感天动地,难得难得!”
“不用管我,快去配药!”李隆基颤声叹息,“愿她能逢凶化吉,即使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愿!”
青烟袅袅,药罐中的虞美人散发着奇异的暗香,梓苧一边看着炉火,一边替李隆基仔细地缝合伤口。他下手很重,伤口深得可见森森白骨,穿着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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