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及此,毅然昂首前行,和杨月擦肩而过,在一刹那之间,我看杨月两颗晶莹的泪珠滴到了前胸,而错身后的一刹那,我也掉下了一滴热泪,月月,对不起了。
错过身之后,我刚跨出两步,忽听得身后“铮”地一声轻响,听得殷伟凡惊叫道:“杨……杨姑娘,你干什么?你快把剑放下。”我心头一震,急忙转头,只见杨月背对着我,一步也没移动过,只是手中多了一柄出鞘的三尺青锋,而长剑的剑刃,正搭在左肩之上。
我惊叫道:“月月,你……你快放下剑,有话好说。”说着便欲冲上去夺剑,杨月头也不回,叫道:“你不要动!”我骇然止步,杨月幽幽的声音道:“既然你这么狠心抛下月月,那月月再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来得干脆!”我叫道:“月月,我答应你,我让你跟着还不行吗?”杨月猛一转身,道:“真的?这是你的真心话?”我正色道:“真的!你快把剑放下。”杨月放下长剑,一下扑到我怀里,哽咽道:“阳阳哥哥,月月真的不想离开你!”我抱住她,柔声道:“好了好了,我们不分开便是!”
殷伟凡道:“早知如此,何以当初,阳兄弟,英雄气短的时候到了。”杨月一惊,猛然退后两步,满脸通红,道:“阳阳哥哥,这位是……”我笑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武当派殷掌门,当今武林的泰斗。”殷伟凡笑道:“阳兄弟少往老哥脸上贴金了,杨姑娘,阳兄弟也是为了你好,你错怪他了!”杨月笑道:“他就是想丢下我,我哪里错怪他了?”脸上泪珠莹然,却笑靥如花,梨花带雨,说不尽的妩媚可人。
殷伟凡道:“前路奇险,阳兄弟身负刺杀南朝大帅的冤案,无论朝廷,还是武林中人,均欲杀之而后快,如若带上你,不是十分凶险吗?亏你还这么在乎阳兄弟,却不明白阳兄弟的苦心!”杨月抬起头,问道:“真的是这样吗?阳阳哥哥?”我苦笑道:“要不是这样,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分开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杨月气道:“好啊!你骂我是狗,你才是狗!”笑骂声中,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到了河南嵩山境内,殷伟凡与我殷殷分手,自去找明法大师,而我与杨月,则踏上了前往应天的道路,一路上温馨浪漫,莺歌燕语,虽是盛暑炎热,但其乐融融,也不觉赶路之苦了。
我二人找了个小镇,我为了怕被别人认出我来,心想得乔妆改扮一番,买了一套破旧衣服,又用面粉粘胶将脸型垫宽,粘了一脸的络腮胡子,登时变成了一个粗鲁之极的大汉,如若不是正面与我交谈,决计认不出我来,这样一来,便不怕被江湖朋友认出来了,倒少了一番纠缠之苦。
第七十六章 应天遇奇(上)
更新时间2010…1…19 18:43:36 字数:1769
久违的应天古城到了,看着巍峨的城墙,我不禁想起了两年多以前,第一次站在这里之时,当时为救张敏儿,也没细看这千年古城。
明朝的应天南京乃是朱元璋的发家之地,朱家称帝之后,朱元璋历数年之久改建这座都城,外城门与内城门之间,另有一座“瓮城”,为什么叫“瓮城”呢?顾名思义,是“请君入瓮”的意思,的确,如若两军交战,攻城方势大,而守城方苦守无功,便会打开外城门,放敌军进城,在敌军进入一部份之后,打开机关,关闭外城门,“瓮城”之中有数个城门洞,每个洞可藏兵两千人,敌军冲入之后,内城与外城的城门均已关闭,而“瓮城”之中的万余大军一拥而上,“瓮中打鳖”,敌人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路。
因此这应天城,城防极坚,朱棣便算兵临城下,也必定无法一举攻破京城。
我和杨月站在应天城门外,门边行人络绎不绝,城门口聚集着一堆人,似乎在围观什么,我俩走近一看,不由得相对苦笑,原来城门边的城墙之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道:“奉上谕,今有北国叛军朱棣手下阳阳,刺杀朝廷大帅曹勇,特发此通缉公告,当国之民,如有取得阳阳之首绩者,赏银十万,赐五品官;若有知其行踪者报官而将之擒获者,赏银五万,赐七品官,望天下万民切注此贼,钦此!”旁边有我的一张画像,众民窃窃私语。
此告必是朱允文所批,我暗暗叫苦,心道::“朱棣手下阳阳,嘿嘿!我阳阳何时成了朱棣手下?大哥对我成见如此之深,这可如何是好?”杨月在旁边笑道:“这像不知道是谁画的?画得可真像!”我赶紧将她拉到一边,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要随便乱说话,你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了?”杨月伸了伸舌头,我又道:“我们还是先进城要紧。”
城门口盘查极严,但我的化妆效果甚佳,又故意把声音压得低沉沙哑,守城官军一看我那满脸虬髯的粗豪形象,又怎会知道我便是那风liu倜傥的俊俏小生阳阳钦犯?因此我二人毫不费力地便进了应天城。
城内市井依然,热闹之像更胜两年之前,丝毫未有受北方战乱的影响,想是都不担心朱棣会挥军南下,更或者是朝廷的思想工作做得好,民心安定,我不由得心中暗赞朱允文。
正行之间,忽见前路一人急奔而来,身后蹄声“得得”,路边行人纷纷躲避,不多时,马匹驰近,我这才看清马上坐着一个军官模样之人,只见前面奔跑那人飞速奔来,杨月“啊”的叫了一声,我一转头,不由得一惊,原来杨月刚才看中了路边一个小货摊上的小玩意儿,驻足观看,我又注意那一追一逃之人去了,也没在意她没跟过来,眼看那奔跑之人便要撞上杨月,我急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一刹之间用右手轻轻地拨了一下那人的右肩,那人急奔之下,身子一歪,一下跌倒在了那小摊位上,我拉过杨月,只见她已吓得面无血色。
后面那骑马的军官疾驰而至,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打量了我几眼,又转头喝道:“你这北国奸细,看你还往哪儿跑?”地上摔倒那人四十来岁年纪,吓得“漱漱”发抖,颤声道:“军……军爷,小人……小人不是奸细,只是北边逃过来的难民,求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人!”那军官道:“你语带北音,面目陌生,还说不是奸细?”
正说之间,马蹄声又响,后面又来了几个兵丁,那军官喝道:“你们过来,将这奸细绑了!”那几名兵士大声答应,跃下马来,便要上前捆绑地上之人。
这时杨月已回过神来,看着地上那人抖个不停,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大声道:“你们仅凭他是外地口音,容貌不识,便认定他是奸细?是不是太霸道了?”我吃了一惊,心想这是什么地方,你竟然还要惹事?
那军官转过头来,打量了一下杨月,想是见我俩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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