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作寻常散修,在瞧见那艘翼云舟的时候,多半便会兴奋得不能自已。
毕竟仙缘可遇不可得,相较于那些仙门大宗,散修大多势单力薄,资源必然匮乏。
若能得宗门前辈指点一二,远胜过自己数十载苦修。就算心性再过平和坚定,此刻也必不会还能如此平静。
而如他这样的人,要么是在刻意收敛锋芒,要么便是自身有足够的底蕴与见识,根本瞧不上宗门之便。
“是啊徐师兄,今日可真是凑巧。”
雪初凝见状连忙迎上去,亲昵地挽住徐宥的胳膊,顺势将他的视线也一并挡去,又朝他身后数丈之外悬停着的翼云舟看了一眼,“如此兴师动众,不知所为何事?”
“五伢村一带狾毒成灾,我等正是奉师门之命来此救人。”
徐宥早在翼云舟上便瞧见了雪初凝,自然也知晓她方才经过的地方,正是五伢村,“小凝儿来此,难道也是为了此事?怎不见你的同门?”
宴清霜早前便知晓她曾有一位义兄,幼时家中遭难,被她的母亲收养在浮玉宫,陪着她一同长大。
只以往他不便长久离开琉璃净世,一直都是雪初凝只身过来寻他,后来前去浮玉宫提亲时,徐宥早已被收为太玄宗弟子,并不在场,故而他也不曾见过此人。
今次一见,大庭广众之下,二人竟也并不避嫌。看来果真如她所说一般,与这位义兄的关系十分亲近。
想至此处,宴清霜微微抬眼看去。
虽然隔着笠檐并看不真切,但他也的确明了,雪初凝见到这人的时候,心情显然好了许多。
只这笑容看起来却格外惹眼。
徐宥似是对他的目光有所察觉,便也侧过脸对他微一颔首,算作招呼,“这位是……?”
雪初凝自知逃不过,随口扯谎道:“哦,他便是我的同门。我们来此也并非是受师命,只不过,近来这些狾人闹出的动静着实不小,合欢宗距此本不算远,自然会知晓一二。琅寒师父懒得管,我闲着无事,便好奇过来瞧一瞧。”
“只可惜,这里的村民中毒已深,我这种半吊子水平的小弟子,只怕无能为力咯。”
徐宥闻言,倒也未作多想,只温和一笑,“那狾毒奇诡至极,饶是渡劫期的前辈,现下也对此束手无策。凝儿无需自轻。”
他劝解了雪初凝几句,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瞥向宴清霜,转而又道:“你的这位同门,乍看之下倒不似合欢宗弟子,可我总觉着有些熟悉,难不成先前在哪里见过?”
“怎么会呢,师兄只怕是认错了。”
雪初凝自是知晓他与宴清霜从未见过,这话几乎脱口而出,但转念一想,徐师兄有此疑问倒也不无道理。
瞧着宴清霜那一身素色衣袍,可谓与合欢宗半点不沾边。
她突然对自己方才的随口胡诌深感懊恼,担心露出破绽,连忙找补,“他啊……他还不是合欢宗的正式弟子,自然也未曾修习过宗门的功法。只他现下与我同住,便也勉强算作半个同门罢了。”
徐宥闻言微怔:“同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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