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如果真的很惭愧的话,就不会用这么荒谬的故事来欺骗我们——”杰弗里夫人面无表情地说。她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即便是在王都也能够赞一句优雅典范的漂亮贵妇人。
“母亲,我没有——”
“你刚开始煽情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么多年来为了让你结婚我没少绞尽脑汁,你身边的女孩儿更是被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筛选了一遍又一遍,别说她们的样貌和名姓,就是家里有几口人我也了解的清清楚楚……如今,你为了摆脱我的逼婚特意给自己编造出这样一个摆明了就是用来针对我的感人爱情故事……亲爱的尤金,在你的眼底,你的妈妈就真的天真愚蠢到了这样一种地步,只配给你用来当猴耍?”杰弗里夫人的语气里满满当当的全是责备和不快。
尤金先生静默的听她把话说完,长叹了口气说道:“妈妈,我是您亲生的,您儿子是不是说了谎话,没有谁比您这个做母亲的更清楚。我与仙妮娅确实在一起许多年了,她虽然身份有些拿不出手,甚至让人诟病,但是这一切都不会变成我不爱她的理由。”
尤金先生语气顿了顿,他想喝点水,但目前显然没哪个好心人敢冒着触怒她母亲的危险给他水喝。
“相反,我只会因此而更加的爱她……妈妈,有时候残缺也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美,我今天既然把她暴露在你们面前呢,就一定会娶她!”
“尤金,为了你的婚事妈妈操碎了心,你真的忍心用这样的放弃来伤害你可怜的母亲吗?”杰弗里夫人打起了悲情牌。
“妈妈,我不想要伤害您,也舍不得伤害您,”尤金一字一顿地说,“我也希望您能够与我抱持同一种心情,也别伤害我,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建一个您时常挂在嘴边上的温暖小家了。”
“我和你的父亲不会承认她的存在!”杰弗里夫人神情恼怒,“尤金,你的堕落简直让人心寒——杂货店老板的私生女,亏你也有脸说得出口!”
“妈妈,不管您与父亲承认与否,仙妮娅,我是娶定了!”扔下这句话,尤金先生头也不回的上楼回自己的卧室里去了。
杰弗里夫妇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怎么都没办法接受他们的儿子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不顾他们的恐吓和威胁,就这么把他们给扔下了!
“现在只有舅舅能收拾他了!”杰弗里夫人用力拿指甲抠自己掌心,用疼痛来保持住自己的冷静,她与儿子的冲突已经够多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沦落到撕破脸的地步去。她虽然不愿意儿子娶一个私生女,但是也不想摆明车马的和儿子断了这份宝贵的母子亲情。
“亲爱的夫人,他未必会听。”杰弗里先生叹气,充分体验了一把儿子翅膀长硬了的悲伤之情。
“不管他愿不愿意听,我们总要尝试一次!”杰弗里夫人咬着牙说,“那样一个出身的小姐,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进我们家的门的!”
如今他们虽然被舅舅雷蒙德巫医强行迁徙到这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来了,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家族的底蕴和历史都丢了个精光……娶一个杂货店老板的私生女?杰弗里夫人担忧他们家的祖先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原本对于自己和爱人的事情一直讳莫如深、遮遮掩掩的尤金先生发现在把话挑明后,他的日子反倒越加的好过了。
即便他的父母亲还是不把他的仙妮娅放在眼里,但是能够光明正大的和恋人来往,努力让她永远都带着轻愁的面容因为他的逗弄而展颜,并且听着自己的名字和对方的时时捆绑在一起提起,还真的是一件既新鲜又幸福的事情呢。
仙妮娅……他的仙妮娅……
小莫顿村,牧师宅,早餐时分。
“教父的乖蕾妮,这几天有关尤金先生的事情在村子里是传得沸沸扬扬,你每天都往杰弗里家去,应该知道些具体情况吧。”
“教父你怎么会突然对这个感兴趣?”蕾罗妮有些惊讶地抬头,她教父不是个喜好八卦的性子啊。
“前两天我去镇上教堂例行找凯奇主教大人汇报公事,他与我说有个侄女正好也在当嫁的年纪,听说杰弗里夫人一直都在为儿子的婚事着急,所以想让我从中牵一牵线,说合说合。”赖特牧师把缘由说给蕾罗妮听。
“这事您赶紧推脱了,”蕾罗妮一面把手里卷好的羊奶蛋饼递给自己教父,一面开口解释说,“尤金早在很久以前就有喜欢的人了,不过是因为那位小姐的出身有些不稳妥的地方,所以才一再拖着想让教母和杰弗里先生他们妥协呢。”
“竟然是因为这个?”赖特牧师闻弦歌而知雅意,自然明了教女口中的‘出身有些不稳妥’是什么意思。
“是呀教父,所以你千万别掺合进这趟浑水里来,免得到最后吃力不讨好,还平白得罪人。”蕾罗妮神情认真的提醒赖特牧师,一面提醒还不忘一面给奥兰多也卷了个羊奶蛋饼。奥兰多眉眼带笑的无声张口说了句[谢谢]。
赖特牧师满脸笑容的接过教女递过来的卷饼咬了口,向她保证说:“我这就给凯奇大人写信,告诉他这桩婚事行不通。”
“嗯嗯,您记得委婉点,别写得太直白了。”蕾罗妮继续叮嘱。
“我的乖宝贝,你这该不会是把你的老教父当什么都不懂得小孩子看待了吧?放心吧,教父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赖特牧师这次是真的被她的‘苦口婆心’逗乐了。
沃尔森先生也觉得有趣,在旁边眉开眼笑的玩笑道:“先生,蕾妮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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