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司予之外,墨宗此次一共来了五名弟子。
弟子们闻言左右对视一眼,脚步却迟迟未动。
目下天还未亮,他们又是一群男子,贸然出入女子房间多有不妥,何况里面的那位又是他们惹不起、也不敢惹的主儿。
虽说这些弟子已然拜入仙门,只要心无旁骛,便无需再受世俗所缚,但他们早前也只是些读书人。
读书人大多明理重道,许是多年来教养使然,弟子们即便得了允准,此时也难免有所迟疑。
司予见状,神色颇为古怪地瞥了他们一眼,“人让你们上去呢,都愣着干嘛?催我跟催命似的,这会儿个个儿的装什么木头?快上去啊!小心待会儿人等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把这话撂下,便甩开折扇大摇大摆地往楼上走去。
待司予踏上二楼的走廊,墨宗小师弟忍不住嘀咕道:“他刚挨了打,居然还敢嚣张……”
这话惹得众弟子忍俊不禁,他茫然地挠挠头,转头看向身旁的同门,“师兄,咱们是去,还是不去啊?”
他那师兄假咳一声,收起脸上的笑,正色道:“自然要去,老宗主常言,人事无常,变化万千,文人行事最忌恪守教条。”
“你我此次本就为了正事而来,眼下那贼人近在咫尺,切不可再让她轻易逃脱。更何况,既然雪姑娘已发了话,咱们又岂有不从之理?”
小弟子一向很听师兄的话,心知此言有理,便点点头。
那位师兄见他不再多言,稍稍放下心来,随后吩咐了一名弟子回墨宗报信,这才带着众人跟了上去。
雪初凝安抚下媚音之后,便陪她一同坐在美人榻上。
这些时日以来,她所在的这间客房头一次点满了烛灯,难得将室内映得通明。
侧旁的茶炉刚熄不久,水还沸着。
宴清霜垂眸端坐于茶席间,手里徐徐转着一只空茶盏,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茶盏边沿。
方才外面的响动悉数都已被他听了去,只他对于媚音的去留似是成竹在胸,故而见媚音冲动之下在人前露了面,他也并未阻拦。
雪初凝最是知晓他的心思,他此刻越是从容,便越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也希望保下媚音。
虽不知他究竟有何打算,但至少在媚音之事上与她所想一致,这便够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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