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在卧榻上,他疏疏离离,宛若蜻蜓点水般亲吻她的唇瓣,试探着前进,她闭着眼睛,很受用一般,也不拒绝。他把她重新压在卧榻上,他怕她痛,只敢慢慢的安抚她,让她适应自己,了解自己,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看着她额上渗出来一层细细的香汗,他贴在她耳畔,柔声问:“疼么?”
她闭着眼睛,点点头,他替她拭去细细密密的汗珠,轻声,“马上就不疼了,来,握着我的手。”她把手交在他的手心里,等着疼痛感渐渐褪去,燕喜嬷嬷说,第一次,总会受些折磨,往后就好了。
但她还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就疼了那么一会儿,就渐渐褪去了。
他把她抱在怀里,指尖把玩着她的一绺秀发,她却一脸面无表情,两个人明明互相喜欢,却谁也不点破,就这么僵着总不是办法。
“陛下还在恨我么?”他小心翼翼的问。
她只是静静的躺着,双臂抱着瘦弱的身子背对着他。他把她扳过来,强行面对自己,“我知道你恨我是因为太后的缘故,可你如今也不小了,放在外面都已经可以做一家的主母了,你就听我一句,好不好?”他苦口婆心,希望她能听一听他的话,原来他觉得被误会没什么,可如今心意不同了,他总这么被她冤枉着,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第一次不带仇恨的眼神瞧他,既然他这么苦心的想和她谈谈,那就谈谈吧。
“你只是进到宫里的时候看见我拿着剑,站在太后身旁,可你并没看见我杀了太后,对不对?”他谨慎的问道。
她细细想了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他如同大赦,“陛下不再是小孩了,臣只是站在她身边,恰巧被陛下看到,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明化政变死伤无数,若是臣做的,臣肯定大大方方承认,无论是功高震主还是权势滔天,这些臣都承认,可这件事请不是臣做的,凌迟处死臣也不会承认。”
这么些年她偶尔也会觉得是不是冤枉了他,但因为两人一直不和,所以无论什么不好的脏水她都愿意泼给他,如今他这么苦苦解释,她也不想再胡乱猜忌他了,“真的不是你?”
他看着她开始松动,心里乐的都要生出花来,伸手把她拢在怀里,“臣检查过,太后身上的伤口是短小平行的多处伤口,那不是剑造成的,应该是斧子之类的。”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打圈,“你发誓,你没有骗我?”她半信半疑。
他笑她幼稚,“我当然敢发誓,拿我最宝贵的东西发誓。”
“拿你的身家性命,权势财富?”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我耿楚发誓,若是有半点欺骗季小九,就让我永远失去季小九。”
毕竟,她才是他最宝贵的。
她既往不咎,那一切都是最好的,他终于可以每天十二个时辰的陪在她身边,玉兰洁白无瑕,有巴掌大的花身是宫中独一处的美景,他坐在玉兰树下看奏折,余光瞧见她在窗口作画,时而往他这里瞧,他知道她擅长画作,天下无人能及,她在画他的样子,他唇角微扬,带出柔和的笑意,绷直了身子就这样定定的坐着,给她当样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见她停了笔,放下奏折走进殿里,从身后抱住她,耳鬓厮磨,“画好了?”
宫里明眼的人都跪福着退了出去,留他们两个在寝殿里。
她娇羞的嗯了一声,将那画卷递到他面前,“你看这《鸳鸯听曲图》好看么?”
他手臂微松,似有嗔怪她的意思,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我还以为你在画我?”
她低头嗤笑,怪不得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个时辰也没翻一页,敢情是在摆样子,“自作多情。”她笑他。
她把那副丹青用镇纸铺平在他面前,画中溪水仿佛要倾泻出来,柴夫悠闲的倚在石头上,河中两只交颈相缠的鸳鸯,豆大的眼里溢满了柔情。听着树上的相思鸟儿啼鸣,岁月静好,就像他们两人一样。
他将她的手展开在眼前,“我的娘子,能画的一手世间称颂的丹青,可惜做不好一个荷包。”
她生气似的把手抽回来,“做不好怎么了?”说着眼光瞟向他腰间自己做的那个歪歪扭扭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布局也乱七八糟,除了配色可以当得上一绝,可其他大概都是最糟糕的手艺。
他官拜一品,应当是全身上下都精致的人,唯一不和谐的就是他腰间自己做的那个荷包,她用手拿着,试探着问道:“要不取下来吧?我看也有点丑。”
他说不,“那怎么行?娘子做的荷包为夫不能取下来,到死也要戴在身上。”
她笑他像刚恋爱的少年,转身从瓜棱绿釉罐里取来螺子黛,“你娘子我不仅可以画的一手世间称颂的丹青,还会在人皮上作画。”说着就要替他描眉。
他躲开,“都是丈夫给娘子画眉,哪有你这样的?”
她娇俏着抓他的手,不依不饶一定要给他画,“夫君生的这般俊俏,就让我画一下嘛。”
他宠着她,大概鲜少见她这样灵动俏皮,便委身坐在梳妆台前,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古诗曰: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你可下手轻点。”
她撒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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