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的字,见证的不过是错过之人的苍白无力。
那是多么冷酷的字眼,说出来就再也无法改变。
我从没见过那样的阿红,那个傲慢任性即使偶尔会在眼中流露出一丝寂寥也依旧嚣张狂妄的大少爷,此时抓紧了紫上的袖子,什么也不说,只是那样巴巴地望着他,清澈的眼中是丝丝渗渗的慌乱。
那样可怜的眼神,好象被丢弃的小狗。
我缓缓咬住下唇,身边的白无常伸了手像要挡在我眼前,然后轻声一叹,我们回去吧。
我朝着他放在我身前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三年前我会到阿红身边来,既然送我来了为什么又要把我带走?为什么要这样伤害阿红?
三年前,把你卷进来了对不起……
白无常沉默了许久,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状似抚慰。
这一声对不起,可否换回我和阿红的三年时光?
紫上也伸手抚上了阿红的脑袋,把他搂到怀里用温柔而悠扬的语声安慰着,单纯的大少爷眨眨清澈的大眼,疑惑着走回屋子。
紫上一直温柔淡雅的笑容跟着阿红的身影一点一点隐去,取之是锐利冷厉的寒,手中的酒瓶无声地碎成粉末,然后死死攥住。
花间掰开他淌下细细血丝的拳头仔细吹去残存的碎沫,让他抱了自己,然后用指尖沿着他清俊的脸庞轮廓细细描摹,眉眼眯起,劝慰的声音不娇不媚,意外地让人安心。
阿紫你不用担心,没事的,那孩子不会丢下小少爷的你不用担心你不要担心……
紫上的身子微微发着抖,被他紧紧抱住的花间间或会咬了唇……在那个武林大会上,我见到过紫上轻而易举地单手捏碎以横练功夫闻名的五虎门一位长老的肩骨。
花间却把头偎上了紫上浓密的黑发,同样清秀绝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心甘情愿得艳丽难形。
能那样紧紧地抱在一起,真切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分担着对方的痛苦,多好。
一切成了过往,就再也看不到,触摸不着。
就像我现在学着花间那样袅绕多情地抚摩着阿红如画精致的容颜,指下也只是落落的虚空,伸出手就怕跌下去再也回不过来。
我用手慢慢绕过他的脖子,搂上他,眷恋地贴着他的唇闭上眼。
我对他说,阿红我爱你,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
不会离开你……
片刻之后白无常干咳了一声,我闭着眼自顾沉醉没理他。
喂,我不是想打扰你妄想,不过你的那位少爷已经走了哦。
呃?我立刻睁开眼,四下一看,果然阿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远得只剩一个小红点了……
怎么不早点叫我?还不快追!
我无视白无常“还说没叫你?我喊得嗓子都快哑了”的抗议白了他一眼,催促着动身。
紫上和花间也真是的,居然放着现在状态那么不稳的阿红跑去找根本不可能找到的我,他现在连走路的脚步都是虚浮的,整个人浑浑噩噩得像失去了灵魂的娃娃,他们怎么能哄两句见他睡着再点了穴道就放心?
所以我心惊胆战地看着阿红醒来片刻后挣开被缚的穴道,然后胆战心惊地看着他无神地晃到街上四处游移。
幸好还是在那个小镇,人们是温和而善良的,他们会对着茫然的少年善意地微笑,尽管那笑意未达眼底,有些许悲哀的不忍和同情。
阿红依旧是近乎茫然地睁着大眼,我早说过,那样的神色不适合出现在他的眼中,那样忧郁那样哀伤。
深深浅浅,断断续续,它们切切地问,你在喝着谁的血,你在啃着谁的骨。
我拉着白无常,一步再不敢稍离地跟着他,怕一眨眼,天翻地覆。
可我忽略的是,就算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守着他,我也什么都做不到。
所以当那群迟早会出现的名门子弟们闪亮着登场,然后空气一样穿过我拦在阿红面前的身体直接调笑着凑近他的时候,我连为阿红一下打飞那个猥亵笑着要摸他脸蛋的家伙的强势举动鼓掌叫好的资格都没有。
接下来的一切发生得理所当然,简单一如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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