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安东尼执事一脸沉稳的肯定道。
“开什么玩笑?都这么晚了,等等!该不会是杰拉先生他——”赖特牧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悚然一惊。不会这么巧吧!今天才好不容易求到那老顽固点头明天去给对方检查一下,今天晚上杰拉先生就要旧疾反复的要翘辫子了?
满心震惊的赖特牧师还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高兴好还是为自己的小教女感到难过好。
“快快快,快把人给请进来!”赖特牧师迭声催促。
“先生?”听到外面骚动的沃尔森副牧手里也拿着一沓卷宗应声而出。
“杰拉太太大半夜的找上门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家出了什么事。”赖特牧师紧锁着眉头,神情颇有几分复杂地说。
沃尔森副牧对他恩主的心思不说猜透十分也能估摸出个七八分,自然知道他的神情为什么那般的复杂和犹疑。
“杰拉先生的情况一直都很稳定,杰拉太太他们找过来的缘由应该与他无关。”沃尔森副牧隐晦的提醒自己的恩主,免得对方因为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真实想法,喜形于色,露了痕迹。
“我也觉得应该和杰拉先生没什么关系。”赖特牧师脸色很有些不自然的应和一句,把心里陡然滋生的那点阴暗情绪抛诸脑后。
在他们两人交谈的时候,安东尼执事带着浑身冻得直哆嗦牙关都在不住打架的杰拉太太母子进来了。
赖特牧师刚要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知心人架势与杰拉太太说上两句体己话,前者已经脸面青白交错地磕绊说道:“尊敬的牧师大人,我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梦到我可怜的小杰妮因为不堪忍受眉心上的剧痛——撞墙自杀了!”杰拉太太边说边哭,“她在撞墙前还流着眼泪和我道别,说她对不起我……然后我肝胆俱裂的被骇醒过来了!”
赖特牧师像是被人用拳头在脸面上狠砸了下一般,蹬蹬蹬蹬两腿急退了数步——就仿佛杰拉太太的话语已经变作了实质化的恐怖攻击,逼迫得他不得不往后急退来避其锋芒。
“母女连心这样的传说也是有的,先生,要不要派个人去杰妮小姐卧房里看看。”沃尔森副牧试探性地问道。
“不用派什么人,我自己亲自去!”赖特牧师脸色异常铁青地说。边说边抬脚往教女房间所在的方向走。
途经杰拉太太母子身边时,他眼神闪烁了下,“你们也跟着我一起过去吧,”他声音略微停顿了片刻,“不让你们亲眼看到杰妮平安无事,恐怕你们心里也不会感到放心。”
赖特牧师的善解人意让杰拉太太母子俩个感激涕零,忙不迭的跟着对方去了。
沃尔森副牧站在书房门口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吩咐自己的学生道:“快点去准备弗拉尔草吧……今晚我们很可能又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老师这充满着预见的语气让安东尼执事本能的感到恐慌起来。他困难地干咽了两下喉咙,“先生,杰妮小姐该不会真的又……”
“我们要相信雷蒙德巫医,他的医术在整个赫蒂尔斯大陆都是赫赫有名的,放心吧,杰妮小姐一定会没事的!”沃尔森副牧语气格外坚定的安慰自己心神不守的学生。
“我现在就到杰妮小姐的房门口守着去,要是……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我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去叫雷蒙德大人!”安东尼执事急匆匆地把话说完,也扔给了自己老师一个背影。
沃尔森副牧没心思再管他惊慌失措的学生。只见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自言自语地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呢喃了句,“难道这一次真的会像杰拉太太在她梦里所梦到的那样……支撑不下去了?”
赖特牧师虽然觉得杰拉太太的所谓‘噩梦之说’很不靠谱,但心中归根究底还是涌现了几分关心则乱的情绪。
平日里要几分钟才能走到的二楼客卧,今天三十几秒钟的时间就冲到房门口了。
顾不得调匀有些急促的呼吸,伸手按住门把手略微往下一压,赖特牧师就蹑手蹑脚地把自己挤进卧房里去了。
杰拉太太单单是从他这一小心翼翼的举动中,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赖特牧师对自己女儿的在乎和看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赖特牧师的存在,几乎可以说是代替了杰拉先生所没有给予女儿的那一份珍贵父爱。对年岁幼小的孩子们来说,父母给予的守护和亲情是不可或缺是格外重要的。
心中这样想的杰拉太太望向赖特牧师的背影不自觉就带出了几分感激的色彩。
赖特牧师甫一进入卧室里就听到了雷洛霓如同小猫呜咽的低低啜泣和呻·吟声。
“噢!杰妮!”赖特牧师低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床前,两手打颤的把灯芯草捻燃了。
已经疼得连话都说不囫囵的雷洛霓冲着赖特牧师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咬破皮的嘴唇语声开阖着低低叫了声教父,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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